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的箭矢,從側面以巨大的力量,刺穿了前方五十米處一名男子的脖子。
被箭射中的沖擊力震得踉蹌的男人,像是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似的把手放在脖子上。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脖子中了一箭時,他把從撕裂的動脈進入氣管的血液吐了出來,當場倒下。
確認的瞬間,他從一直躲到現在的灌溉渠里跳了出來。
他的衣服被水浸濕了,他的身體感覺很沉重,但他還是抖著手腳跑了。
他懷著也許能打破50米短跑紀錄的氣勢穿過小路和馬路,跑到倒下的男人身邊。
他來不及站著不動,一邊跑,一邊從倒下的男人手里搶過手槍。
那是他剛拿到的同一類型的左輪手槍,是警察使用的那種。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把子彈收集起來。
手里拿著弩和剛拿起的手槍,他走進了加油站的后面。
加油站周圍有圍欄,但有一部分是門,估計是為了員工進出。
本來想把鑰匙弄壞的,結果一推柵欄門就輕松打開了。
在塑料罐和軟管亂放的過道盡頭,有一個他要找的桶。
數量大約是50,如果他點燃火,他會看到華麗的營火。
從油桶排成一排的地方可以看到一輛裝載發電機的卡車,但幸運的是,沒有跡象表明正在為發電機加油的人已經注意到了。
確定之后,他拿起斧頭,狠狠地砸在了箱的側面。
能夠切斷金屬鏈條和破壞路障的戰斧刀鋒,輕易地穿透了圓桶罐的薄鐵板。
金屬撞擊金屬發出劇烈的聲音。
拔出刀片時,透明液體會通過孔傾泄到地面。
感覺到周圍的汽油味越來越濃,他揮動斧頭在另一個油桶上劈出一個洞的瞬間,一聲哨響在他身邊響起。
“敵人來襲!!”
慘叫聲是從南邊傳來的,尸體應該是加油站外圍守衛的工作人員發現的。
然而,尸體的發現已經被考慮在內,盡管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有更多的時間。
不過事已至此,他必須在剩下的七人圍上來之前離開這里。
偷襲或許可以將他們一個個打倒,但不可能一次打倒七個人。
他在另一個油桶上戳了一個洞,跑到員工等候區旁邊一字排開的大垃圾桶前。
“這邊!有腳印!”
伴隨著那個聲音,從他進入的柵欄處傳來了數聲腳步聲。
因為渾身濕透來到這里,水珠滴落在地上,仿佛跟著他的腳步。
但是,從一開始就考慮到了這一點。
當他看到一個大到足以容納一個人躲藏的垃圾桶后面的水泵和停放的卡車時,那些家伙也停止了加油,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槍。
另一邊,腳步聲越來越近。
正當他準備用手槍攔截它時,他注意到地上還剩下汽油。
如果在這里射擊,氣化的汽油可能會著火爆炸。
他咂了咂舌,將手槍別在腰帶上,然后將箭裝在弩上。
他也從背囊里拿出手電筒,連同十字弓護手一起握在左手。
他又一次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些魯莽的事情。
這里有七個敵人。
在最壞的情況下,他必須考慮在這個地方放火。
他不必擔心馬上被燒傷,但如果他被爆炸卷入,他就不安全了。
“當心……”
聽聲音,敵人似乎就在他身邊逼近了。
下定決心,他從垃圾桶后面跳了出來,打開了護手拿著的手電筒。
下一刻,一道呻吟聲從前方響起。
他一看,那幾個人都捂著臉在呻吟。
“粘性物。。。!”
“眼睛……!”
后面的員工等候區雖然也有照明,但他的臉卻暴露在手電筒的光下,可以輕松照亮前方100米。男人的眼睛一會就沒用了。
加油站后面有兩個成員,顯然是南北駐守的家伙發現了他的尸體和腳印,就跳到這里來了。
前面的人拿著手槍,后面的人拿著霰彈槍。
他打了弩,心想還好光打在他身上沒被射中。
射出的箭矢洞穿了前方男子的手臂,頓時他的呻吟變成了慘叫。
其實他是瞄準胸口的,但是因為那個男人在亂打亂打,所以沒打中。
但是他沒有時間將箭一根一根地重新裝填。
他嘖了一聲,跪下來握住插著箭的手臂,丟下前面的人,朝著身后正準備獵槍的人跑去。
拿著霰彈槍的男人,似乎還能看到一些東西,多虧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擋箭牌。
話雖如此,也許是看到他突然跳出來他感到意外,一時愣住了。
他來不及一個一個打,一把推開那個凍僵的拿著槍的人就跑。
或許是男人被推的時候扣動了扳機,安裝在員工候車室后門的日光燈隨著閃光的槍聲閃閃破碎。
“什么!”
