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自己看到日記的時候,似乎是腦海中記憶來襲,空空蕩蕩的就出現過那句話。
“我要你以后吃到櫻桃味東西的時候,都能想起我和你接吻的味道。”
那句話似乎還在耳邊作響。
呼!
難道自己夢到的,就是說那句話當時的場景?
是腦海中最深處的記憶?
難道……
自己四年前出軌的那個人,就是杜小引?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雖然重生之后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可能在腦海中的某個地方將之前的記憶隱藏了起來,但是正如同上次看日記一般,只有接觸到某些回憶的點,并且刺激到之后,才能蘇醒那些被隱藏起來的記憶。
如果四年前出軌的那個人真的是杜小引的話,自己在見到她之后,一定會激發出大腦隱藏起來的那些記憶的。
可現實是,并沒有。
而且如果四年前出軌的人是杜小引,那她能記得自己吧。
她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不應該坦白么?
不應該感動的沖上來擁抱自己么?
也沒有。
她像是剛認識自己一樣,只是一種崇拜或者淺淺的喜歡。
絕對不是戀人因該有的那種熟悉的,戀愛的酸臭氣息。
關于這一點,張海東有著更加直觀的感覺。
可是,那場景為什么又會那么真實呢?
煩躁的張海東又沖了幾把臉,他這才下了結論。
一定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了。
其實男人都是這樣,他們拒絕不了女人的誘惑,可能在生活或者某些方面的道德底線可以約束自己,讓自己不做出那些出格的行為。
但是在內心,早已經被那些誘惑沖擊的七零八碎。
只要對方愿意貼過來,就會有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
就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
巴德利曾經說過一句話:對于一個男人最大的誘惑就是征服世界和征服女人。無論哪一樣,都會讓你有強大的滿足感。
或許自己對于杜小引的好感,就是來自于這種滿足感。
在適應了虛榮的情況下,一旦對方放棄,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貼上去,或者開始胡思亂想。
或許這就是男人們為什么吃著碗里的還要看著鍋里的。
這是一種舍棄不掉的心態吧。
他這樣想了一下之后,整個人頓時豁然開朗。
畢竟這是每一個成年男人都有的劣根性,所有人都不能例外的。
只是自己太享受那種滿足感,所以將杜小引不自覺的帶入了記憶中的那個場景罷了。
……
其實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他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的模式,會導致他不由自主的就去尋找借口。
然后用借口這個方式去倒推思維,進而得出錯誤的結論。
但是他并不知道。
……
一番洗漱之后他很快便穿好了衣服,杜菁將家里僅有的600塊錢裝進了他口袋里:“不管怎么說,盡你最大的努力勸一勸,畢竟人家照顧咱們不少,白有容是個好老婆。家里暫時就這么多了,你看著點,付錢就好。”
“行。再過幾天我就發工資了,等發了工資,咱家的日子就能好一點了。”
張海東有些愧疚的說道。
本來家里開始有點余糧了,自己熱血上頭,讓原本就貧窮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還讓女兒和杜菁跟著自己吃苦受罪。
他心里面一時間不是滋味。
自己不還是沒用么!
“沒事!咱家人都皮實,我和女兒有口粗茶淡飯就能養活,你專注自己的事就行,不用操心家里。對了,這次你的銷售額爆款了,應該又能發不少吧!會不會比上次發的多?”
杜菁笑著問道。
“不知道。不過武主管那個性格你也知道,有什么事都不要問,她一定能幫你解決好。雖然她嘴巴毒辣,可是在發工資和工作方面,她非常果斷靠譜,該是你的一定是你的,絕不會虧待你。所以呀,一定不會少。”
張海東笑著拍了拍杜菁的肩膀。
“好了,那我走了。你跟女兒呆在家里玩就行。乖寶,等爸爸回來陪你玩。”
張海東過去親了女兒一口。
“爸爸再見!你一定要少喝酒!”
