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糖寶的腦袋？”
唐糖瞪大眼睛，手抱著自己的腦袋：“那不行！”
糖寶就這么一個腦袋，踢壞了怎么辦？
小鬼兒呲著牙咯咯笑。
「嘻嘻嘻……我們來踢球吧。」
「快跟我踢球啊……」
也不管糖寶說了什么，就這么瞪著眼睛直勾勾盯著唐糖。
唐糖撅著嘴：“不要！糖寶才不要拿自己的腦袋當球踢呢。”
小鬼兒歪頭盯著唐糖。
見她始終沒有動作，眼底逐漸浮上了血色。
腦袋從脖子上掉下來，大張著嘴，徑直飛向唐糖。
「嘻嘻嘻……我要跟你玩球……快把你的腦袋摘下來陪我踢球。」
「快摘下來陪我踢球……快摘下來……摘下來。」
小鬼兒腦袋飛到唐糖面前，身體也跟著撲了過來。
“糖寶都說了，不要。”唐糖氣呼呼的。
抬腳踹在小鬼兒肚子上，將小鬼兒踹的飛出老遠。
又一巴掌拍在小鬼兒腦袋上，拍到地上，用腳踩著。
唐糖學著電視里的樣子，踩著‘球’轉了轉。
對準小鬼兒身體，一腳踢了過去。
鬼腦袋砸在鬼身體上，重重撞在一起，朝走廊盡頭砸過去。
眼瞅著就要‘飛’出大樓外了，唐糖伸出手，一道淡淡的金光裹挾住小鬼兒，又將它拉扯了回來。
唐糖眨了眨眼睛：“有點好玩欸，再來。”
小鬼兒：「……」
岳海旺：“……”
小鬼兒氣的眼都紅了，周身陰氣亂竄，隱約還夾雜了絲絲煞氣。
「小姐姐……陪我玩……留下來……陪我玩。」
孩子獨有的稚嫩嗓音，陰森詭異。
唐糖：“好啊。”
答應的干脆利索。
小鬼兒：「……」
小鬼兒：「永遠留下來……小姐姐……永遠留下來……陪我……」
唐糖搖頭，拒絕的不留余地：“那不行。”
小鬼兒：「……」
小鬼兒呲牙咧嘴、兇神惡煞：「嘻嘻嘻……小姐姐……你沒有選擇。留下來，永遠留下來……陪我……」
“糖寶都說了不要。”唐糖有點煩。
這個鬼弟弟真啰嗦，來來回回就這么兩句話。
用七哥哥的話形容，就跟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
煩。
小奶團子沒再等著，直接來到小鬼兒面前，一巴掌把它腦袋拍掉下來，踢開了。
鬼腦袋在半空中轉啊轉，眼底還殘存著一絲不理解。
它……被妹妹……揍了？
意識到這點，身體揮舞著胳膊，要去掐唐糖的脖子。
唐糖閃身躲開，追著鬼腦袋跑了兩步，起跳，拍地上，轉身，踢回去。
又重重砸在小鬼兒身上。
來來回回幾次，唐糖小臉兒都紅撲撲了。
岳海旺：“……”
想象過這個小姑娘厲害，但沒想象過能如此厲害。
看著唐糖活動了一圈，賴傳從岳海旺拎著的袋子里拿了瓶飲料擰開，遞到唐糖面前。
岳海旺：“？？？”
岳海旺人都傻了。
這哪像來抓鬼的。
這不來度假來了嗎！
“謝謝賴傳哥哥。”唐糖還真有點渴了，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
然后，看著小鬼兒：“還要糖寶永遠留下來嗎？”
小鬼兒：「……」
要不要呢。
要的話，它會一直被妹妹揍。
但是不要的話……
正猶豫著，唐糖已經悄無聲息來到它身邊了。
沒給它反應的機會，揪住它的胳膊，把小鬼兒團吧團吧‘塞’進符包里了。
唐糖：“老實待著吧你！”
還要把糖寶永遠留下來？
哼！
做夢。
“這就……結束了？”岳海旺目光呆滯的盯著唐糖手里的符包，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
總覺得，沒什么真實感。
賴傳眼神幽暗，神情戒備：“沒有。”
話音剛落。
「砰！砰！砰！」
所有房間的門全都開了，重重撞在房間內墻上。
驚得岳海旺心都跟著顫兒。
黑漆漆的門內，一個又一個小鬼兒頭走了出來。
長長的走廊里，烏泱泱站了幾十個小鬼兒，眼神憎恨的盯著唐糖等人。
「壞人！放了弟弟！不要傷害弟弟！」
「放開弟弟！不然殺了你們！」
「快放了弟弟！放了弟弟！」
尖細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吵得人耳膜疼。
“我的媽呀……”岳海旺腿軟的有些站不住，這么多鬼啊！
他顫抖著手揪住賴傳的胳膊：“賴先生，這……這么多，這……怎么辦啊。”
賴傳架著他的胳膊，把人扶著站好。
又把手里糖寶喝了半瓶的飲料遞過去：“拿好糖寶的飲料，別掉了。”
岳海旺腦子一抽：“糖寶喝過的飲料，也能保平安嗎？”
賴傳愣了下。
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不能。”
糖寶再怎么厲害，也不至于夸張至此吧？
“那你讓我拿好？”岳海旺也懵。
賴傳皺眉：“是啊，糖寶待會兒興許還想喝呢。”
岳海旺：“……”
不是，這么緊張危險的時候，你還惦記著孩子的飲料？
不離譜嗎？
賴傳沒理會他怎么想的，轉身來到唐糖身邊：“這么多小鬼兒，比一比誰抓的多？”
“好呀。”唐糖眼里躍躍欲試：“糖寶最喜歡比賽了。”
小鬼兒們倒是團結，見這架勢，齊刷刷露出兇相。
眼瞅著戰局一觸即發，突兀的響起一道制止聲。
「等等。」
方才消失的‘店員小哥哥’出現在走廊盡頭。
「爸爸！」
「爸爸！」
「爸爸來了！爸爸他們把弟弟抓了！」
「爸爸快救救弟弟，不要讓他們傷害弟弟！」
‘店員小哥’出現的瞬間，一眾小鬼兒哪還有剛才的兇相，各個恢復成最初的孩子模樣。
乖巧的圍在他身邊，拉扯著衣角說話、央求。
‘店員小哥’看了眼唐糖等人，低頭安撫的摸摸小鬼兒們的腦袋。
「他們沒有要傷害弟弟。」
「爸爸去跟他們說，好嗎？」
「乖……相信爸爸。」
輕聲細語的安慰，恍惚間，竟然真有幾分父子敘話的氛圍。
待小鬼兒們安靜下來，‘店員小哥’才緩緩上前。
站在眾小鬼兒前面，遠遠望著唐糖：「能放了小腦袋嗎？就是你剛才抓起來的那只小鬼兒。」
「它們都是好孩子，本意不想傷人的。只是受了影響，才會暴走。」
「這里裝修的時候，它們還救了個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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