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蛋糕,周妤又單獨問了劉景天關于湯蜜和張玉珍的事情。
劉景天說:“過兩天可能需要張玉珍去警察局做個調查,這個必須本人到場,你能讓她來嗎?”
周妤沒有猶豫地說:“能。”
“你真能搞定她那個婆婆?”劉景天意外地問。
這幾天他一直想上門,不過他觀察了好幾天,那個張玉珍的婆婆就跟個門神一樣整天在家里守著。
自己不出門,也不怎么讓張玉珍出門,最多就是在家附近溜達。
而且她那個婆婆的耳朵賊靈了,劉景天都不敢和張玉珍搭話。
周妤眨眨眼,笑著說:“你放心吧,肯定沒問題,就后天上午,成不?”
得了周妤的肯定,劉景天這才確認了一下,“沒問題。”
周妤想起顧大伯的時候,又問劉景天:“你們是要怎樣才可以寫一篇報道?要是我想舉報工廠有不公平待遇之類的行為我應該找誰投訴?”
劉景天說:“這個你找我就行了,我可以以采訪的形式寫出來,不過你要保證新聞的真實性。”
周妤想了想,“話是從那人自己嘴里說出來的,真實肯定是真實的,就是關我一人說就可以了嗎?”
劉景天納悶了,“到底多大的事情?居然能引起你的注意了。”
“關于女性權益的事情絕非小事,我是女人,當然可以引起我的注意了。”周妤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理所當然。
劉景天的興趣上來了,他又重新坐下來,拿了隨身帶著的紙筆問周妤:“那到底是哪個地方?什么事情?有沒有確切的受到權益傷害的女人可以出來說話?”
周妤也坐了下來,“是城郊哪個大家具廠,那里的廠長親口說了,他的女員工都不能懷孕生子的,懷孕生子要自己自動離職,沒有任何的補償。并且他們廠的管理非常不符合人性化,具體表現有......”
說起這個來周妤簡直是滔滔不絕,劉景天的筆也一直在寫著,沙沙沙的聲音讓周妤覺得挺悅耳的。
“還有嗎?”寫了兩頁紙的劉景天還想追問。
周妤搖搖頭,“我就去了一次,暫時想不起來別的了。”
劉景天笑著拍了拍本子,對周妤道謝說:“太感謝你了,最近正好報道的事情都引起不了什么社會關注,再不寫點具體的東西領導就要罵我了。不過你說的這個我還要去做點具體的調查,可能等真的上報要過一段時間了。”
周妤說:“不急,只要有希望就好。”
“現在國家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那個廠長這樣做就是不對的,他隨意傷害的女性的權益,把勞動法視若無睹,我相信這篇文章出來一定會引起很大的反響!”劉景天很激動地說。
然后他又笑著說:“還有湯蜜那件事情,等事情落定之后,我也一定要寫她一筆!”
周妤的嘴巴張了張:“你要大義滅親啊?湯蜜不是和你一個單位嗎?你寫你單位的報道你們單位能讓你發嗎?”
劉景天擺擺手。“我單位怎么了?又不是一個部門,你放心,我直系領導人挺公正的。而且別說是一個單位的,就算是我親爹犯了錯,我也照寫不誤!”
周妤“撲哧”笑出了聲:“成,我等你好消息。”
劉景天出門的時候還哼著歌兒,他一手拿著手電筒,一只手拿著上次那根棍子,樂呵極了。
看見顧野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喜悅:“今天在你媳婦那里得了兩件大新聞,成了我請你吃燒鵝啊!”
“燒鵝我就不吃了,你少來我家兩趟就行。”顧野毫不猶豫地趕人。
劉景天笑呵呵道:“那不行,我不來,不就沒這些好事了嘛!”
他本來想走,不過還是好奇道:“小妤是想上班?怎么沒事去廠里了?”
顧野說:“去廠里找她爸要錢。”
“哦,那她還挺熱心的,要錢的同時還挺關注民生。”劉景天很佩服地說。
顧野看了劉景天一眼,“快走吧。”
劉景天嘟囔了一聲:“這么兇干啥?”
然后看見周放的時候又眼睛一亮地過去了,“小放,送我回家唄,大晚上的,我馬上要瞎了!”
......
隔天周妤起了個大早,溫菲菲和溫清清姐妹估計是賣不了盒飯了,她覺著他們今天應該可以多賣一點。
鄧志高和陳圓圓也來得早,兩個人這幾天幾乎都是同時到,周妤還忍不住打趣:“你們約好了啊?平時都是一個前腳一個后腳進來,這下每天都一起來。”
陳圓圓大大咧咧地說:“還不是鄧志高要我騎三輪車去接他,說嫌沒三輪車難走!”
鄧志高難為情了,“本來就是,你不就是順路的事情,我家離這也不近,省點功夫不是正好。”
周妤看在眼里,心想著,真是兩個冤家。
送陳圓圓和鄧志高出門的時候她囑咐了一句:“今天下午就不去學校門口賣了,我們去看碗筷,順道看一下門面。”
得了陳圓圓和鄧志高的同意,周妤也沒休息,拿著東西就出門去找奶奶了。
要看門面,就要找奶奶拿鑰匙,她順道把租金給帶上了。
現在手里寬裕了,人家押一付三,她也能跟著押一付三了。
反正能不占老人家便宜就不占,本來顧野和他那兩個伯伯的關系就不好,周妤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上還落了那兩個人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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