倩倩認真的說道。
……
明媚的陽光灑滿了大地,天空一片青藍,不帶絲毫的雜質。
刺骨的寒風破壞了這異樣的美感,讓人無心去欣賞這份美麗。
張海東縮著脖子快步地超前走著,生怕寒風順著衣領灌入自己的衣服里。
街上的行人也都匆匆忙忙,無暇駐足。
一路進了飯店里,一股熱氣和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大廳里已經坐了不少的客人。
熙熙攘攘地人群脫掉了自己的外套,一邊吃著菜,一邊海天闊地的談著什么。
“您好,先生!一共幾位。”
服務員親切的迎了上來。
“兩個人。不過我們有事要談,想找個包間,稍微私密一點。”
張海東說道。
這種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實在是有點不雅觀。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自己勸不了劉山,會不會打起來。
“還剩一個包間,不過我們這里的包間要加20塊的包間費。”
“無所謂。幫我拿兩瓶玫瑰汾,一瓶橙汁。”
張海東擺擺手道。
“好。”
包間還不算小,擺了八條椅子。
本來這里面就應該是人多的時候坐著吃飯的,自己和劉山兩個人,確實奢侈了點,
他將不用的椅子都搬到了一邊,拿起菜單點了幾個菜之后,輕輕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抽了起來。
這是昨天抽剩下的煙。
雖然抽起來有點辣,但是可以很大程度的緩解一下自己煩躁的情緒。
上次和白有容見面的,也是這個飯店。
當時同樣是兩個人鬧矛盾,白有容抱起孩子便回了娘家。
自己先跟劉山聊了一頓,然后勸著他將白有容接了回去。
這次又是這個飯店。
不過主角是劉山。
事情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和調和,反而朝著崩盤的方向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劉山這次能不能回頭。
他一口氣抽了四根煙,包間里散不去的煙霧嗆的他眼淚都流了下來。
他沒有去擦,只是愣愣的看著桌子。
嗆成這個樣子,反而還有一種輕松感。
能讓他卸下那龐大的壓力,暫時不去頭疼。
這回,他沒有上一次和劉山喝酒時的那般從容,也沒有和白有容上次保證的那般自信。
這次,他只剩下了茫然。
電話響了起來,是劉山的。
“東哥,起床了沒?我在路上,馬上就要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劉山的聲音。
“我已經到了。在包間里面,菜都點好了。你來了直接進包間找我就行。”
張海東掛掉了電話。
……
劉山風風火火的進了包間,一推門,看著煙霧繚繞的房間,他頓時被嗆的連連擺手道:“東哥,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要不是知道你在這個包間里,我還以為這里失火了呢!就是常年抽煙的人也扛不住這個呀!我先打開門走一走這股煙氣!”
他將衣服搭載了椅子上,打開了包間的門。
張海東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不一會,包間里的煙散了一個七七八八,菜也上齊了,劉山一屁股坐了下來。
“好家伙,點了這么多,咱倆能吃的完么?”
劉山看起來還是很輕松,打趣地說道。
張海東沒說話,而是打開白酒直接倒滿了兩杯,然后推給了劉山一杯。
“咱兄弟倆啥也別說,先喝了這杯酒,在開始聊天。”
說完,他舉起了杯子。
劉山怔了怔,不過同樣也舉起了杯子。
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火辣的酒精刺激下,兩個人臉上頓時紅了起來。
拿起筷子夾了幾口涼菜咽下去,張海東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如果不是昨天撞見你,是不是你離婚了我都不知道?”
他率先開口說話。
“不是。我只是……我的事怎么可能瞞著你?我知道你忙,只是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去跟你說。本來就準備著等你忙完圣誕活動跟你說的。”
劉山解釋道。
“是么?”
張海東感覺到酒勁上來了,他夾了口肉,然后盯著劉山道:“我上次跟你說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你和白有容的孩子已經一歲了。兩個人十幾年,風風雨雨十幾年啊!你他媽說不要就不要了!你想找誰就找誰!你是玉皇大帝嗎?”
說到最后,張海東幾乎是吼了出來。
劉山一怔。
他沒想到今天一開始,張海東就說這么重的話。
不過他并沒有激動,反而很冷靜。
夾了口菜,他這才淡淡的說道:“其實家庭壓抑的原因,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白有容可能在你們眼里很好,但是對于我來說,我真的已經膩煩了,受夠了。東哥,真的。”
他喘了口氣,接著道:“她不像杜菁一樣,杜菁可以忍著你,可以一個人養家養七八年,不給你一點壓力。但是白有容不行,她無時無刻的都在給你壓力,她需要在生活中占領絕對的主導地位,擁有一切的掌控權,你懂嗎?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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