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光頭青年,一言不發地在樹林中穿行。
明明是敵軍的守備隊,為什么還要幫他,以及今后打算做什么,他想問的事情有很多。
但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靜,跟著那個光頭。
現在被人追殺,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眼前的光頭。
自從他被綁架后,他就沒有遇到過最可靠的張若溪。
在樹林中走了一段路,樹木之間出現了一個小口子。
青年放下手中的獵槍,道:
“坐下。”
“喂,你是我的敵人還是朋友?”
“別太大聲,這里也不安全。”
說完,光頭青年自己也坐在了樹根裸露的地上,張了張嘴,像是要盡量壓抑自己的聲音。
“你覺得我像哪種人?”
“……我不認為你是我的敵人,但我也不認為你會是我的盟友。當然,我很感激你幫助了我。”
被他這么一說,青年露出了笑容,說著:
“你知道嗎,我冒著風險在本子上寫了字,讓你們快走,但是你們發現得太慢了。”
“什么意思?”
“我不同意成木他們的做法……或者說,我反對。他們把寶貴的幸存人類喂給一個生死存疑的怪物,這是違背人性的。。”
“那你為什么跟著成木他們?
“我沒辦法,大局就是這樣。”
青年嘆了口氣,問道:
“你覺得,為什么這個村子里的人都支持成木先生的做法?”
那個地堡里的人,絕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
還有他來這個村子時和去社區中心領口糧時見過幾次的面孔。
以這個村子的人數來看,估計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那個地堡里。
“為什么,因為家里人都被感染了……”
“不行,不同意的人都被他殺了,或者喂給怪物吃。”
“——————————!”
想想看,這種不人道的行為,怎么可能有人反對。
無論有多少家庭成員被感染,一定有居民和他有同樣的想法。
為了一個喪尸而喂養一個活人,這是常人根本做不到的行為。
“自從他的寶貝女兒變成怪物后,成木先生就變了……他說要在他們變成怪物之前,把所有被咬傷的村民都推到地堡里藏起來。我當然反對,但大多數居民都同意。”
“。。。然后?”
“成木把反對藏匿魔物的人帶到地下掩體里喂給魔物吃。”
“當成木竭盡全力將人類喂給怪物時,他將居民聚集到那個地下掩體中,以便向每個人灌輸一種罪惡感,然后變為自己的同類。”
聽到這個故事讓他很頭疼。
濫殺無辜顯然是錯誤的,但大多數村民都支持。
如果家人被感染了,會殺死幸存者讓他們活下去嗎?
他無法理解這個村子里人們的心。
當他看到下半身被撕裂卻還活著的媽媽時,他發現她已經不是人了。
如果不管它,它可能會在死前殺死某人。
這就是他殺了他媽媽的原因。
失去理智,失去記憶,按照本能生活的喪尸,已經不是同一種人類。
他的母親在感染后去世了。
他就是這么想的,他自己采取了行動,這樣她就不會再受苦了,她不會傷害任何人。
但村民們并沒有這樣做。
是因為喪尸都是他們的妻子、丈夫和孩子嗎?
他不是孩子的父母,他也從來沒有過一個即使付出生命也想保護的女朋友。
如果他是某人的父母并且有一個重要的生活伴侶,即使他們變成非人類,他會希望他們還活著嗎?
作為一個孩子,他不知道。
“那些家伙瘋了。。。”
“我也這么覺得。”
“那你為什么不逃?”。
“如果從這個村子里逃出來的人類散播‘在大澤村,喪尸被活活喂給人類’的謠言會怎樣?不僅不會有人類來喂養他們,一旦混亂平息,軍隊會先來殺掉所有人。所以即使我只是暫時離開村子去采購物資或看守,也逃不掉。離開出村子,那也是很難,而且我們互相監視。即使我知道你們會成為獵物,我也不能公開幫助你們。”
想來,這個光頭青年人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和其他守衛在一起的。
所以光頭男聯系不上他們說村里的異常情況,只好采取迂回的方式在書上書寫,但是又不能太明顯。
“讓我難過的是,我是警察的一員。”
“警察?你也是?”