“是那個小子,是從地堡里逃出來的!”
幾聲腳步聲從身后逼近,像是察覺到了槍聲,是從貨車里傳來的。
現在他不能轉身發射照明彈。
滑過馬路進入灌溉渠,并從腰帶上拔出手槍。
“他從那邊逃了!”
伴隨著那聲音,多聲槍響響起,塵土在他面前揚起。
看來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而且情況似乎越來越糟,但也許就是這樣。
如果他被困在這里,張若溪她們剩下的戰斗力就少了。
然而,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情況。
很好,直到他殺死了一個并重傷了另一個,但仍然剩下六個敵人。
他探出頭看了看情況,那些人正準備朝灌溉渠跑去,希望他們不會還手。
他從灌溉渠探出身子,拿起手槍,扣動了扳機。
出手的瞬間,被踢飛的沖擊感從肩頭傳過,槍聲讓他的耳朵有片刻的走神。
后坐力使槍口向上抬起,子彈打錯了方向。
盡管如此,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他似乎是一個威脅,因為他有槍。
即將過馬路的男子又沖回加油站現場,以垃圾桶等物為掩護開火。
員工等候區后門處閃過多聲槍響,他的面前揚起一片塵土飛揚。
“他有槍!”
“我剛剛說了!”
他聽到這樣的聲音。
也許他們沒有太多用槍與對手戰斗的經驗?
他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他們也從來沒有認真地與人類戰斗過。
再抬頭時,他能清楚地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們有的躲在陰影里一動不動,有的則翹著槍口射擊。
雙手握緊手槍,瞄準并扣動扳機。
這一次后坐力很小,大概是他射擊姿勢正確的緣故,射出的子彈正好擊中了一名成員躲藏的垃圾桶。
子彈沒有穿過金屬垃圾桶,但他仍然能聽到垃圾桶后面傳來驚恐的尖叫聲。
敵人再次開火。這一次是準確的射擊,他能聽到子彈從頭頂掠過的嗖嗖聲。
長在邊上的雜草連根拔起消失了,他又躲進了灌溉渠里。
即使槍戰就這樣繼續下去,如果子彈用完了,他就輸了。
他們有更多的人,更多的槍,更多的子彈。
而要是叫來援軍,他連跑都跑不掉,更別說放汽油了。
員工等候區的后門出現了七道人影,顯然加油站周圍的人聽到槍聲后都沖了進來。
也就是說,他最初來的方向北側,現在是空的。
看樣子他們也被第一場槍戰搞糊涂了,似乎也想不出繞過去夾擊或者防守別的地方了。
這要是軍隊之類的,他現在肯定會被炮火打得眼花繚亂,但他們不過是一群受過警察訓練、拿著槍的業余愛好者。
考慮到這一點,他再次身體前傾,開了槍,穿過灌溉渠向北走去。
灌溉渠在加油站周圍延伸,所以他可以躲起來向北繞一圈。
他希望那些家伙們開火時在槍聲中氣化的汽油能點燃,但似乎不太方便。
那些家伙也毫不猶豫地開槍,所以他們可能沒有注意到汽油泄露。
本來那一帶就有一股汽油味,不太好分辨。
“走,殺了他!”
聽了這話,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從被抓的對象變成了被殺的對象。
打倒第一個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守軍已經死亡的消息已經傳出。
抓一個人死一倍以上就不劃算了,最重要的是,村子里的秩序也會被破壞。
這么想的大和是不是放棄了把他當成喪尸的食物,決定殺了他。
嗯,與其被喪尸活活吞噬,還不如腦袋中彈瞬間死去好一些。
有幾個人試圖過馬路,也許是看到他沒有反制機會。
他迅速開了槍,然后那些人撤回了加油站。
子彈比他發射的要多得多,但那時他已經設法繞過加油站北面的灌溉渠。
“他往北跑了!兩個人留在這里。其他人跟我來!”
