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7號基地 > 第二十章 家和國那個重?
  翰林院,出才子。就是那些善于文字詩詞的官員待的地方,張潔就是這類官員。他的背后是淮東張家,是個大家族。淮東張家是在三國鼎立局面出現之前就存在的一個家族,大盛立國之前此地乃是衛國之地,衛國的建立者就是南宮氏,也就是劉承業的母族,南宮雨意的南宮一族。衛國乃是當時的十二國之一,但衛國卻繼承了東元千年之前大一統的禮儀,文化等等一系列的傳承,國雖說不大,但底蘊十分深厚。這張家的先祖可以說是很有眼光,在衛太祖立國之前就一直相助,最終也算是做了從龍之臣。衛國國祚三百七十六年,張家可以說是繁榮了三百七十多年。在衛國亡國之際張家棄暗投明,歸順了大盛太祖劉遠,得以保全。

  其實劉承業對張家沒有什么不滿,即便衛國是自己的母族所建立的王朝,但一個王朝之所以滅掉,那自然是因為出現了昏君,否則大盛太祖劉遠為何好興義軍?大盛立國之后對張家也是十分優待,使得張家繁榮興盛,即便是劉承業繼位之后也沒有對張家如何。但是劉承業沒有動作,并不代表張家就沒有問題,只是相對于整個帝國來說還在朝廷可以接受的范圍。

  “淮東張家,朕記得你們張家的歷史少說也有將近六百年了吧?你們張家有一位先祖,朕記得還是前朝衛國的從龍之臣,之后你們張家的先人有幫著我大盛太祖建立不世功業。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你們張家祖上雖然不是做官的,但也是這個道理。”

  即便是作為皇帝劉承業對這些大臣的來歷也不可能都清楚,但是以他的記憶里臨時抱佛腳惡補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張潔聽到皇上提起他們張家輝煌的歷史,頓時也是非常激動,叩首朗聲道:“我張家雖說是從商為主,但心中也是憂國憂民,無論是相助衛國還是我大盛,都是為了太平盛世!皇上能記得我張家,臣替家族歷代先人謝過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劉承業聞言點了點頭,接著道:“是啊,無論是做官的還是做商人的,只要心存良善都可以為百姓做很多事情,這一點你們張家一直以來就做的很不錯。”說到此處其不由的話鋒一轉,接著道:“那張愛卿的意思可是覺得朕提出的改革之法,對百姓沒有什么好處?”

  張潔聽了這話卻是不由的嚇了一跳,連忙再次叩首道:“微臣不敢,微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皇上的改革之策自然是利國利民,吾皇乃是一代明君圣主,自然是事事以百姓為念!微臣的意思是說皇上的這份仁慈和關愛應該是屬于全天下百姓的,微臣只是這個意思。”

  張潔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這樣的天氣他的后背卻已經被冷汗給濕透了。他也不是頭一次君前奏對了,卻覺得這一次是最嚇人的。劉承業聽了他的話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疑惑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朕只關心農民,對那些有錢人卻是很苛刻?你是覺得朕搶奪了他們的田地分給了農民,這對那些商人很不公平,張愛卿,朕有沒有理解錯你的意思?”張潔額頭冒汗,準確來說他就是這個意思,他,或者說他別后的張家就是這個意思。

  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面對劉承業的問話他卻不敢這樣說,再次叩首連連搖頭道:“皇上!回皇上的話,微臣沒有這個意思。微臣提出這樣的建議也是為了皇上,為了大盛。朝廷應該四方平衡,這樣大環境才能穩固,微臣覺得改革不能一蹴而就應該慢慢進行,這樣比較好。”張潔心里是想用拖字訣,在他看來朝廷事情繁多,有些事情拖著拖著也就不了了之了。

  劉承業聽了這話卻是眼中寒光一閃,接著道:“朕并沒有說一定要將世家大族高門大戶的田地分出去,朕只是改變了納稅的方式,按他們擁有田畝的數量納稅。他們只要交足了稅銀,那些良田還是他們的,沒有特殊情況帝國也是絕對不會收回的,難道這不公平嗎?”

  “你們不要忘了,朕可不是一個只知道坐在龍椅上看奏折的皇帝,朕經常微服出宮,對民間的事情極為了解。之前按人頭收稅,那些世家大族能賺十成。如今按畝收稅他們至少可以賺三成,甚至是四成。這還只是他們田地一項的收入,與那些大家族涉及的其他行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牽扯。無論怎么說他們都是賺銀子的,只是有些地方賺的少了一些罷了。”

  說到此處劉承業的目光落在了孫國榮的身上,孫國榮會意高聲道:“回皇上的話,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并不會有絲毫的損失!皇上的改革之策對農民極為優待,若按照此國策用不了幾年農民就會變得十分富裕。農民手里有了銀子就會花出去,這樣商業只會更加繁榮。”

  “那些高門大戶世家大族多經商,到時候他們在商業上的利潤明顯就會增加,微臣以為他們在商業上獲得的利益,完全可以填補在農田上他們所謂的損失。甚至會比皇上改革之前賺的更多!所以說老臣以為,皇上改革對于那些高門大戶富商巨賈不但沒有壞處,實際上好處多多!老臣看那些富商巨賈不能只看著眼前的利益,要把眼光放的長遠一些才好。”

  孫國榮話音落下不少的官員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他們身居廟堂操勞國事,但對著其中的門道卻不一定清楚,現在被孫國榮這樣一點撥,自然也就有所明悟。張潔不是傻瓜,他自然也知道孫國榮說的有道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承認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張潔心思急轉,苦笑著看著孫國榮道:“孫大人的話看似有理,但其實有些想當然了。百姓們有了錢之后怎么化那是百姓自己的事情,我們怎么能管得住人家的手?再說了即便他們有了銀子會刺激大盛的商業繁榮,但是商業上也是存在競爭的,誰保證那錢給了誰?”

  孫國榮聞言卻是心中冷笑道:“張大人您的意思是說大盛的商業發達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大餅,這和張家的關系其實不大。只要那錢沒有進入張家的口袋,對張家而言就是損失?”

  張潔就是這個意思,說到底他就是要維護自家的利益。但是這個話他不能說的那么直白,雖然話不能說的那么直白,但是他也不能就此閉口不言,讓家族的利益受到損失。張潔腦筋急轉就要再次開口,卻聽劉承業悠悠的開口道:“看來在張愛卿的心中國還是不如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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