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謊,你看停在路邊的車,在看看拿出二十萬,就像兩塊一樣,可見非常有錢。”

    光頭順著屬下的目光朝著路邊看了一眼。

    又看看站在那兒的江曜景,他又想起,自己的手。

    瑟瑟的抖了一下。

    他趴起來。

    “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不知道好歹,是我不知道好歹,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吧。”說著光頭把支票拿了出來。

    躺在地上的沈之謙,站起身,直接把支票接過來,并且對他說道,“少狗仗人勢,到處訛人。”

    說完掏出皮夾子,把里面的現金都掏出來給了他,“你的畫,就值這么多。”

    屬下撿起,一共有八九百。

    光頭連連說,“夠了,夠了。”

    事情解決了,他們也放光頭離開。

    江曜景牽著宋蘊蘊走。

    沈之謙也跟著,“你們等等我啊。”

    江曜景轉身,一個凌厲的眼神,“滾!!”

    沈之謙被兇的莫名其妙。

    “干什么,我惹你了?”他仗著有宋蘊蘊在,仰首挺胸的。

    可沒有平時怕他的樣子。

    江曜景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以后你惹的事情,自己解決,你找她干什么?她一個弱女子,能干什么?若我今天不是恰巧回去,遇到她,她一個人貿然前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你做事情,都不通過大腦的嗎?你腦子里裝的漿糊么?!”

    沈之謙急忙解釋,“不是我打的,是他們搶了我手機,用我的手機打的。”

    江曜景不相信,“你通訊錄那么多人,就偏偏找上了她?”

    沈之謙低下了頭。

    心虛的不敢直視江曜景的眼神。

    江曜景沉聲,“說話!”

    “我確實想要給蘊蘊打電話,都找到她的電話號碼了,又沒聯系,我把手機直接裝進口袋,他們拿了我的手機,劃開屏幕,上面就是蘊蘊的號碼。”

    他想找宋蘊蘊問問安露的情況。

    但是又強迫自己忘掉。

    硬生生的忍住了打電話的沖動。

    他趕緊道歉,“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下次,絕對不會在出現這樣的事情。”

    江曜景也不可能揪著他不放,“再有下一次,我們這個朋友也不要做了。”

    說完他帶著宋蘊蘊上車。

    沈之謙厚臉皮的跟上車,坐在后座,他伸著頭,“你用不著這么絕情吧?我不都認錯了么,也說了對不起,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說斷就斷?”

    江曜景眼角抽了抽,“誰跟你有感情?”

    “兄弟情,兄弟情。”沈之謙忙不失迭的改口。

    即便是這樣,江曜景也沒有立刻原諒他。

    “你該長得教訓都長了,還這么魯莽?”

    沈之謙扶著額,“喝多了。”

    他昨天喝的還沒徹底清醒,今天又喝了一些。

    才會這樣。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

    江曜景沉默了許久,才說,“你也是,他鬧,你也跟著鬧?”

    宋蘊蘊,“……”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是在對她說嗎?

    “你是說我?”

    宋蘊蘊指著自己。

    江曜景目視前方,“這種人,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生活的,記仇,報復心重,你們當著他的面要錢,這無疑不是在得罪他,我示意過你,不要說話,我會解決,為什么要沖上前呢?”

    宋蘊蘊默了默,并未反駁。

    確實她莽撞了。

    “你以前也不是沖動的人,今天怎么了?”江曜景轉頭看她一眼。

    宋蘊蘊倚靠著身子,“可能是喝了酒的關系。”

    “你喝酒了?”江曜景的聲音明顯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