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言無奈的開口解釋。
將巫語提出的要求陳述了一遍。
錢英俊：“……”
他原以為師父只是想讓‘清道夫’撤銷對他的追殺。
誰知道，居然是毀人名譽，斷人財路的要求。
難怪都三個小時了還沒搞定。
尤金戰戰兢兢提醒：“頭兒。”
庫林·艾斯看著門外躍躍欲試的眾保鏢，頭更疼了。
他擺擺手：“都散了！圍在這兒做什么！”
眾保鏢不明所以，七嘴八舌的詢問道：“頭兒，他是目標人，為什么不讓我們動手！”
“對啊，這么囂張自己送上門，要不清理了，外面怎么看我們清道夫！”
“頭兒讓我動手吧，我手法好，一滴血都不會灑出來。”
“我動作快，保準不會耽擱太久。”
“我……”
“閉嘴！”庫林·艾斯鐵青了臉：“全都滾！”
一個個的添什么亂，還嫌不夠亂嗎！
還手法好，還動作快。
尤金動作不快，還是手法不好？
不照樣給訓的跟哈巴狗一樣？！
他動作不快，手法不好？
一樣被揍得跟孫子似的！
還有哪個不知道什么生物的鬼將虎視眈眈！
真累！
早知道就不啃雞版圖這塊硬骨頭了！
眾保鏢面面相覷，但也不敢跟庫林·艾斯硬剛，只能轉身走了。
庫林·艾斯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好半晌才冷靜下來。
他揉著眉心：“巫先生，你們的第二個要求，我實在答應不了。”
“不是我不答應，實在是我也沒這個權利。今天即便我答應下來，外面的人不會答應，總部也會派人過來取締我。”
“能力范圍內，我最多撤銷對錢英俊先生的追殺，以及，將背后雇主告訴他。”
巫語：“時代不同了……埋得淺了……”
庫林·艾斯：“……”
沈溫言嘴角微抽，接替巫語開口說道：“各退一步，除了你說的這兩個之外，我還要求你們幫忙打探消息。”
“一旦有人想對我師弟下手，你們就要負責通知我們。”
庫林·艾斯微微皺眉：“這……我們做的是清道的活，不負責打探消息。”
“那是你們的事。”沈溫言油鹽不進。
接‘清道’的活，如果沒有消息來源，絕不可能做的起來。
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么聊齋。
頓了頓，沈溫言繼續施壓：“我已經退了一步了，如果你還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那我只能自己動手了。”
鬼將聽到這話，立刻幻化出惡鬼形態。
青面獠牙，眼睛猩紅，一身盔甲，手持彎月大刀，刀身血跡斑斑。
庫林·艾斯瞳孔微縮：“！！！”
主啊，他們的魔鬼也沒有這么丑的。
鬼將并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然的話，怕是要把庫林·艾斯的頭打掉。
庫林·艾斯深吸了口氣，躲開視線不去看鬼將：“可以！我答應你們。”
沈溫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黃紙遞過去：“寫保證書，如果你不遵從條件，他們會日夜跟著你，讓你寢食難安。”
鬼將聲如雷鼓：“吖啊啊啊啊！日夜跟著！寢食難安！”
簡紹：“……”
怎么說呢，出發點很好，但是可以先不要出發。
巫語：“時代不同了……埋得淺了……”
簡紹扶額，累了，心累。
錢英俊：“？？？”
什么時代不同了？埋得淺了又是怎么回事？
庫林·艾斯按照要求寫好保證書。
沈溫言當場表演了個憑空消失的‘絕活’，唬的庫林·艾斯一愣一愣的。
這才帶著師父師弟們離開。
出門坐進車里，錢英俊才開口詢問：“最后這條是早就商量好的？”
沈溫言點頭：“嗯，開始就全都提出來，他未必會答應。”
“那這個場地就不管了嗎？”唐糖奶聲奶氣道：“剛才那些人糖寶全都看了，全都是壞人。”
身上都有命債，全都臭臭的。
沈溫言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咱們不管，有人管。”
唐糖：“誰管？”
車子停在拐角處，沈溫言撥通報警電話：“我要舉報有個地方，有人非法入、境……”
錢英俊目瞪口呆：“這也行？”
“為什么不行？”沈溫言一臉坦然的看過去：“我查過了，他們全都沒有正經身份。”
“而且他們有些人有信仰，覺得自身罪孽深重，將來死了會下地獄。”
“所以沒接一次任務，都會換一個身份，覺得這樣他們就沒有罪了，死后可以清清白白上天堂。”
錢英俊：“……6。”
沈溫言輕笑，沒再說話，丟開手機重新發動車子。
行至一半，錢英俊突然意識到不對：“他們這些內部規矩，大師兄怎么知道的？”
沈溫言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早說讓你好好學術法，就是不肯聽。”
錢英俊：“？？？這跟學術法有什么關系？難道還能有術法，可以探聽人心？”
“有啊。”唐糖點頭：“有攝魂術、搜魂術，入夢符……好多好多辦法，都可以想知道的人心里想的東西。”
錢英俊：“……”
錢英俊憋了半天，紅著臉：“師父也沒說教我這些啊！”
巫語：“時代變了……埋得淺了……”
眾人：“……”
幾日后，初一。
村子里，華興按照黃皮子的要求，擺香案，鋪紅布，敲鑼打鼓迎保家仙進門。
黃皮子兩條后腿站立著，踩著地毯大搖大擺走進門。
剛走兩步，鼻子用力嗅了嗅，隨即立刻竄到香案上，湊到那節黑香面前深吸了口氣：“好東西，這是哪來的？”
“以后初一十五就用它給我上香，不對，每天！每天用它給我上香！”
說完，它陶醉的躺倒在香路旁邊。
飄起來的煙霧，一個不落，全被它吸了進去。
「老爺子」干笑兩聲：“這是糖寶讓人送來的，只有這一根。”
“什么？！”黃皮子慌張的站起來：“那豈不是以后都沒有了？”
沒等老爺子開口，院子外面亂亂糟糟的，徐海等人被家人用三輪車馱了過來。
這會兒徐海哪還有先前的暴戾，眼窩凹陷，整個人瞧著憔悴極了。
他掙扎著從三輪車上下來，雙腿一軟撲通跪在院子外：“大仙！我知道錯了！華哥，我知道錯了，求你們給條活路吧！”
“我徐海保證，以后你就是我親哥！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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