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剎那間變得死寂,怪異。

    慕西爵的臉沉了下來,眼底染上一層云翳,嗓音暗含危險,“他還敢送你東西?”

    “我......”江晚晚拿著手中被摔開的盒子和吊墜,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她的意料之外的。

    慕西爵胸口一陣凝滯,“你也敢收?”

    接著黑眸犀利,咄咄逼人道:“還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西爵怒了,其他四人卻一起懵了。

    璽寶腦瓜子轉的最快了,為了避免矛盾升級,他上前抓過江晚晚手中的盒子和吊墜扭頭就跑,“爸爸,不準對媽咪生氣。”

    “嗯,有話好好說。”慕淵拽著琪寶緊跟其后跑了出去。

    三人一溜煙兒跑向走廊。

    “璽寶,快給我們看看,那個叔叔到底送的媽咪什么寶物?”琪寶在后邊喊著。

    慕淵沒喊但也緊緊地跟著璽寶,他們要通過叔叔送的禮物,看他到底對媽咪什么態度。

    璽寶停了下來,這才從懷里拿出吊墜,“別急,這就給你們看。”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光滑的吊墜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倏”的一下從他的小手里滑了出來。

    “啪——”的一聲脆響,吊墜一分為兩半。

    三雙烏溜溜的黑眼珠,齊刷刷的睜大,惶恐的盯著地面,傻了眼。

    走廊的三人因為碎裂的吊墜頭皮發麻,屋內也因為吊墜起了風波。

    屋子里空氣有些稀薄,慕西爵緊繃著臉,黑眸像是含著巨大的風暴一樣。

    江晚晚有些受不了他過于犀利的目光,于是躲開他轉身去撿地上的東西。

    慕西爵也跟著她挪動腳步,一腳不管不顧的踩了下去,地上的紙片被他死死地踩在腳下。

    頭頂黑壓壓的一片,江晚晚拽著紙片用力扯了扯,沒扯動。

    她抬頭淡淡的瞥他一眼,“干什么?”

    慕西爵的腳依然紋絲不動,對她的話置之不理,陰陽怪氣道:“沒想到啊,這兩人天天在一起就是不一樣,還能日久生情。”

    江晚晚懶得理會他,“無聊!起開,拿走你的狗爪!”

    慕西爵緊繃著臉色,“沈培南還知道變相送吊墜,他怎么不直接給你下跪求婚呢?”

    “......”

    沒有證據開始胡攪蠻纏是吧?

    江晚晚的一番好耐心徹底被磨光,被慕西爵污蔑的來氣,她站起來,掐腰道,“是,我們是日久生情,你怎么不反思一下,怎么就沒跟你日久生情呢?慕大少!”

    慕西爵氣悶的攥緊拳頭,憋著黑臉,濃眉動來動去。

    她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在你心里,我比不上那個偽君子?”

    江晚晚沖著他大聲喊道:“當然,還不錯嘛,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江晚晚!”慕西爵氣急敗壞的攥緊了拳頭,看著江晚晚極力維護,又想起了沈培南那張虛偽的臉。

    他突然雙手緊張的抓著江晚晚的手臂,妒意和怒火同時涌了上來,夾雜著擔憂,“江晚晚,你是不是喜歡他?”

    江晚晚今天沒見到沈培南的小孩,本來就煩著呢,又想起這段時間他莫名其妙的跟蹤和監視,氣火攻心之下說道:“是,我是喜歡他,所以煩請慕大少有點自知之明就不要再打擾我們了。”

    “你......”

    慕西爵繃緊著臉,徹底氣結。

    他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黑眸死死盯著她,可怕的黑暗與怒火交替。

    時間在這可怕的片刻,一分一秒格外的漫長。

    江晚晚有些喘不過氣來,半響后,他眼中浮現一抹冷意,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嗓音沙啞而又可怕,“好,我知道了!”

    眾所周知,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沈培南的眼睛里從一開始就寫滿了不懷好意。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來帝京城干什么,敢覬覦他的女人,那就讓他滾出帝京城,至于江晚晚,他不可能放棄!

    他執著于這么多年的女人,又怎么會輕易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