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努力之后,飄飄總算止住了哭泣,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用力揉著剩下的一只好眼,但還是看不太清楚,用手抽自己一記耳光,也無濟于事。
劉飄飄蔑然地抬頭看了眼,層層阻隔之外的天空。
干脆地嚼碎了自己的舌尖,用劇痛刺激神經,讓自己清醒,鮮血把她的牙齒染成了紅色。
然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銀針,從一個個手指甲下刺入拔出,刺入再拔出,不斷地鞭策著那些游弋在肢體末端的閑散靈力,朝受傷的腹主動脈匯去。
可即使做到這個程度,還是止不住動脈的出血。
劉飄飄卷了些裙子的布料咬在嘴里,忍著劇痛,直接將一只手生生探入腹腔內。
摸索著找到出血點,用止血手勢恰當地固定住,再匯集靈力逐步封裝破損的血管壁。
等幾個主要出血點都止血后,她把脫出在外的“小腰包”小心翼翼地塞回腹腔,再用針線把傷口縫合好。
眼部的傷口,她自己沒辦法處理,從裙子上扯下一些布料先包扎起來。
莫少在停車場,等了許久都不見劉飄飄出來。剛想邁步回去看看,就看見幾個舞女慌里慌張地跑了出來。
“出什么事了?”
“莫少你在這啊,劉飄飄出事了。”
莫少二話不說就奔了回去,在幾個舞女的指引下,循著恐怖駭人的血跡跟到女廁門口。
“飄飄~飄飄~快開門~我們送你去醫院~~飄飄?”
見里面沒有動靜,莫少一個飛踹直接踢開木門。只見劉飄飄昏倒在其中一個隔間的血泊中,臉色慘白如紙生死未知。
莫少抱起劉飄飄,沖出舞廳后門,朝自己的轎車跑去。
等到了醫院,搶救人員伸手一探,才知劉飄飄一息尚存。
在鎮另一邊的農家小院里,張帆焦急地來回踱步。
劉飄飄從來沒這么晚回家過,今天是怎么了,隱隱有了點不祥的預感。
又等了半小時,天都全黑了。
是不是飄飄在等自己,開電動三輪去接她?可她明明三令五申嚴禁自己出去亂跑的。哎呀。急死人了。
張帆儼然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他發動三輪準備出門的時候,車前燈照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他心頭一喜,是飄飄回來了嘛?
可他馬上就意識到不是。
因為那個身影比飄飄更高一些,服裝款式發型也不一樣。
張帆走過去想仔細看看來者何人。
“你是誰?”
女人也不言語,用隨身攜帶的手電照射著張帆的臉孔。
“別對著臉照!晃眼。”
女人還是沒說話,似有似無地發出幾聲竊笑。然后徑直就朝院子里走去了。
“噯?你誰啊?”
“我問你話呢,你到底誰啊?”
待女人走進起居室桌前,往那一坐。
張帆才看清楚來者畫著濃重的煙熏妝,穿著露臍黑t恤,黑皮小夾克,超短裙加漁網襪,蹬著鉚釘大頭皮靴,地地道道一個叛逆朋克女。
“你說話啊!”張帆有點煩躁。心里話說,這什么情況,早上出去一個暴走蘿莉,晚上回來一個叛逆朋克。這哪跟哪啊。
朋克女詭譎地笑著,饒有興味地上下打量著張帆。
“哦~~你不能說話?”
朋克女笑著點點頭。
那我問你話,你點頭搖頭就好。
“你認識飄飄?”
朋克女點點頭。
“你是飄飄的朋友?”
朋克女面露尷尬地搖搖頭。
“那你是飄飄的同事?”
朋克女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那不就對了么,飄飄今晚還回來嘛?”
朋克女搖搖頭。
“明天回?”
朋克女繼續搖頭。
“后天回?”
還是搖頭。
“她是出差了?”
點頭。
張帆心里大概是明白了,飄飄估計是有事出差,聯系不到自己,就讓一個同事帶消息來。可為什么讓一個啞巴帶消息,這小妮子的腦回路著實有點奇葩。
“飯吃了嘛?”張帆用手指比劃著筷子扒飯的動作。
朋克女搖搖頭。
“好嘞,稍等片刻,我這就給你去做。”
張帆從冰箱里搜出些食材,炒了兩個小炒,煎了幾個雞蛋。
期間朋克女離開座位,湊到張帆身邊看他炒菜。
“噯,小心油濺你身上。”
“噯,快放下,菜刀很鋒利的,小心劃開手指。哎呀!你受傷了嘛,怎么袖口上有那么大一灘血跡,我看看。”
朋克女面露厲色抽回手,回到座位。
“不好意思,我一時急切沒顧上男女之別,你就坐著等吧,馬上就可以吃了。”
菜端上來后,倆人面對面吃喝。
朋克女吃了一口后,欣喜地點點頭,也不見外,大口吃菜大口干飯。
“喜歡吃多吃點,這兩道菜是我最拿手的,飄飄她也很喜歡吃。”
朋克女詭譎地瞇眼笑了笑,怔怔地看著張帆,然后繼續低頭吃飯。
“飄飄在你們那工作表現好不好?”
朋克女禮貌微笑著搖頭。
“哎,她其實還是初入社會的孩子,咋咋呼呼的,還要勞煩你們多提醒照顧下她了。”
朋克女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帆,然后撲哧一聲笑起來。
張帆陪笑道:“來,吃菜,吃菜,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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