“啊,是啊,不過在正式上任之前,我還是警校的學生。”
一個裝有手槍的槍套也掛在年輕人的腰帶上。
與成木手槍不同,這是一把左輪手槍,就像警察通常擁有的形象一樣。
“當感染蔓延時,警察和護衛隊都人手不足。當然,怪物攻擊人類并增加數量,如果你被咬了,無論是不是警察,你都會加入怪物。警校里所有的學生都被迫帶著盡可能多的手槍和彈藥,被派去維持治安,這其中,我得到了成木的幫助,才能活到現在。我尊重成木先生救了我的命,但我不認同他的所作所為,所以……”
青年說著,從背上取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樣東西。
當他捕捉到它進入他的視野時,他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
拿著的圓棒狀的東西的前端伸出了引信,怎么看都像是炸藥之類的炸藥。
其中超過兩打裝在一個翻蓋打開的帆布背包中。
如果它現在爆炸,他們的身體將變成細小的肉塊,如果不進行dna測試就無法識別個人身份。
“嘿,那是真的嗎?你打算拿它做什么?”
“我不會在這里爆炸的,你放心,我會和這家伙一起炸掉那個地堡,把所有的怪物都殺光,希望成木不用再做出離譜的事情了,說不定他就會回過神來。”
“所以,”
年輕人繼續說道。
“和我做個交易吧,我想把這個炸藥安在地堡里,不過那里一般都有人,我需要你只開他們。”
“所以你想讓我繼續露面不是逃跑躲藏是嗎,然后你去殺死那個山洞里的喪尸?”
“你們為了逃走,總有一天要和村子里的人打一架,好歹也鬧了一場,配合我。”
如果他拒絕怎么辦?
沒有余地去問。
如果他拒絕他的提議,那光頭年輕人就會拿槍指著他,然后帶他去找成木他們。
大不了,還有當場槍斃他的選擇。
沒有信息,沒有武器,什么都沒有。
他現在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如果行動不便,馬上就會被發現,帶回那個可怕的地方。
村子的地形他還真不知道,更不知道張若溪她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要想安全逃離這個村莊,唯一的辦法就是聽從他的建議。
“好吧,我會做的。”
“那好吧,不過你也要小心,千萬別魯莽,你死了,就沒有子孫后代了,你們就以逃出村子為目標吧。”
說完,光頭青年將炸藥收進背包,又從里面取出了一樣東西。
一張地圖,一個指南針和。。。
“這不是我們的武器嗎?它從哪里來的?”
青年最后拿出的東西,是一把已經拿走的戰斧。
自從他進入這個村子時被繳械后,他就失蹤了。
“其中弩被駐軍拿走了,對不起,我只有這個。”
他現在確實想要一把槍,但顯然不現實。
但是,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嗯,總比徒手格斗要好一些。
他把剛才從老頭那里偷來的農用斧頭扔掉,拿起戰斧。
不知為何,好久沒握住的斧頭變得熟悉起來。
然后把地圖折好放進了口袋。
“給,這是你們的車鑰匙。”
“謝謝。那你知道張若溪她們在哪里嗎?”
“你說的是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女嗎?我在無線電里聽說她們逃脫了,當時她搶走了帶著手槍帶著兩個女孩逃了,但是應該還在村子的范圍內。”
他明白了,這很像她的作風。
她果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雖然他很高興張若溪她們仍然安全,但這意味著他很難加入她們。
如果她們在家,他可以去那里,但顯然她們已經不在了。
就在這時,青年腰間掛著的無線裝置發出響動,一道男人的聲音傳出。
光頭青年抓起話筒,時不時說幾句,嘆息一聲松開發送鍵。
“看來村子里就知道你逃跑了,他有吩咐,一旦找到你,就抓捕你,盡可能殺光你們。”
“沒事,我打習慣了這樣緊張的范圍。”
“對吧?你殺過人嗎?”
到現在為止,他和喪尸戰斗過很多次,每次都活下來了。
但這一次,對手絕對是人類。
與理智被變成人形野獸的喪尸不同,是活到現在的人類,各有各的情感,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他們中的許多人是兒子、丈夫和父親。
這些人回家后可能會有家人在等他們。
雖然他們現在做的很離譜,但也是為了活下去,所以也不是天生就是壞人。
“……我……”
“我猜,你殺過,除了剛才殺的那個老頭,他為了維持治安,還開槍殺了好幾個人,但是,你要做好殺人的準備!”
“放心,我會采取最好的手段活下去,我別無選擇,只能戰斗,哪怕對手因此而死,我也不會后悔。”
他還不想死,以前有句話說人命重于泰山,現在人命輕如鴻毛。
每個人都很容易死。
他只想活下去!
他這么一說,那青年笑道:
“那好吧。”
“話說回來,如果我殺了這個村子的居民,或者你們的守軍同胞,你也不會記恨我吧?”
