顧修齊聽了他說的這句話,也沒了笑意。
“我在想那本手冊上說,這里面住著一些長住的客人,”鄭循歪著腦袋思考,“但我猜,這里面應該也有一些打不開的房間,本來就是空的。也就是說,只要我們看看這兩天有哪些房間打不開,對比一下,有無兩天都無法開啟的房間,那這里面住的應該就是所謂的‘長住客人’了。”
而這些“長住”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副本中的boss。
鄭循是想通過這個,大概確認一下公館副本到底有幾個boss。
顧修齊明白他的意思,正想回一句什么,只見鄭循突然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露出特別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問。
已經走到另一半樓梯的尤雪姍探出上半身,去瞧鄭循的臉。
“該不會是有要變異了……”
鄭循捂住腦袋,片刻,才回復其他兩人的話。
“我感覺我今天用腦過度,cpu要燒了。”
“……”
“到底什么時候能開飯呢?我想吃昨天被不幸喂了下水道的番茄牛肉。”
對于鄭循的反應,顧修齊回了句“如果沒事就跟緊一些”。
尤雪姍則是很受不了地把身子收回去。
“我看你就是餓暈了。”
三人來到二層,尤雪姍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記得你之前是跟另外的玩家在搜三樓,現在把人自己扔在那里沒事?”
顧修齊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說我要來試探一下他,”他的下頜一抬,指著走在最前面探頭探腦的鄭循,“現在他被人家當成重點懷疑對象了。”
尤雪姍也望著鄭循的背影。他左顧右盼,似乎在糾結是從201開始還是202開始,突如其來的選擇困難癥發作。
尤尤姐的美德之一就是實話實說。
“我感覺他只是有點缺心眼。”
鄭循的耳朵對兩種話最敏感,一種是夸他的,一種是罵他的。
他的兩耳動了動,雖然背對著人,卻仍是開口道。
“我都聽見了嗷,有人在嘀咕我。”
尤雪姍聳了下肩膀,轉移話題。
“你發現什么了?”
“202打不開,201也不行。”
昨晚202是燕凌青的房間,自打他出事之后,這間房似乎也被封鎖起來了。
而201,昨天也是不能進入的房間。
最靠近樓梯的兩間房都被否掉,他們又繼續往前走。
奚栗住的203同樣打不開。
但不知道她今晚是不是仍然能住進里面。
至于尤雪姍昨晚暫住的204,是二層唯一能開啟的一間房。
“這下可麻煩咯,”尤雪姍嘴上說麻煩,語氣卻有點事不關己,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一層只有102,二層只有204,現在兩層樓就開了兩間。三層呢?”
“301能正常開啟,”顧修齊回她,“其他的我不清楚,是另外一位玩家在確認。”
“那就是現在只有三個房間能住人?”鄭循說,“可我們有五個人呢。嗯,瘋掉的也算活人吧。”
“那就只能祈禱三樓的那位能帶來一些好消息了,”尤雪姍望著天花板,“雖然我不抱什么希望吧。”
鄭循只有一個想法。
“什么時候開飯?”
都快到中午12點了。
顧修齊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一直沒有聽見三層傳來任何聲音。
當然,以楊浣的膽子,他可能是怕自己發出聲音引來什么不好的東西,所以刻意放輕了動作也說不定。
但愿人還在。
顧修齊雖然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后果,但他也沒有采取行動。
直到三層傳來楊浣的慘叫。
“啊!怎么是你!”
這下二層游手好閑的三位,就算不愿意,也得上去看看。
他們行動的速度很快,九鼎的兩位幾乎是飛著出去。
鄭循掛在隊尾,跑出去幾步,又端著手臂跑回來,對著空蕩蕩的廚房,喊了一句——
“午餐要快些做好噢!”
里面根本沒人,也不知道他在對誰喊。
尤雪姍扭頭問他對著空氣喊什么話呢,鄭循說,他就試試,萬一有人能聽到呢。
女生搓搓肩膀上的雞皮疙瘩,讓他少說兩句,大白天怪瘆人的。
三人趕到三層,301的房門是開的,相鄰的303的房間同樣敞著門。
他們匆匆跑過,迅速地看了眼301里面的情況,沒人。
那就是在另外一間。
鄭循這次跑到了最前面,第一個來到了303門口。
他浮夸地“哎呀”一聲。
“里面打起來了!快松手快松手,你們都要把對方薅禿了!那可是珍貴的頭發啊!”
后面跟上來的兩人一頭霧水,馬上也抵達303。
定睛一看,里面的情況哪里像鄭循說得那么輕松歡快。
楊浣被人死死地摁在地板上,幾乎沒有還擊的力量。而制服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大清早就消失不見的燕凌青。
燕凌青的眼睛通紅,滿是血絲。他壓住楊浣的力氣極大,其他人都能看清他的小臂上面鼓起的青筋。
一上午不見,燕凌青的精神狀態更糟糕了。他的頭發亂蓬蓬的,衣衫也凌亂至極,和剛抵達時那個精力充沛每一句話都在挑事的年輕人截然不同。
他死死地按住楊浣,似乎要就地把他的生命終結。
鄭循和顧修齊一起上前,把燕凌青拉起來。
燕凌青掙扎的力氣也很大,兩個有經驗的男玩家合力才勉強控制住他。
在纏斗之中,可憐的二錘,再次被燕凌青的一手肘撞在了下頜上。
鄭循氣得要咬人。
“啊!”他大叫,“你能不能老實點!煩死了!”
顧修齊在旁邊讓鄭循注意安全。
“壓住他的手臂和腿!讓他跪著!”
經過一番折騰,終于,燕凌青被他們壓跪在地板上。
他的后槽牙咬得緊緊的,似乎想把楊浣咬掉一塊肉。
尤雪姍等他們幾個大男人撕吧完畢,才慢悠悠地上前,虛情假意地關心了楊浣一句。
“沒事吧?”
楊浣心有余悸,完全沒有聽見她在問自己,只是瞪著不遠處的燕凌青,又向后退了幾步。
“多大仇啊,”鄭循分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下頜,“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打架?幼兒園小朋友嗎你們。”
燕凌青狠狠地瞪著楊浣。
“你應該死!”
他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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