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慕西爵率先開口,“沈培南,你對我趕盡殺絕,可我實在想不出你殺我的理由,二十多年前我們雖然還小,但我也沒聽說沈家和慕家是仇人,相反,兩家交情可不算淺。”

    聽著男人的問詢,沈培南臉色陰沉,“我殺你,是因為你奪走了我心愛的女人,我和晚晚指腹為婚,我們本可以是幸福的一對,可你去奪走了她,還有了幾個小孽種!”

    慕西爵的眉毛聳動了一下,下意識看向江晚晚。

    指腹為婚?

    看沈培南不像是撒謊,既然是攤牌,沈培南便沒有必要撒謊,晚晚和他是彼此的初戀,他怎么不知道她還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她沒說過。

    一抹酸澀和妒意,涌上慕西爵的心頭。

    而此時的江晚晚覺察到慕西爵那怪怪的眼神,一臉無辜。

    他這是什么表情,她也不知道啊?

    沈培南的眼睛里刻滿了憤怒和仇恨,他陰狠開口,“慕西爵,怪就怪你搶走了我最愛的人,走到這一步我們只能你死我活,方向,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燒紙的!”

    他話落,手一揮,數名黑衣人從外面沖了過來。

    慕西爵的眼神頓時閃過一抹殺意。

    “慕總,好走!”

    沈培南得意的說完便示意手下動手,幾乎是話落的瞬間,兩名男人拿著刀朝慕西爵砍了過來。

    他側身閃過,一把攥著其中一個男人的拳頭,狠狠地折了下去。

    凄厲的慘嚎聲響徹夜空。

    沈培南嘴角頓時浮現出一抹陰冷。

    對付慕西爵這種身手敏捷的人,必須得抓住他的軟肋。

    沈培南想著,便手一伸,想要掐江晚晚的脖子以此為要挾,然而——

    下一秒,他整個人卻僵在了原地,滿臉不甘的瞪大了眼睛。

    抵在他脖頸上的匕首透著絲絲寒意,而眼前女人的眼神,更是冷的像是刺骨的冰塊。

    江晚晚攥緊了手中的匕首,眼神冷冽,“讓你的人住手。”

    沈培南繃緊的臉,不可置信,“晚晚......你......”

    “別廢話,你知道我不會手軟,還在等什么?讓你的人退下!”

    話落,像是預告,江晚晚手中的匕首寸勁兒往前,刀刃瞬間劃破了男人脖頸的皮膚,鮮血染紅了刀刃。

    “你......”

    沈培南眸光顫動,緊咬著牙關揮手示意,不甘的看著黑衣人倒在慕西爵的手中。

    慕西爵拿出手鐲,蝴蝶一路飛了過來指明了一條路。

    江晚晚一掌砍向沈培南后腦勺,男人吃痛倒地。

    慕西爵走了過來,眼神陰冷的很,像是要把倒在地上的男人挫骨揚灰似得,上去就又給了一腳,直接將人踢到了墻角。

    接著他去奪江晚晚手中的匕首,這種人留著還做什么?

    江晚晚一驚!

    “你冷靜一下!”她忙去拽著他的胳膊,“現在很多事情都是一團迷霧,我們先走再說,別殺人。”

    慕西爵半推半就跟著她走了。

    兩人一路跟著蝴蝶連走帶跑,出了迷霧區。

    江晚晚彎腰,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天邊的月亮升的越來越高,為大地灑向了一片銀光。

    死里逃生,一切本該歸于平靜。

    然而,等江晚晚緩和過來的時候,氣氛更像是死一般的沉寂。

    她詫異,扭過頭,看到那尊冰冷的大佛的時候,這才明白氣氛死寂的源頭在哪兒。

    慕西爵同樣衣服發絲凌亂,卻是穩穩地站在那里,緊繃著臉,抿著唇一言不發,不知一個人想些什么。

    江晚晚詫異,伸手推了他一下,“怎么了你?”

    男人沒動,一張臉沉的很。

    江晚晚詫異,拽過他的胳膊不放心的給他把脈,邊說道:“慕大少,我們好歹死里逃生,就算是感言也應該有一句的吧?”

    這一言不發的怪嚇人的,可這脈搏也沒毛病啊。

    良久,慕西爵幽幽瞥她一眼,目光幽怨,“要什么感言,感慨你們是怎么指腹為婚的,是怎么抱在一起的?”

    江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