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尋公館的副本離開后,鄭循就被程杰拉去吃飯。
肖俊臨時有事,和鄭循單獨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離開了。
“以后就要住在這里嗎?”他問。
“是啊是啊,”鄭循點頭,“總不能一直麻煩肖哥。”
肖俊笑笑。
“嘴上說著白嫖,卻總是客氣。鄭循,朋友之間不需要算得這么清楚。”
鄭循摸摸鼻尖。
“不是,主要是人情不好還,到時候真的要給鳴雀打到死了。”
肖俊不置可否,而是把手臂上掛著的西裝重新穿好,理了理袖口。
“你放在別墅的行李可以隨時去取,門卡什么時候想還都行,直接交給我或者讓程杰轉交。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鄭循連連稱是,肖俊的手機又震動幾聲,看來是對面在催促了。
他和鄭循道別之后,轉身準備離開,這時鄭循突然叫住他。
“啊,肖哥,這個給你。”
肖俊停下來等他,鄭循在衛衣口袋里面摸摸索索,最后摳出一塊檸檬糖。
玩家們下本的時候會隨身攜帶一些補充能量的食物,防止低血糖,還能提神醒腦。薄荷糖、檸檬糖、口香糖這種是比較常見的,小巧方便。
他把它送給肖俊。
“擬合同什么的太麻煩了,但是肖哥你和鳴雀公會幫助了我很多,我不會忘記的。如果以后你們遇到麻煩了,就來找我吧。用這塊糖做約定。”
他拍拍胸膛,不小心捶得太重了,咳嗽兩聲。
肖俊垂眼看著掌心的檸檬糖,小小一個,泛著光暈的彩色糖紙。
“這糖放幾天了?”
“……”鄭循可疑地沉默,然后回避了他的問題,“不是讓你用來吃的,是讓你留著糖紙。”
肖俊把手掌合攏,將那顆糖收好。
“我會把它好好留著。”
這次真的是不得不走了。肖俊告訴程杰,等下請客的賬單報給他,他來買單。因為事務繁忙,就不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然后肖俊忽然想起來,招招手,把陶雪晴叫過來,低聲和她交談兩句。
陶雪晴露出有些遺憾的表情,她跟另外幾人說。
“抱歉大家,我也要走了。肖哥說有個任務叫我去。”
然后她單獨對鄭循講了一句。
“對啦鄭哥,我哥哥讓我轉告一下問候,他本來想和我們一起的,但是因為要下本。”
“理解理解,”鄭循點點頭,“你們忙就快走吧,別耽擱了。”
陶雪晴跟他們揮揮手,就跟隨著肖俊離開了。
現在只剩下賀雨星、霍子鄢和程杰,還有鄭循本人。
鄭循看著程杰。
“你怎么不跟著走?”
“……”程杰一和他對話太陽穴就突突地跳,“因為我要留下來吃飯。我走了你買單嗎?”
“我可以直接找肖哥報銷。”鄭循理直氣壯地回。
“行行行,那到時候報銷這事兒就歸你了,走走,吃飯去。”
鄭循這邊沒說什么,賀雨星又有意見了。
“大清早的能吃什么飯?你該不會帶我們去路邊吃煎餅果子吧?”
程杰的另一邊太陽穴也開始跳。
“我現在是跟倆祖宗對話是吧?你能不能有點創意啊!誰會帶你去吃煎餅果子?”
“那我……”
“請兩根油條就算大方款待你了,還惦記著煎餅果子呢,真敢想。”
“……”
“那個,”看著情況不對,好脾氣的霍子鄢站出來,“要不我來請吧,去吃早茶怎么樣?”
“那怎么行,”鄭循不同意,“小霍這事不能讓你來,他倆一個比一個有錢,還讓你來請?我說你倆別裝死,快點快點,我這還餓著呢。”
“催催催,催什么催,”程杰找出他的車鑰匙,“走吧,就不該跟你們商量,直接我做決定了,真是。”
程杰嘴欠歸嘴欠,最后還是帶他們到茶樓吃早茶。
四人好不容易從粉絲和媒體的包圍圈之中擠出來,賀雨星提前訂好了包間,程杰開車,鄭循就坐在后排跟霍子鄢叭叭。
“小霍,你最近怎么樣?許觀沒有欺負你吧?”
