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事故處理辦公室內。

  寬大氣派的辦公桌后,坐著一個氣質溫婉,五官極為精致的年輕女子

  蘊含古典韻味的瓜子臉,膚如凝脂,身形纖細秀美,在昏暗的臺燈下,顯得婉約動人。

  此時,女子柳眉微蹙,眸子里染著幾絲倦意,猶豫再三后還是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此女子名叫陳沛伶,是陳家的千金,在家里排行老二,有一個大五歲的哥哥,和一個小三歲的妹妹。

  因為家里的產業注定是由她大哥陳豪來繼承,再加上她對家族深耕的低端制造業,沒什么興趣,便讓陳父給她在行政機構里某了份差事。

  兩年工作下來,也積累了一些政績,因此上頭有了提拔她的打算。

  作為考核項目,將這次的6·20特大在建房倒塌事故的善后工作,全部交給了她。

  寧海總督以及上層長老會,都非常重視這起事故,并親臨現場做出了重要指示。

  陳沛伶覺得仿佛是幾座大山壓在身上,壓力山大啊!

  要是自己的善后工作協調不好,掀起了輿論,自己仕途受影響是一方面,上頭怪罪下來,自己的家族恐也會受到牽連。

  “張總這是在推卸責任嘛?現在傷者都等著這筆錢來救命,如果款項再不到位,醫院也無力繼續完整的治療方案。”

  陳沛伶對著電話語氣冷冷地說道。

  “這真不是我們推卸責任,都是按照協議來走的,我們的專家和第三方的專家,初步的調查報告都指出,這起事故有明顯的人為破壞痕跡。所以按照協議,我們保險公司不能墊付這筆費用。”

  “但是最終事故報告不是還沒出來么,你們的結論也不是最終結論,萬一你們判斷失誤,因為沒有這筆墊資,貽誤了病人的治療時機,造成死傷,張總,你們公司恐怕會深陷輿論泥潭吧!”

  “但陳理事,因為這次事故的傷者人數眾多,這筆墊資數目可不小,要是最終報告支持我們的結論,那我們公司根本平不了賬目啊,你總不能叫我們公司股東私人墊付這筆費用吧?”

  “這有何不可,眾人拾柴火焰高,你們公司的那些股東不是長期參與慈善項目的么,就當是做個慈善好了,我們陳家可以帶頭先捐一筆錢。”

  “那您還不如發動社會大眾來捐款呢,不瞞您說,那幾個股東不是因為避稅,哪會樂意做什么慈善,您不會真以為他們是大善人吧?”

  這話直接把陳沛伶給噎住了,一時無言以對。

  她掛斷了起隆保險公司張總的電話后,又撥通了永大房地產開發公司陸總的電話。

  “陸總,作為6·20事故當事方,現在需要你們墊付傷者的治療費用。”

  “哎呀,陳理事,我們這次也是損失慘重啊!而且現在專家的調查結論,說是有人為破壞的痕跡,起隆保險公司以此為由,打算賴掉我們的賠償款。我們都不知道去哪里湊錢來做災后重建工作。我們也是受害方,真是損失慘重啊,陳理事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

  就這樣,陳沛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皮球,被各方踢來踢去,而且每個方面的說辭,都還真他媽的有道理。

  她一度都有了打電話給父親,求他全資墊付這筆費用的打算。

  但一拿起電話又猶豫起來,因為這筆錢對于陳家這種小門小戶而言,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且,她聽聞最近家里公司的現金流很緊張,上個禮拜大哥還找過她,問她要了某個銀行老總的電話,想進行一筆銀行融資。

  自己在這節骨眼上,非但幫不了家里什么,還要開口要一筆很可能沒有償還方的墊資。

  實在是開不了這口啊!

  就在陳沛伶絕望之際,她的助手小李突然敲門進來,臉上洋溢興奮之情地說道:“陳姐,神豪出世啊,神豪出世啊!”

  “什么神豪出世,說說清楚。”

  “有兩個富二代捐贈了一筆數目巨大的款項,說是給傷者救治的費用,和給因傷致殘者及死難者家屬的善后費用。”

  陳沛伶聽到這里就失去了興趣,這種捐款她這兩天也受到過幾筆,幾萬到幾十萬不等,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已經不是小數目,但對于龐大的善后費用金額來說,是能算杯水車薪。

  “陳姐,你就不問問我數額嗎?”

  陳沛伶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壓著性子問道:“金額是多少?”

  “近一個億!”

  “一個億?”

  陳沛伶瞪大了杏眼,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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