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月在狹長的戰場上爬出來。
“哎呀……”她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不行了不行了……”
腳下是一片藍色的地塊，前后都是。雖然精神鏈接搜索找不到人，但吳輝的召喚物很快就找上了李曉月。
也就意味著吳輝找到了她。
迎接李曉月的是他的兩個字：“口令。”
“文學少女。”李曉月說：“掉下去之后是一團黑泥，要在黑泥中找到足夠多的階梯碎片才能爬上來。”
“這樣的話……”吳輝推眼鏡，思考片刻。隨后表情忽然變了。
寒冰迅速控制了李曉月。
“咋了咋了？”李曉月一臉懵逼。
“沒事，等會再說。”吳輝推眼鏡，帶著被寒冰鎖住的李曉月開始向前移動。
李曉月一頭霧水，仿佛完全搞不清怎么回事。而另一邊王小蝶和任音也分別壓著一個李曉月過來。
平時她和妹妹雖然是雙胞胎，但一般來說沒有出現過分不清的情況。李曉月皮膚要白不少，李曉晶則是胸大一圈。當然更重要的是兩人的穿衣風格和氣質差別。
現在場上一下子出現了三個李曉月卻是真的分不出來，彼此都很懵逼。
“這個對不上暗號。”王小蝶拿著手上的李曉月抖了抖。
吳輝推眼鏡：“如果不是游戲機制，那這里就起碼有兩個是杜子明的幻像力量偽裝的。”
任音：“問問題也未必靠譜，杜子明可以讀心。他把黃蕓蕓拿過來也可以讀心。所以或許這里三個都是假的。”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全部送走……”吳輝開始思考：“都丟下去吧。”
“喂喂喂！爬上來真的很難啊！”李曉月紛紛開始喊。最后吳輝把她們并排放好，并在她們腦袋上寫下123的編號。
“那么，我整理一下信息。”吳輝找來一個樹皮人負責精神鏈接。通訊范圍沒李曉月那么大，但能湊合著用：
“一號李曉月，對上暗號文學少女。說是最底下有一片黑泥，需要收集階梯碎片。”
“二號李曉月，對上暗號文學少女。說底下是空白的世界，要戰勝被投放下來的怪物才能爬上來。”
“三號李曉月，未對上暗號，聲稱下方的怪物有精神攻擊能力，讓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任音：“先分開，詢問一下細節。比如連我們都不知道但可以驗證的李曉月的隱私。”
王小蝶：“或者可以檢查一下她們的內部結構。杜子明的幻像只能模仿外表吧，他沒見過的細節肯定模仿不了吧？”
吳輝和任音一起看她。這個主意你要說好不好那其實還不錯。就是聽起來有點猥瑣。充滿了流氓氣息。
說王小蝶女流氓絕對沒有冤枉她。
“干什么，我是正正經經在提建議好不好？”王小蝶很不服氣。
三個李曉月在旁邊瑟瑟發抖。
“按照順序來吧，先問話，然后檢查身體。我推薦讓吳輝來檢查。”任音說：“你造個冰屋遮住大家視線沒問題吧。”
吳輝：“沒問題。”
王小蝶：“為啥不讓我來？”
“萬一是杜子明親自女裝過來我怕你頂不住。”任音說：“這種事情那家伙肯定能做出來。”
王小蝶仔細一想：“有道理。”
“而且，你實在想看，回去可以……自己照照鏡子。”任音朝王小蝶翻白眼。
吳輝已經開始干正事了。
“第一個問題，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他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
“一定要說嗎？”李曉月一號的表情有點復雜，她表示這種事情應該在更浪漫的場景聊吧？
吳輝：“是的，說不出來按照幻像處理。”
“我們之間就沒有什么羈絆讓你一下子就能認出我嗎？”李曉月小聲吐槽，然后開始說：“是在……下雨的那一天晚上。李曉晶跑去救你和你貼在一起的時候。觸感同步過來，然后我就對你有感覺了。”
二號李曉月：“是在方格大廈那天晚上，我們抱著取暖。”
三號李曉月：“是在我們第一局游戲的時候你特別冷靜地指揮我，然后我就……”
“嗯……”吳輝開始思考：“二號可以確定是假的，三號很可能是假的，一號有一半可能是假的。”
因為任音方格大廈時說過李曉月喜歡自己，所以必然是在那之前。
任音先開槍把二號干掉了。化作一團煙霧，這個幻像也是挺明顯了。
吳輝：“那么進行生理結構的檢查。”
兩個李曉月都開始咽口水。
作為同床，并且擁有過目不忘記憶力的人，吳輝對李曉月的身體了如指掌。杜子明目測再牛逼，也不可能某些器官的細節都一清二楚。
“一定要這樣嗎？”李曉月一號咽口水：“要不那么再問點其他問題？”
李曉月三號：“直播呢，這樣不好吧？”
吳輝：“嗯，我還是覺得全部都是幻像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三個幻像一起出現并且全都可以沒有什么破綻……只能說杜子明的水平比他想象中更強。
“不如讓她們用個法術？”王小蝶看兩人都不太樂意的樣子，開始憐香惜玉。
“嗯，你們對我的召喚物用魔法。把童話書上的全部魔法一個個用出來。”吳輝采納這個建議。他其實也不太想檢查身體，要是哪個身體是杜子明親自假扮的那未免有點太惡心。
這種事情那家伙絕對做得出來！只不過理論上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深陷三人圍攻哪怕他是杜子明也很難全身而退。
但很久以前吳輝就從杜子明那里學過，不能把所有人都看做理性人。
現在看來吳輝牢記這一點。
“最穩妥的辦法還是都干掉，不過如果里面真的有李曉月，那會對為日后大家的團隊合作產生巨大影響。”任音推眼鏡：“嗯……實在不行……”
“實在不行我自殺以證清白吧。”三號李曉月說。
李曉月：“臥槽你這是道德綁架！”
吳輝與任音對視一眼。
其實他們認為這里有真正的李曉月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兩人走過的地方地面沒變色。或許帶去前線會是個好主意。但那樣可能正是杜子明的陷阱。
與此同時，在紅色的道路上。一個少女爬上來，腳下的地面瞬間變藍。
李曉月趴在路上：“啊，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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