似乎是首領的男子的聲音響起,仿佛察覺到他的火力位置在逐漸移動。
他們以為他要往北跑,他卻敢原路返回。
如果按照常理想想,1v6對射也不算吃虧。
正常人當然會逃跑,但不幸的是他正在嘗試做的事情不正常。
直到不久前,他打算從北方發射信號彈,但他改變了策略。
他會讓他們以為他們已經逃往北方,從西方再次接近他們,然后從那里發射照明彈來點燃汽油。
快速返回灌溉渠內,掉頭到加油站西側。
不出所料,只能看到兩道身影。
剩下的兩個正在用燈照亮加油站周圍的稻田,但他們的注意力轉向了西北方向,好像以為他逃了一樣。
多虧剛才聚集在員工等候區后門的男人有一大半轉身往北邊走,所以景色還算不錯。
兩個沒有注意到他回來的身影在垃圾桶后閃爍著微光。
取出完全濕透的信號彈,解開纏繞在底部的點火線。
他別無選擇,只能祈禱它是防水的,因為它是為了緊急情況。
否則,他最終會直接走向箱并點燃它。
“他不在這里,那那邊呢!?”
“天黑了,光也照不到,讓燈更亮一點!”
這樣的聲音,依舊從北邊回蕩。
他們仍然認為他逃往了北方。
他必須在他們注意到他并回來之前把事情做好。
“好好點火……”
這么說著,他從灌溉渠探出身子,架起了信號彈。目標是排在那些家伙藏身的垃圾桶后面的箱罐。
他以前從來沒有打過信號彈,所以他不知道彈道,而且他只有這一發。
最壞的情況是,如果拆了,還得直接用打火機點燃汽油。
他對發射角度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下定決心,拉了拉從信號彈底部伸出的繩子。
當他拉動繩子時,發出刺眼的信號彈,發出嗖的一聲。
發出強烈紅光的同時,信號彈躍過馬路,擦過垃圾桶邊和躲在那里的人,飛到了員工等候區的另一邊。
光球在地上彈了幾下,然后飛進了一間只有柱子和排著箱的屋頂的小屋。
而下一刻,加油站的背后頓時亮了起來。
信號槍落在泄露良好的汽油上并著火了。
身后頓時升起橙色的火焰,躲在垃圾桶后面的人全都轉過身來。
堆積在地上的汽油在劇烈燃燒,燃燒著一字排開的油桶。
目前還沒有發生爆炸,但很快就會發生。
汽油被火焰燃燒并蒸發,增加其體積,破壞箱并試圖逃脫。
如果它在那個時候點燃,就會發生爆炸。
“著火了,箱點在燃燒!”
聞言,他從灌溉渠里爬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南邊跑。
他們一定是注意到他順著信號彈的軌跡逃跑了。
他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喊叫和一聲槍響,他能感覺到子彈從他附近掠過。
“他在那!”
“給我拿個滅火器來……!”
“消防車,快叫消防車!”
伴隨著來來回回的那些家伙的話,槍聲再次響起。
子彈似乎飛向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方向。
跑了大約100米后,跳進另一條灌溉渠,回頭看他來的方向。
他沒看到男人在追他,也許他們只是想滅火。
緊接著,一根粗大的火柱從加油站后方升起,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動了空氣。
顯然其中一個箱爆炸了。
想來,那個箱罐在盛夏的酷暑中,已經在外面放了一整天了。
高溫可能已經使桶內的汽油汽化。
或許他的想法是對的,緊接著就是兩三聲爆炸聲。
就在他看到幾道身影從加油站匆匆離去后,一道橙色的閃光充滿了他的視野。
“哇……!”
盡管他在100米外,但爆炸產生的熱氣仍擊中了他。
被一陣強烈的熱風推著,他倒在了灌溉渠里,發現雖然是晚上,但天空還是很亮。
而在群星消失的暗紅色夜空中,有什么東西包裹著火焰在舞動。
它的身份是一個被爆炸炸飛的箱。
重得只能用馬車抬著的箱,在空中飛舞,真是一種超現實的景象,但要是掉那么多東西也不夠。
當他意識到箱被高高地吹向空中并向他落下時,他趕緊站了起來。
一個被火焰覆蓋的箱像隕石一樣落在他前方數米處。
轟鳴一聲,點燃的汽油四散開來,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他們。
箱在稻田上彈了幾下后,跳進了附近農家的地里。
“糟糕……”
隨即,火焰開始從傳統的木屋中升起。
回頭一看,加油站已經被火光吞沒,黑煙直沖云霄。
被爆炸吹走的燃燒的箱聲四處飄落,村子的各個地方都升起熊熊大火。
爆炸是炸毀了載有發電機的卡車,還是切斷了電源線?