明明剛經歷一個高難本,鄭循卻仍然精力旺盛。
霍子鄢老實孩子,有問必答。
“最近挺好的,許隊很照顧我,也開始讓我跟著二隊跑副本。”
“他怎么不讓你直接升一隊?孟一嘉的位置不是空出來了嗎?”鄭循直接替霍子鄢夢個大的,“青嵐現在的副隊是誰?”
霍子鄢一聽鄭循在這里大言不慚,連忙解釋。
“鄭循你太高看我了,我這水平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現在能跟隨二隊挺好的,我很知足了。”
開車的程杰在前面笑話鄭循。
“老鄭你要是不懂就別瞎說,你怎么不直接讓霍子鄢頂掉許觀的位置呢?真敢想。”
程杰這話一出口,鄭循轉頭,認真地問霍子鄢。
“這個難道不可行嗎?”
“……”
霍子鄢啞口無言。
副駕駛位的賀雨星嘲笑程杰。
“看看,你還給人家提供思路了。”
程杰瞥他一眼。
“你拿出手機干什么。”
“錄個音,有空發給許觀聽,讓他時刻保持上進心,別真以為自己的隊長位子坐得穩。”
“……”
賀雨星當然是在開玩笑,他要是真錄,程杰和鄭循兩個沒臉沒皮的不管,人家小霍還要不要在青嵐混了。
路上還算順利,有兩三輛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尾隨的車,被程杰以狂放的車技甩掉了。
鄭循當時就扭身趴在車后座上看那幾輛黑色的轎車。
“這些人跟著我們干嘛?”
“記者狗仔,或者粉絲,”賀雨星把手臂搭在車窗內沿,撐著自己的頭,“反正不是什么好的目的,嗡嗡嗡蒼蠅似的,很煩。”
然后他催促開車的程杰。
“你能不能開快點?在九鼎的地盤呼吸太久我都要吐了。你這車是腳踏的還是手搖的?”
“投幣的。你他媽能不能少逼逼兩句?老子現在就往河里開,都得死。”
“……”
鄭循還在后面嫌不夠熱鬧,很欠地開口。
“你說你惹他干嘛,”他跟賀雨星說,“程杰起床氣超級大,到時候咱們四個墜河殉情,狗仔報道出來,多不光彩呀。”
“你也少逼逼。”程杰把后視鏡一掰,就為了讓鄭循看清楚他的白眼。
唯一心有余悸的只有霍子鄢。剛才程杰是真的方向盤一打,要往河里沖。
進了車里之后,賀雨星就把口罩墨鏡和帽子都摘掉了,鄭循就坐在他正后方,看見座椅上方出現一叢藍綠色。
鄭循想都沒想,伸手一薅。
前排的賀雨星哎一聲。
“薅我頭發干嘛?”
“你染頭發了?”鄭循摟住前排座椅,身子微微抬高了看。
“怎么樣,帥吧。”賀雨星得意地晃了晃他那頭藍綠色的頭發。
眾所周知,萬世的賀雨星外號“tony的調色盤”,堅持不懈地給自己換各種詭異發色。
帥還是帥的,但鄭循皺眉。
“像一顆發霉的西蘭花。”
“……你要是沒文化你就別開口,什么破比喻。”
笑容從賀雨星的臉上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臉上,車內頓時充滿快活的氣氛。
他們挑了一條隱秘的小路開進了茶樓的地下車庫,然后準備上樓。
然而就在鄭循剛從后排走出來,旁邊的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上瞬間沖下來兩個健碩的黑衣保鏢,把他掠走,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最后一個下車的程杰只感到眼前一花,有好幾道人影嗖嗖嗖地閃過去。
……少了誰?
眼神清點了在場的人數,意識到誰沒了之后,他捶了一記車頂,暴躁開口。
“他大爺的,鄭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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