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彤被魔神召喚到這里，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當然她只能旁聽或者說話，不能參與戰斗。
別管魔神怎么操作的，反正對于魔神來說這都是小事。隨便一招手就能搞定。
面對杜子明的這種提問，吳輝思考之后，開口說道：“十四歲的時候，我父母出車禍后兩年，我又一次被姐姐抱住壓著。當時她應該是剛剛成為玩家，心情不好用我撒氣。”
面對這個故事的開頭，杜子明欲言又止。
通常來說，越復雜的故事就越容易撒謊，許多都是真的只有一個小細節與事實出入，那在判定上就屬于謊言。
就像吳輝前面說的那個初戀和初中班主任的故事。鬼知道其中哪些是真的，說不定就是吳輝的閑得蛋疼策劃了一份對所有認識的人的謀殺攻略。
但也說不定只是一點點小小的細節與真實不同。
吳輝繼續說著這個故事：“那時候她已經發育了。身上的觸感讓我產生反應，第二天白天，我意識到自己的生殖系統已經成熟。于是提前把內褲洗了。”
杜子明：“……艸。”
“哈哈哈哈哈哈哈——”吳彤狂笑中。她還不清楚這局游戲杜子明和吳輝在玩什么，但這不妨礙她笑。
而說完這段話的吳輝卻一點都沒有羞恥的樣子，還是冷著張臉。
至于杜子明，默默開始思考這是不是真話。
這段話對吳輝來說有點過于生草。完全不符合他平時的風格。但卻反而讓杜子明有些疑慮。仔細想想還有點合理，但卻好像避重就輕。
嗯，不愧是吳輝。
總能找到最好的解局方式。
杜子明：“真話。”
猜錯了。
交換提問權。
輪到吳輝：“所以這些是假的，你別笑了。”
吳彤找地方坐下，一雙大長腿翹起來：“不不不，你應該只是細節上說了謊，整體是真的。我記得那天你起得很早……”
“咳咳。”吳輝說：“姐。”
“好吧。”吳彤打算回去之后再慢慢說，這段黑歷史應該可以講很久。
雖然不會演戲，但吳輝卻很會撒謊。
因為他撒謊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和平時完全一樣。無論是編故事還是說一些極其羞恥的事情都能一副在討論宇宙真理的嚴肅表情。
“我要申請……紅先生出現。”吳輝也用答對問題后獲得的分數換取其他人旁聽。
杜子明的雙眼微微瞇起。
九色小隊與杜子明同為首席棋手麾下的棋子，雙方也算合作了很久，但最近黑白被帕爾曼抓住，下落不明，雙方的關系其實有些僵。
而吳輝打算，徹底讓他們的關系僵化。
除非杜子明就在這里認輸。
“都說了，我完全不怕這些。大不了把他們全都催眠一次。”杜子明對吳輝笑。
“催眠哪有這么萬能。吳輝表示杜子明騙不了自己：“如果真的這么簡單你早就把我催眠了吧？”
杜子明：“你什么時候產生了你沒有被催眠的錯覺？”
吳輝：“……呵。”
他當然沒有被催眠，因為杜子明壓根沒有這個能力。
紅到場后顯得有些懵逼。
而吳輝也開始問了：“黑白兩人被帕爾曼抓走的那一次，你是否有參與謀劃。”
聽到這個問題，紅的表情頓時犀利。而杜子明想了想：“有，我想把他們救下來。”
“真話。但你這個救下來，確實玩文字游戲的說法吧？最后你還是推波助瀾，在首席棋手的授意下把他們送到了帕爾曼手上，為最后的計劃做準備。”吳輝繼續問。
“……呵，是。”杜子明坦然承認。
既然吳輝已經確認真相，那再怎么狡辯都沒有意義。
紅看著他，沒有說話。
只不過意思相當明顯了。離開之后杜子明或許有得折騰。
而吳輝還可以繼續詢問。
“請說一下你對九色小隊做過的最壞的事情。”吳輝盯著杜子明。
杜子明問他只能問想法，吳輝問杜子明卻能問他確實做過的事情。而想法這種東西是很容易修飾扭曲的。
做過的事情，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在我第一次接到首席棋手大人的指令，與九色小隊在某個據點匯合之后。”杜子明開始講故事。
“我奉命開始掌握每個人的把柄。所以與白桃一起收集了很多信息。并在暗中威脅了每一個人。當然，有些人并沒有那種把柄，所以我只能主動去引導他們制造。比如說，制造一個藍和白酒后亂性的場景。或者弄到黃的某種小視頻……”
旁邊紅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他看著杜子明，已經握緊了斧頭。可惜他并不能主動攻擊。
吳輝思索片刻后說道：“謊言。”
“錯了，是實話。”杜子明笑。提問權交換，現在輪到他。
“那就是沒有把話說完的實話。”吳輝挑眉。
最后還是開始玩文字游戲了。
實話便是不完全的實話，謊言便是只說了一部分假話的實話。真假的界限模糊，用邏輯和事實去推斷變得十分困難。
所以到最后只能靠……猜。
“請……”杜子明的手在空中劃過，仿佛在挑選什么：“吳輝的初戀到場一敘吧。”
一個坐在輪椅上，似乎已經癱瘓很多年的少女出現在場上。看見吳輝后似乎也完全沒有想起這個所謂初戀。
吳輝推眼鏡：“呵。”
“哦，生氣了嗎？”杜子明：“講一下你們之間的故事吧。”
“初中的時候，還是那個班主任。”吳輝說：“而這是他的女兒，我的同班同學。當然，我們之間其實不熟，只是她癱瘓之前一直暗戀我。在她出車禍之后我為了安慰她給她當了三天‘男朋友’，后來她手術失敗，徹底癱瘓，我們就沒再見過。”
“很合理。如果真的有什么浪漫的故事，你成為玩家后肯定就想辦法用道具把她治好了。”杜子明摸下巴：“不過，我猜是假話。”
他猜對了。
“啊，那么是哪部分說謊了呢？”杜子明開始思考：“是，天數？還是你們之間其實很熟？又或者是事故原因不是車禍而是其他什么？”
總之在杜子明看來這段話整體上是應該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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