“當然,我只想救的人就是成木先生,其他人我不管,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如果這件事平息下來變得平和了,他們必然會轉身以‘我沒辦法’或‘我被迫這樣做’之類的借口批評成木先生,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我們有什么辦法可以逃走嗎?哪怕是毀了這個村莊?”
“哦,我不介意。”
是嗎?
無論如何,他得到了他的一些觀點。
“你是同性戀嗎?”
“你想死在這里嗎?”
“沒有,沒什么。”
嗯,好吧,光頭青年放下了正要架好的霰彈槍。
“我會盡力破壞村莊的防御系統,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我在哪里可以買到那臺收音機?”
“嗯?不幸的是,無線電受到嚴格控制。從這附近的駐軍那里拿走它,連同槍。”
這也不合理。
但是好吧,他很感激他幫助他逃脫。
“我們的搜查隊已經組織好了,我也得參加,但請不要死。”
光頭青年笑了笑。
“你也是,我希望能看到活著的你,還有成木先生。”
青年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笑容:
“那好吧。”
說完就原路返回,向著石子路跑去。
從現在開始,他必須獨自行動。
在找到張若溪她們之前他不能依靠任何人,而且他被敵人包圍了。
孤寂無依,四面楚歌。
但這不算什么!
如此告訴自己后,他開始拿著斧頭穿過樹林。
村子四面環山。
這座山雖然海拔不高,但坡度似乎很陡。
此外,毫無準備地徒步翻山,無異于自殺。
另一方面,守軍肯定會盯著人類可以通過的地方。
盆地里的村落呈扭曲的圓形,邊緣村落似乎有一條公路環繞。
然而,他面前的道路沒有維護,只有光禿禿的礫石。
周圍的人似乎不多,但他不得不保持警惕。
他右手戰斧,腰間掛著獵刀,在樹林中前進。
太陽已經落山了,茂密的森林里一片漆黑。
光頭帶來的裝備里有個手電筒,不過他現在不能用。
如果本該沒有人的森林里有什么東西在發光,不管守衛們的眼神再怎么銳利,他們都會知道他在這里。
和那個光頭年輕人分別后大約十分鐘,他看到樹林里有什么閃閃發亮的東西。
當他走近時,是電線和鐵絲網在樹木之間伸展,就像森林中的一堵墻。
如果他不注意就大意地繼續前進,他可能會被劃破全身。
估計是用來防止喪尸闖入的。
一把可以輕松破門和路障的軍用戰斧,一招就能砍斷,他卻停了下來。
或許里面混入了感應線,剪斷了會發出警報,而上面有防入侵線就意味著另一邊可能有喪尸。
但是,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逃走。
這樣下去,說不定最后會撞上巡邏的守備隊。
幸運的是,路的另一邊也有灌木叢。
比起他現在所在的森林,規模很小,估計一個人藏身就夠了。
不過,既然長滿了人的高度,他一個人躲起來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他猶豫要不要過馬路,但還是決定搬家。
將臉伸出森林,檢查道路兩邊是否有陰影。
確定沒有動靜后,他跑著跳進了森林另一邊的灌木叢中。
在數米寬的灌木叢之外,是一片荒地,似乎已經被人遺棄。
再往南有房子。就這樣一直往南走,很快就會到達村委會他一邊躲一邊往前走。
就在他悄無聲息地慢慢穿過灌木叢時,他聽到身后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他趕緊原地躺下,看著穿過樹林的路。
引擎的轟鳴聲越來越大,周圍一片燈火通明。
是汽車前燈。
那是一輛輕型卡車,沿著碎石路疾馳而來。
輪胎上沾滿了泥巴。
不過,平臺上站著的不是收獲的蔬菜,也不是農具,而是幾個人。
應該是衛兵吧,透過灌木叢的縫隙很難看到他們,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手里拿著步槍和獵槍。