路燈閃了幾下,又黑了下來,民宅屋檐上的日光燈也熄滅了。
但是這個村莊永遠不會完全黑暗,因為到處都是大火。
“結果還好吧……?”
計劃是毀掉發電機,讓村子籠罩在一片黑暗中,但由于大火,這里那里仍然亮著燈。
但是,爆炸可能已經從整個村莊得到證實,并且從村莊外也一定能看到。
村民將不得不救火,發現爆炸的喪尸可能會趕到村里。
打亂村莊的目的達到了。
但槍聲依舊響起。
而且,來源非常接近。
顯然,張若溪她們似乎就在他旁邊。
帶著這樣的期待,他開始奔跑,想要離開燃燒的加油站哪怕一米。
當他向南移動時,他聽到的槍聲越來越大。
剛才槍聲不斷,但村子里的喧囂遠勝于此。
因為他造成的爆炸,整個地方似乎都起了火。
途中經過幾輛沒有紅燈、沒有鳴笛的消防車,向著這個村子唯一的主干道駛去。
從東向西穿過村子中心的主干道兩旁商鋪林立,但如今大部分已空無一人。
早在病毒騷動之前,人口就已經從這個村莊流出。
從大街上,他聽到一聲沉重的槍聲。
現在幾乎沒有人走路了,街上被炸過的電廠漆黑一片,他靠著淡淡的月光走路。
這附近還沒有起火,所以唯一的燈光是散落在街道上的火把。
就在這時,前方建筑物的屋頂上,槍聲一閃而過。
緊接著,一聲槍響響起,他當場倒下。
不過,他并沒有聽到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子彈落下的聲音,看來剛才的射擊并不是針對他的。
他透過雙筒望遠鏡觀察一座曾經是超市之類的建筑物的屋頂。
月光下,只見房頂上一個人影,比周圍的樓房高出一個臺階。
槍聲再次從人影手中爆發,槍聲震蕩空氣。畢竟,他們又不是在朝他開槍。
顯然,開槍的是一名衛兵。
要是張若溪她們,也不會特意去爬高處打槍。
如果有那種空閑時間,可能會逃跑。
但看守衛在前方開槍,說明張若溪她們就在附近。
前段時間,廣播里一直在求救救火,還有想要運送受傷居民的矛盾聲音。
再加上守備員每隔幾分鐘就要換一次頻道,不容易被攔截,好不容易弄到的無線電臺也一直留到現在。
“你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為了和青年光頭確認炸藥的安裝進度,萬一有幸查到張若溪她們的位置,他把頻道調到15,按照他說的按下了發送鍵。
但他聽到的只是噪音。
很難接收到無線電波。
樓頂的守軍還在開火。
他所在的建筑坐落在一條緩緩彎曲的街道的拐角處,從這條街道可以俯瞰村莊東西向的街道。
駐軍正往西邊的村子中心走去,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從東邊的身后靠近。
他把拿到的左輪手槍對準了在月光下出現的身影。
他試圖扣動扳機,但它停住了。
從這里到樓頂男人的距離大約有五十米左右,他的槍根本打不中他。
靠近的話,男人的身體會被屋頂的邊緣擋住看不到,而且他也沒有太大的信心去瞄準高處的敵人用弩。
如果他能一槍命中并失去行動能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如果他錯過了,駐軍就會注意到他。
畢竟,現在看來,只有靠近,將其斬殺,是沒有辦法了。
幸好駐軍還沒有注意到,多虧炸毀了發電廠,這片區域一片漆黑。
放在這里那里的火炬和篝火無法照亮整條街道。
它躲在電線桿和拱廊柱子后面接近,并緊貼建筑物的墻壁。
當他環顧四周時,他看到建筑物之間有一條狹窄的小路,員工們似乎來來往往。
廢墟超市的墻上掛著一個用金屬管制成的梯子,也許是為了檢查。
他生怕一踏上屋頂就遭到埋伏,但還是下定決心,決定爬上梯子。
超市的門口是關著百葉窗的,他進不去的可能性很小,其他的門口也會被鎖上。
在不發出太大噪音的情況下到達屋頂的唯一方法是爬梯子。
他的背上掛著一把弩,腰帶上別著兩把手槍。
金屬梯子握起來很涼爽,但好久沒打掃了,灰塵已經把他的手掌染黑了。
“加油吧少年。”
他小聲嘀咕著,盡量不發出聲響爬上梯子。
然而,從剛才開始,槍聲卻頻頻響起。
問題是,它會不會從梯子上滑下來?
