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尤金斯。閻輕笑了一聲,執起她的手輕輕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深情款款道,“你的吩咐我怎么敢忘呢?”
喬雅始終沒有看他,因此錯過了他說這句話時,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意味深長的暗芒。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錯過了某些瞬間的細節,她便也離真相越來越遠,直到最后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認清楚那些其實早已明擺著的事實。
——
另一邊,已經出發的寧從南等人卻在半途遇到了點突發狀況。
時間倒回到他們出發以后。
四個人早上是分開走的,寧從南和顧辰逸一輛車,竇戈和莫厥一輛車。
就在兩輛車都駛出小區以后,不過片刻,小區門口來了一個陌生人,他神態正常,也沒有鬼鬼祟祟,因此門口的守衛便沒有多心。
他聲稱有人托他給這里送封信,至于誰送的,要送給誰,卻一律沒說,只把信遞到守衛的手里便扭頭離開了。
為了安全起見,自從系統更換以后,所有進出小區的東西便都要在門口這里過第一道關,守衛看了看信的表面沒有什么異常就動手拆了。
這一拆,就拆出了突發狀況。
他們不好處理,第一時間交給了莫風。
莫風皺眉看著紙上那讓人心里瘆得慌的字跡,想了一瞬,便讓暗部的人給寧從南送了過去。
明天就是十日之期,今天便有這么一封奇怪的信送到眼前,八成是尤金斯。閻那邊搞得鬼。
寧從南接了莫風的電話便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長指有規律地一下一下敲著膝蓋,皺眉思索著什么。
旁邊,顧辰逸正在給莫厥通消息:“嗯,你們先等等,守著地方,別給他跑了。”
莫厥有些不耐的聲音傳了過來:“嘖,真麻煩,他們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顧辰逸嘆了口氣,搖搖頭:“誰知道呢,你們先別輕舉妄動,我和從南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行吧,隨時聯系。”莫厥長出了口氣無奈道。
兩人這邊剛掛了電話,那封信也恰好送到。
寧從南蹙著眉頭展開,只一眼,目光便微微閃了閃。
顧辰逸也扭頭看過去,頓時“嚯”了一聲,嘆道:“這可是‘大手筆’了啊,怎么樣,蔣如沫寫的?”
寧從南手指夾著信紙,翻來覆去仔細看了好幾遍,點了點頭道:“應該錯不了。”

手寫信上的字跡很潦草,頁面上還有好幾處都帶著血污,有些稍淺的已經干了,紙也變得有些硬巴巴,還有些仍然帶著洇濕的痕跡,其上的血跡猛一看讓人不由觸目驚心。
紙上歪歪扭扭寫了一行地址,后面還緊跟著救命的字樣,只是不知是因為條件不允許還是寫字的人體力不支,寫到最后就更加潦草,只依稀能辨個大概,可最后一筆卻又似傾注了全部力氣一般,重重的力度幾乎穿透紙背。
“嘖……”顧辰逸搖搖頭,伸手接過那張紙顛來倒去看了一會兒,最后撇著嘴道,“我從來就沒見過這么像陷阱的一個東西,這上面的每個字我都認識,連起來讀卻只能讀出來倆字兒——陷阱。”
他扭頭看著寧從南,很有些想不通,晃了晃手中的紙道:“她這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
寧從南喉嚨里輕笑了一聲,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瞇了瞇眼道:“大概是他們覺得就算明知是陷阱,我們也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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