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眼睛直勾勾看著吳輝。
而在眼睛的瞳孔出，各有一個城市，這兩個城市看起來十分對稱，只有少許不同。
很快，兩只眼睛開始對視。
仔細看去，會發現瞳孔不止一個，眼睛彼此對視，彼此反射，如兩面鏡子對在一起，其中出現了無數面鏡子。
這兩個眼球上的文明，就藏在走無盡的鏡面之中。
其實歸根結底只有兩個城市，但是在層層疊疊的鏡面之中卻有無數個城市。只不過每次鏡面反射都會有些許不同，導致反射次數太多的城市是一片混亂。
“城市編號a1，檢測到有外來物體正在進入軌道。”
“城市編號b1，同樣檢測到外來物體。”
這個行星的偵查能力明顯很強，或者說是這兩個眼球的偵查能力很強。吳輝已經發動隱藏能力了，卻還是被他們發現。
不過也正常，眼球嘛，總是更擅長看東西的。
吳輝落在這個詭異的多重鏡面空間中。雖然上面的文明可以感知到他來了，卻無法感知到他的具體位置。
“是黑太陽的污染入侵嗎？還是其他星辰的人在做什么？”
“能知道具體在哪個城市內登陸嗎？”
“圣女大人有沒有什么指示？”
有個屁指示……聽著下面城市議會中各級官員的混亂討論，圣女李曉晶在心中罵娘。
在一個個相對獨立和封閉的城市之中，唯有她和她的姐姐能夠在不同的鏡面中同步打開傳送門，維持多個城市之間的貿易和物資交換。所以她們被稱為圣女——外界看來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不過姐妹倆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只是一個城市，那么這個城市哪怕科技再發達也很容易滅亡，因為容錯率太低。一旦出現問題就沒法得到其他地方的幫助。
而這些雖然有同一個根源但各自獨立并且不同的城市，卻可以分工合作，通過商品交易來增加容錯率和整體的強大。
反射次數越多的城市和本體的區別就越大，那些被稱為邊境地區，有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形態，有些非常扭曲和詭異，物理規則都亂七八糟，圣女大人都不愿意在那邊開門，而接近本體的則被稱為中心地區，最為正常和有序，享受著最好的資源。
吳輝也在這里降臨。
這是他目前抵達的第三個星球，雖然說眼球是一個雙星系統并且距離很遠——至少比地球和月球遠，但還是暫時把它算成一個星球。
兩個星球環繞著雙方的重力中心旋轉著。
“重力還算穩定，整體來說像是世紀初的普通都市，不過有一些奇特的科技樹和超凡能力。戰斗力上限不清楚。”
他推了推眼鏡，思考要這么讓這個星球上的文明真正認可自己。
目前薪火的力量已經強了許多。但還沒有達到吳輝需要的效果。前兩個星球，一個新手村，一個有蝶舞作為女皇。都算是簡單的。
眼前這一個，其實也不難，因為這里的掌控者是曉晶和曉月。
圣女是絕對的統治者，不同城市內部可能有不同體系，但他們卻一定要向圣女臣服。否則就無法和其他城市進行交易。
吳輝從路邊的報紙和路人那里，很快了解了這個城市的架構。
“曉晶曉月……她們倆管理城市的話……嗯，應該只是讓各國城市自治，然后她們提供一些幫助和少量仲裁。”吳輝推眼鏡：“接下來直接去找她們好了。”
不過有個問題，就是，雙胞胎真的能保證分這么多個分身一心多用嗎？不同的城市中，那些分身會不會產生不同的人格？
這些人格彼此之間說不定還會有沖突。
總之這是一個很危險的情況，一心多用或許還不算太難，一心幾千用，那就容易精神分裂了。
吳輝對此表示相當擔憂。每個星球上應該都多多少少有一些劇情等著他來觸發……也不一定，雖然只有他帶著記憶進來，但這里每個生靈也都會盡力自救。但他的到來肯定會是劇作家安排的一環。
某種意義上說，劇作家和主宰者有著不少相似之處，都善于辨識人心引導行動，都善于制造反轉和驚喜。只不過劇作家不會想著故意惡心你要你難受而已。
他朝著這個城市的市中心走去，圣女小姐就在那里。
李曉月抱著一杯奶茶正坐在書桌前看書。雖然說是有什么外敵入侵，但她看起來非常淡定——這里不算邊境地區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也有幾千個城市呢。多大概率才直接出現在這里啊。
登陸眼球星的時候，如果沒有來自圣女的引導，你會隨機出現在任何一個鏡像中。
當然鏡像本身也是介于虛假和真實中的存在。其他人還可以跨越不同的鏡像，她李曉月和妹妹李曉晶，卻只能永遠呆在不同的城市里被分割開來，無法碰面。
只能在精神鏈接中對話。
這就是，分開會想念在一起會互相嫌棄會打架。很神奇卻也很常見的親人相處模式。
李曉月伸了個懶腰，奶茶杯子差點掉了，被人接住，放回桌子上。
“謝謝。”她拿起奶茶又喝了一口，然后警覺。
轉過頭，一個戴著眼鏡的面癱帥哥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邊，滿臉平靜，在那里就顯得如此和諧，好像在自己的房間里本來就應該有這么一個人。
“？？？？！”李曉月慌得一匹，內心深處一團亂麻，以至于無數個城市里的鏡面分身和對面的李曉晶也都跟著一起慌亂起來。
吳輝卻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腦袋：“冷靜點。我要弄死你早動手了。”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李曉月快速平靜下來，這方面她其實不如她妹妹。此時腦中正有嘈雜的聲音在討論著，讓她多少有點不知所措。
“我是傳火者吳輝，也是你和你妹的男朋友。”吳輝說著就準備采用源于李曉月的精神力量直接把記憶傳輸過去。卻看見幾千個相似相連卻又有些許不同的精神力量匯聚起來，抵抗著未知數據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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