顯然他們沒有注意到他,載有駐軍的卡車沿著公路向南開去。
幸虧他沒被找到……
他不禁松了口氣。
成木似乎確信他還在村子里,估計是想提前擋住他的去路。
“干。。。”
他小聲的嘀咕著。
他別無選擇,只能繼續前進。
既不逃避也不投降。
捉迷藏是他的專長,他曾多次在公園里玩捉迷藏而沒有人發現他。
但目前的情況并不是捉迷藏的游戲。
一旦被發現,就會被殺死,或者即使沒有當場死亡,也會被帶到那個地下掩體中,成為喪尸的食物。
這是一種極端的捉迷藏游戲,如果被發現就會死。
當他再次穿過灌木叢時,他看到路上有兩個人影在他前面。
他蹲下身子,從背包里拿出望遠鏡,透過雜草叢生的枝葉縫隙觀察那人影。
因為太陽落山的緣故,周圍有些昏暗,唯獨周圍是亮的。
一個人拿著點燃的火炬。
能見度很差,但仍然清楚他們是駐軍的人。
兩人都拿著弩。
似乎沒有槍支,但他獲勝的機會依然很小。
但他現在不能回頭,不能跳進路對面的森林,也不能穿過荒地向南。
兩人在道路和周圍巡邏,如果試圖從灌木叢中跳出來,一下子能找到他。
但幸運的是他們有弩。
如果是槍,被發現的那一刻他就會變成蜂巢。
但是對于每次射擊都必須重新裝箭的弩,他仍然有機會。
弩的射程也比槍短。
距離大約100米左右,如果不理會瞄準,直接向弧形方向射擊,就算是弩也能射到,但那是打不中的。
弩可以精確瞄準約50米。
他蹲下身子,盡量不發出聲響,繼續往前走。
注意腳下,小心不要踩到倒下的樹枝。
如果找到,那就結束了,增援被召喚,然后就結束了。
長期被喪尸包圍,晚上也沒有燈光,他的夜視能力還是不錯的。
即使不開燈,他也能大致看到腳下發生的事情。
而守備二人組,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靠著光,手里拿著火把,焦急的四處張望著。
這個村子通了電,所以像村委會這樣的重要地方晚上都燈火通明,到處燃起篝火。、
他們害怕這個沒有路燈的地方,因為他們到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樣明亮的環境。
他忍不住笑了。
沒有土地優勢,沒有武器。
但他擁有過去幾個月磨練出來的感官和近戰技能。
如果使用的話,就算對方是二人組,手持弩也說不定能打倒。
移動一米需要十多秒,幸虧如此,他才能夠悄無聲息地接近兩人三十米左右的距離。
從現在開始,是時候利用培養出來的對付喪尸的戰斗方式了。
無論對手是喪尸還是人類,一次只能與一個對手戰斗。
他現在沒有強大到可以貪婪地同時打倒兩個人的武器。
因此,首先,他必須將這兩組分開。
據他所見,兩人中的一個顯然不是正規駐軍。
小伙子說他手上的那把弩被征用了,估計是給居民發武器,武裝他們,讓他們參與搜查,就是為了抓他逃走的。
兩人之中,小伙子從前一陣子就開始坐立不安了。
他們估計不習慣這種情況,對武器的經驗肯定不多。
另一個大概是業余愛好者,相對冷靜的三十多歲的家伙是一名正規駐軍。
當他去市政廳領取口糧時,他在巡邏的警衛中看到了他的臉。
或許他們二人是負責攔路的,根本沒有離開原地的跡象。
就這樣從側面過去是不可能的。仔細一看,僅僅從兩人所在的地方,灌木叢就好像稀疏了一些,還能看到那邊的風景。
如果繼續前進,就會從灌木叢中溜出來,他們會找到他的。
一場戰斗似乎不可避免。
光是跑來跑去,以后是活不下去的。
他以為他會拿起武器對抗人類的那一天會到來,但他沒想到會來得這么早。
但他會毫不猶豫。就算對方不是職業格斗家,如果是對他不利的團體成員,他也只會干掉他。
他從口袋里掏出來這里之前撿到的小石子,以蹲下的姿勢用力一扔。
鵝卵石劃出一個大弧線從兩人頭頂掠過,然后墜入樹林。
石子掉落的聲音,竟是響亮地響徹在林間,林間只剩下蟬鳴和蟲鳴。
聲音一定也傳到了二人組那里,因為他們都轉向了他所在的灌木叢對面的森林。
“什么?”
黑暗中,鵝卵石越過他們的頭頂,掉進了樹林。
他們似乎不知道那是什么聲音,那個駐軍安撫了一個瘋狂揮舞弩進入樹林的年輕人。
“這到底是什么聲音!”
“冷靜下來。”
“如果他攻擊你,你打算怎么辦!”