從剛才開始,他全身都在出汗,手心也被汗水浸濕了。
沉重的身軀背著裝滿弩箭和武器的背包,一松手,手一滑,眼看就要一頭栽倒在地。
盡管如此,他還是一步步爬上梯子,在槍聲中悄悄溜走,終于爬上了屋頂。
剛踏上房頂,腳下就伸著一根好像是用來報警的線,但完全暴露在月光下。
線頭掛著一個空罐子,當有人把線鉤在腿上時,罐子掉下來發出響聲。
那些人似乎全神貫注地向西開槍,以至于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爬上梯子出現在屋頂上了。
他拔出斧頭走到守衛身后。
默默地走路一直是他的專長之一。
那名士兵并沒有意識到待殺目標已經逼近身后一米以內,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步槍子彈。
他揮下斧頭朝他的脖子砍去。
黃金一般的斗氣,纏繞著沖去。
斧刃刺入被曬傷的脖頸,脊椎和脊髓被一擊粉碎。
他再次揮下斧頭,將那失去力氣倒下的身體干掉。
這一次,從側面刺來的斧刃劃破了動脈,鮮血如噴泉一般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那家伙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估計什么都看不見了。
他無視了那個男人的尸體,他的脖子上鮮血涌出,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步槍。
從槍管后部伸出的螺栓手柄正上方安裝了一個長瞄準鏡,當他看它時,他可以看到守軍在街道西側開火。
“張若溪……”
她還活著,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在她身邊還有另外兩個身影,仔細一看,是采燕和何萍。
然而,沒有時間高興。
她們躲在一輛廢棄的車輛里,不過從東邊逼近的守衛似乎已經掌握了她們的位置。
剛才的槍聲不斷響起,橙色的火花散落在黑暗中的車輛周圍。
張若溪偶爾俯身用手槍射擊,她的臉在火光中被照得通亮。
此外,一輛輕型卡車正從西邊駛來。
微型貨車開著大燈闖入街道,停在距離張若溪等人約百米的地方。
幾個人從馬車里爬下來,躲在附近的掩體后面,開始射擊。
之前只有火把和篝火微弱燈光的街道,現在被輕型卡車的前燈照得通明。
現在張若溪她們都被夾住了,這么亮的時候想要在黑暗的掩護下逃脫是不可能的。
照這樣下去,張若溪等人只要子彈用完,就會被逼到絕境。
此外,這條街是筆直的道路,左右兩邊都沒有可以逃脫的小街。
只有一間百葉窗沒有關上可以逃走的店鋪,但就在張若溪她們躲藏的地方的對面。
除非他穿過滿是子彈的街道,否則他無法躲進商店。
但是,在被兩個方向盯上的情況下,原地動彈不得。
看來是時候使用他得到的步槍了。
他在男人一動不動的身體里翻來覆去,從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顆帶尖頭子彈的步槍子彈。
他把它們放在口袋里,把背包和弩放在屋頂上,然后他準備好了步槍。
很像弩,庫存庫存抓住集成手柄。
當他把臉貼在槍托的貼腮板上看瞄準鏡時,瞄準十字準線的中心發出紅光。
顯然,它使用電池或其他東西,這樣即使在晚上也可以瞄準。
瞄準鏡的頂部和側面有突出的螺釘,似乎是用來調節視線的。
在電影之類的時候,他會把這個反過來調整他的瞄準具,但如果他這個外行這樣做,駐軍設置的瞄準具就會亂七八糟。
槍打不中,猶如鞭炮。
盡管他試著站著握住步槍,但他的手臂還是搖晃著,因為槍管比弩長。
他只好盤腿坐下。前臺前端將左臂放在左大腿上。
結果,與站立時相比,他的手臂不再搖晃。
在殺死它的原主人駐軍之前,他已經確認步槍已經上膛。
他坐在沒有柵欄的屋頂上,用步槍瞄準最近的駐軍。
將瞄準鏡中央的紅色光點對準躲在電線桿后面用獵槍射擊的守衛的背部。
