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吳輝對蒲公英說。
蒲公英：“還沒吞。”
由于她閉著眼睛，所以現在需要吳輝喂飯。
“你可以猜一下我在喂你什么。”吳輝說。
“食物我還是能嘗出來有沒有不對勁的。再說別的東西也吃過了。”蒲公英說：“你要是不嫌棄我嘴唇有油你也可以親。”
“要是我給你下藥呢？”吳輝問：“一些精神控制類藥物。給你洗腦。”
蒲公英：“你下吧。反正這次不許愿成功我也沒什么未來了。就算被你洗腦又怎么樣？玩得越過分我越有機會活下來。”
吳輝：“你的目光還真有點短淺。”
“隨便了。”蒲公英吞下食物，張嘴。
周圍的溫度有點低，并且毛毛刺刺的，幾次移動后蒲公英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或許是在自己的親戚朋友面前。或許是在她最討厭的白桃等人面前，又或許是被很多路人圍觀著，也可能什么都沒有。
想象力才是最可怕的。但她不打算問吳輝到底是什么情況。因為就是這種未知和害怕才能取悅主宰者。
目前她和吳輝的問題都屬于整不好就會死的情況。
給蒲公英喂完飯后，他們又繼續游戲。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吳輝拿了張紙幫蒲公英擦了擦嘴，勉強忍住再次把她壓住的沖動：“真心話。”
“你現在最想對任音做的邪惡的事情是什么？”蒲公英現在決定從小的方向開始問。
“讓她穿上女仆裝，把她冰封保存起來，需要的時候再解凍。”吳輝推眼鏡：“到我，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蒲公英看不到吳輝，忽然發問：“等你被污染到一定程度，會不會干脆不想恢復正常了……真心話。”
“我覺得有可能會。”吳輝說：“另外我覺得，主宰者在實現我們愿望的時候肯定會埋坑。”
“你還沒提問。”蒲公英提醒他。
“如果你欠了一個人東西，卻沒有機會償還，你會怎么樣？”吳輝問。
“嗯，會很難受。想辦法報答。如果完全沒有機會的話，那是對方死了？那我可能會幫他完成遺愿報答他親人什么的吧。”蒲公英有點好奇為什么吳輝問這個。
又輪到她：“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蒲公英想了想，把上一個問題的任音換成吳彤又問了一次。
吳輝：“把她當成酒杯放起來，每天喝一口。你知道我姐體內的血液口水之類的東西都可以變成美酒吧？”
“我怎么記得你不喝酒？”蒲公英問。
“一般不喝，因為酒精會讓我不能保持嚴謹的思考。但現在我已經開始不在乎了。”吳輝推眼鏡，看起來十分煩躁。
這樣啊……蒲公英覺得吳輝比自己倒霉很多。雖然她和人進行了交易壽命即將終結，但那是自愿的，也換到了想要的東西。
說實話她當初也沒覺得加入游戲后能活到壽命盡頭。
玩家死亡率還是很高的。能活到現在都算是一種幸運了。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
“那你，從這里開始往前走。”吳輝說。
看不見的蒲公英開始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前面有什么。吳輝也松開了她的手，只是在旁邊看著。
前方只有一些會發出聲音的假人。蒲公英確實一直都在自己嚇自己。
吳輝詢問了一下現在積累的愿望，已經差不多可以幫他們兩個之一解決問題了。而他也知道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
一天的時間也快到了，蒲公英馬上可以睜開眼睛。
而現在，處于情緒化，不理智，并且帶著些許邪惡情緒的吳輝給她準備了一份驚喜。
他現在處于情緒化和理智思考的二向性。一邊想著各種根本無利可圖的目標，一邊用理智和智慧去執行。
“可以停了。”在蒲公英踩進一片水域之后，吳輝對她說：“時間也到了，可以睜眼了。”
蒲公英睜開眼睛。
她看到吳輝在許愿：“我許愿面前的這個姑娘能解除她與超級玩家簽訂的契約，恢復原本的壽命。”
“謝謝。我也會許愿幫你擺脫污染的。”蒲公英比較奇怪吳輝為什么不先解決他自己的污染。
“不必了。”吳輝選擇主動認輸退出游戲。
他們兩人目前的額度加起來，也就能解決一個人的問題。但其實兩人已經很難再讓主宰者更加高興了。能做的已經差不多都做過了。更過分的事情，可能就是比死還難受了。
所以到最后說不定還得兩人互相搶奪許愿的機會。
他回到避難所。雙胞胎和莊羽鈴正在睡覺。吳輝沒吵醒他們，傳送離開，然后再次撥通杜子明的電話。
“喂？”
“我準備好了。”
“其實你還有其他選擇吧？你不是還有遠大目標要實現嗎？”
“我其實可能沒有那么重要。其他人也可以去完成。再說這又不一定會死，超級玩家們恢復后還能救我。我最多被關起來一段時間。”
吳輝說著：“或許這是一個沖動的選擇，等我恢復之后會更正常一點。”
他的表情已經開始扭曲，他的思緒難以維持。或許這是最近各種不克制讓吳輝已經被污染扭曲。
這時候的他其實比較接近陳銀術死亡時的樣子。
杜子明過來接他，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能看見吳輝拿出了岳飛的兵符。表情似乎平靜了下來。
“有人在腦海中引導我的思維。”他說。
“哦，很厲害啊，你居然能靠自己發現，我都要靠其他人提醒。”杜子明驚訝：“你現在的行為是被首席棋手在暗中干涉過的哦。和玩家學院有關。所以你要不要反抗一下？”
“不。”吳輝站起來，把眼鏡摘掉：“呼——”
他的腦中此時是一團漿糊，各種邪惡的念頭和欲望如潮水般涌來。首席棋手不知何時植入的精神干擾也在發作，回憶和思緒在翻轉變化。
吳輝能做的，只有靠本能行動。
此時霜神正在把劍神凍住，但這只是暫時的。他們需要找一個人來完成致命一擊。劉當仁看了看四周，正準備主動報名。
卻看見吳輝從遠處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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