“沒事,他只有一把刀。那個林木的父親剛才被殺了,不過就算拿了他的武器,也只是一把斧頭而已。”
“不,你還沒殺人吧,那種人很危險的,我過去,你留下來。”
留下這個年輕人無言以對,駐軍拿著燈和弩走進了樹林。
駐軍一消失,他就采取了行動。
他把撿到的另一顆鵝卵石扔到路上,扔在那個男人身后。
幾秒鐘后,他聽到巖石相互碰撞時發出的細小而干澀的聲音。
他的后背現在空了。
他沒有片刻的耽擱,從草叢中跳了出來,手里拿著戰斧,使出渾身解數向那人跑去。
男人還在四處張望石頭落下的地方,但他一定是注意到了從后面靠近的腳步聲。當他再次轉身時,他的眼睛震驚地瞪大了,在黑夜中,男人看到了那個人的斧頭,那有著偶爾閃過的黃金之氣。
那是斗氣,男人聽過。
這個個時候,他和那個男人的距離已經接近10米了。
那人手里拿著十字弓準備就緒,但他更快地揮動戰斧,朝他扔去。
小巧輕便的戰斧旋轉著飛向了男人,就好像男人被吸進去了一樣。
片刻后,砰的一聲,像是一塊肉重重的砸在案板上,男人的身體失去了力氣,仰面倒地。
他扔出的戰斧正中了那人的額頭正中。
他的印象就像一塊巧克力夾在蛋糕里,但不知為什么,他既沒有后悔也沒有憐憫。
就和打敗喪尸到一樣,消除了面前的障礙一樣奇怪的成就感。
很奇怪,因為他想,如果他殺了人,他會后悔的,記住,以后他會受苦的。
也許他對殺人沒有任何想法瘋狂的混蛋精神病患者是嗎?
還是自從他用這雙手殺死他母親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已經碎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他從那個還在抽搐的人手里奪過弩,來到這個村子才發現它被沒收了。
這把弓的兩端裝有滑輪,便于拉動的弩這弩倒是和戰斧一樣適合他的手。
“我會還給你的。”
話雖這么說,但倒在地上的男人卻再也聽不到這句話了。
當他抓住插在他額頭上的戰斧柄抬起時,那人的腦袋也被套了起來,不一會就被重力拉扯掉在了地上。
刀片上的粉紅色粘糊糊的東西是大腦的一部分,如果不是的話。
搖動戰斧以去除血跡并將其放入皮帶架中。
確定弩上還有箭之后,他跟著進了樹林。
當他站在那個駐軍的身后時,那家伙手里拿著燈環顧四周,并沒有注意到。
與此同時,他默默地用十字弓對準了他空蕩蕩的后背。
圓柱形光學瞄準具瞄準鏡并將鏡頭中反射出來的紅色光點,放在了男人的左胸上。
指尖稍稍用力,箭矢便被輕松射出,黃金斗氣纏繞著箭,被心臟貫穿后背的男人一聲不吭倒下了。
是瞬間死亡。
他也覺醒了斗氣,但是很少。
而且,有時候會出現沒有的情況,不過幸好,關鍵的時候,它出現了。
和剛剛一樣,他的腦海里連一絲愧疚都沒有。
他摸索著從那家伙的身體,尋找有用的東西。
他從駐軍身上撕下了一個圓柱形的收納袋,里面裝著幾支箭,他把它收了起來。
“這是什么?”
那人腰帶上掛著圓柱形物體,大小與體育節上使用的警棍差不多。
當他用手蓋住燈泡以免多余的光漏出并用光照射它時,“信號彈”寫在一個大紅色圓柱體中。
大概是裝在船上的緊急信號彈,在遇險時引導救援隊。
他不知所措,但決定帶上信號彈。
也許那有幫助。
他還在該男子的尸體中找到手電筒和打火機,將它們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那家伙還攜帶了一臺可以在家庭中心出售的對講機。
他也拿走了,或許這玩意讓他能聯系光頭。
他知道怎么使用。
他把駐軍尸體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裝進了背包和口袋里,然后就把尸體留在原地,回到了路上。
從男子遺落在路上的尸體上取回一件同樣可用的物品后,他熄滅了地上的火把,將尸體拖進了灌木叢中。
暫時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然而,由于他們可能通過無線電定期打電話,或者可能有其他人聯系,隱藏尸體可能只能為他贏得一點時間。
當敵人發現他們沒有接聽無線電時,他們就會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但他現在不能回頭。
沒有逃路,也不能丟下張若溪她們。
所有阻擋他的敵人都將被擊敗,大家將一起生活并逃離這個村莊。
他別無選擇,只能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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