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集團。
南檸一走進大廈，就感覺到四周投來不少詫異的眼神。
人群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低聲說話，偶爾還能看到他們對自己指指點點。
娜娜跟在南檸身后，壓低聲音：“少夫人，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南檸搖搖頭，頓住腳步，漠然的視線在眾人身上環視一圈。
見狀，眾人果然成群結隊，想要散去。
“都站住。”南檸沉聲道。
她徑直走到大廳正中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這才冷色看向人群：“我辦公室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人群鴉雀無聲。
“那只死麻雀到底是誰放的，現在站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如果等到當地警方介入調查，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你們自己心里應該清楚。”
人群依舊一片寂靜，無人說話。
蹬蹬－－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打斷南檸的話頭。
南檸回過頭，只見周萌穿著干練的職業裝，臉上帶著諱莫如深的笑容，徑直來到南檸面前。
她的視線在南檸身上游走一圈：“少夫人，你這算是當眾威脅嗎？”
南檸挑眉，冷色盯著周萌，一言不發。
“靳氏集團在赫爾辛基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鬧到了警察局。”周萌雙手環抱在身前，臉上的冷笑更重，“少夫人去報警的時候，可曾想過靳氏集團的顏面？”
南檸神色更沉。
一旁的娜娜低聲嘀咕：“明明是那個把死麻雀放在少夫人辦公桌上的人沒有考慮過靳氏集團的顏面，少夫人報警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有什么……”
啪－－
娜娜話音未落，臉上已經挨了狠狠一巴掌。
她捂著臉，錯愕地看向周萌。
周萌甩了甩右手，厭惡地打量娜娜：“我和少夫人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你……”
同樣是娜娜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又是清脆的巴掌聲。
這次，輪到周萌捂著臉，滿臉詫異地望向南檸。
“我的人，什么時候輪得著你來教訓？”
聞言，娜娜和周萌同時看向南檸，兩人眼中皆是驚訝之色。
南檸瞥了周萌一眼，拉住娜娜的胳膊：“走，跟我上去。”
兩人才要離開，周萌幾步擋在二人面前。
她抬起手，攔住兩人的去路，委屈又狠厲的盯著南檸：“你不許走！你打了人就要走，這世上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還沒等周萌說完，南檸揚手又是一巴掌。
周萌徹底被打蒙了。
她甚至忘記捂住臉，眼角顫抖，不可思議地看著南檸。
后者沉默片刻，雙手環抱身前，逼上前：“周萌，那只死麻雀到底是誰放在我辦公桌里的，只要仔細調查不難發現真相。我給你留臉面，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周萌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她下意識地后退幾步，低聲嘟囔：“你……你都知道了？”
聞言，南檸挑起眉角，玩味地看著周萌：“剛才是我嚇唬你的，不過現在我知道了。”
周萌瞬間露出兇色：“你……”
南檸手指抵在周萌的肩膀上，逼著她向后退，聲音也愈發低沉：“周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徹底對你失去耐心，后果你承擔不了。”
看著南檸狠厲的眼神，周萌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神色頓時消減了一多半。
她低垂著雙眼，耷拉腦袋，眼眶一紅，竟然落下了幾滴眼淚。
南檸狐疑地盯著周萌，才要說話，身后傳來眾人問好的聲音。
“小靳總。”
“小靳總，你來了。”
南檸轉頭望向身后，卻被周萌一把扣住手腕。
周萌抓著南檸的手，臉上滿是哀切之色：“少夫，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和你為敵，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周萌頓時楚楚可憐，渾然沒有之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周萌！”娜娜吼道，“你演什么？剛才分明是你……”
周萌打斷娜娜的話：“我都是為了靳氏集團考慮，沒想到會惹得少夫人不開心。都是我的錯，少夫人有什么不高興的只管沖著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娜娜還要說話，南檸抬手攔住她。
她挑眉盯著周萌看了幾秒，才回首看向靳墨宸：“你相信她，還是相信我？”
隔著面具，那雙幽暗的眼睛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沉默幾秒，靳墨宸搖著輪椅緩緩上前。
他徑直經南檸，竟然直接來到周萌面前，低聲道：“臉還疼嗎？”
周萌得意挑眉：“不疼了。小靳總，你別怪少夫人。她也是一時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