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們也沒有回頭。
深呼吸,中途屏住呼吸。
將食指放在扳機上并拉動它。
下一刻,一股沖擊力如同被踢了一腳一般從他肩頭襲過,步槍因為后坐力差點從手中掉落。
一聲堪比手槍的槍響響起,耳邊的嗡嗡聲再次向他襲來。
射出的子彈,命中了駐軍頭頂上方幾十厘米的地方。
后坐力似乎沒有射中目標,只見頭上爆出火花的駐軍轉過身來張大了嘴巴。
他立即拉動槍機手柄準備裝下一發子彈,但它就像粘在了一起一樣一動不動。
他以為壞了,但好像90度彎曲的螺栓手柄必須旋轉一次才能將其拉出。
第一次接觸步槍,有幾分鐘時間,不知道怎么操作。
張若溪教了他獵槍的使用方法,但他的理解還不夠。
拉動螺栓手柄彈出一個暗淡的、燒焦的空彈藥筒,它在空中飛舞,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他又看了看瞄準鏡,又把準星對準了他之前錯過的駐軍。
對他來說,站在原地對著他的守衛們,不過是一個很好的練習靶子而已。
這一次與以往不同,他握槍得當,目標駐軍原地不動。
瞄準鏡內,張大嘴巴仰望著他的守衛胸口鮮血綻放,他像是被擊中了全身力氣般仰面倒地。
他的雙腿被夾在中間,仰面躺下,后背有個大洞,一個拳頭都能塞進去。
一根肋骨般的白色物體從他背后的破洞中探出頭來。
剛一看到,從倒在他身邊的尸體腰帶上掛著的無線裝置里,就傳來男人吃泡泡一樣的吼叫聲。
“你在干什么!阿木,你瘋了嗎?你射中的是一個盟友!”
看來這個男人的名字叫阿木。
他瞥了一眼尸體,拉動螺栓手柄,裝上子彈,然后凝視著他的下一個獵物。
原本以為自己突然被盟友從背后射殺的侍衛們,轉過頭去,完全忘記了對張若溪等人開槍。
張若溪似乎也對駐軍突然停止射擊感到不解,但她似乎認為現在是她的機會。
她拉著采燕和何萍的手,跑到街對面百葉窗沒關的那家店。
其中一名侍衛見狀,連忙舉槍對準了她們。
她迅速瞄準它并開火。
由于突然而無法準確瞄準,射出的子彈擊中了距離成員約一米的地面并濺出火花。
然后,也許意識到這不是意外射擊或流彈,警衛們急忙躲在陰影里,同時向她們開火。
“哇。。。”
滿大街炮火槍口閃光眨眼間,子彈打在混凝土上發出干巴巴的聲音,風從頭頂掠過的呼嘯聲震蕩著空氣。
他聽到樓下玻璃破碎的巨響,急忙低下頭。
一連串的沖鋒槍聲響起,一個正要朝他跑來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角落。
既然被人發現了,待在屋頂上就等于自殺。
看來張若溪她們已經穿過店鋪離開了街道,他也不需要再在這里了。
她們已經設法分散了警衛的注意力。
他背著背包和弩走向梯子,一把弩,兩支手槍,一個裝滿武器的背包,還有一支步槍,他感到身上的重量很重。
現在他有了步槍,他覺得他可以扔掉他的弩,但他還需要一把不會像他闖入加油站時那樣發出聲音的武器。
“這是人類的武器庫……”
將弩背在背上,將步槍掛在肩上。
他的身體每動一下,兩把武器就會碰撞在一起,發出細微的響動,但他沒時間去管它。
他一步一步來不及放松,雙手抓住梯子的兩根豎桿,腳不放在橫桿上,而是放在豎桿上。
他把腳弓放在垂直的樹之間,雙手放松,身體開始直線下滑。
接近地面的時候,他的雙手再次用力,一直滑下梯子的身體開始變慢了。
“好”
剛落地,就迎面撞上了子彈,現在卻連還手都來不及了。
他把步槍扛在肩上,開始奔跑,仿佛子彈在驅使著他。
不過能夠確認張若溪她們平安無事,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
在那之后,他只要想辦法繞過追來的衛兵,與張若溪他們匯合即可。
他看到了大家平安逃離這個村子的希望,他感到身體里涌動了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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