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后幾天工地的生意就停下來了,這天陳圓圓和鄧志高也和工地的人說了,要開店了,以后就不去工地擺攤了。
大家伙還很舍不得,不過也沒辦法,最后只能祝他們生意紅火。
最后一天賣完東西離開工地的時候,別說陳圓圓,就連鄧志高也很惆悵。
之前他在飯店當前臺的時候,接待的都是市里有點小錢的人,沒幾個看得上他的,還有不少把他當服務員使。
后來和溫菲菲掰了,那邊的工作也就辭了,專心在工地賣盒飯之后,鄧志高覺得自己在這份工作里面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看見那些工人吃著盒飯滿意的樣子,他很滿足。
工人們吃過飯有時候還會道謝,又或者和他們拉拉家常,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多姿多彩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
之前溫菲菲總是想拉著鄧志高往上走,好像他在高級飯店當個前臺就能融入上流社會了似的。
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樣。
看著體面,實則那些有錢人根本就不把人當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給他們當牛做馬。
鄧志高之前自己也向往,可是不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的,是怎么都不可能融入進去的。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本來還在聊工地里工人們的趣事,誰知道陳圓圓的臉色一變,忽然說:“鄧志高,你先停車放我下來。”
她視力好,遠遠的就看見了那邊岔路口的那個老婆子。
這里已經是周妤家附近了,周妤懷著身孕,陳圓圓不想陳母上門去找事。
鄧志高本來還好奇怎么了,回頭一看,就明白了。
那個躲在角落里畏畏縮縮的不是上次在大街上罵陳圓圓的陳母還能是誰?
他忽然就不想讓陳圓圓下車了。
上次的時候因為溫菲菲,他只能放著陳圓圓站在路口挨罵,這次沒有溫菲菲了,陳圓圓又是鄧志高的朋友,鄧志高是不會讓陳圓圓又白白受欺負的。
于是他加快速度,說:“坐穩了!”
然后三輪車路過岔路口,一溜煙就不見了。
陳母隔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趕緊扯開嗓子喊了句:“陳圓圓!你給我站住!”
前面的三輪車非但不停,反而跑得更快了。
陳母用力跺了一下腳,趕緊追了上去。
天殺的,說是跟那個野男人跑了吧?還不承認!
就半個月不見,居然能躲著老娘了,反了她了!
陳母看著越來越遠的三輪車,不甘心地停了下來,然后惡狠狠道:“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緊接著她一回頭,朝著顧野家的方向去了。
陳圓圓喊了好久鄧志高都不停,最后她生氣地在鄧志高地背上一拍:“你給我停車!”
鄧志高看了眼后視鏡才停下來,他摸著被陳圓圓打痛了地背說:“停下來干啥?你媽媽又追不上!”
陳圓圓瞪了他一眼,“她知道小妤和顧野家在哪里的,咱們跑了,小妤咋辦?”
“啊?”鄧志高蒙了,“你咋不早說?老大在家沒?小放應該在家吧?”
陳圓圓罵了他一句:“我咋知道?還不趕快回去!”
鄧志高聽到這里也不猶豫了,蹬上三輪車,開得比之前還快。
不過陳母找周妤家找的也不是那么順利的,當初她就跟著陳圓圓來蹭過一次兩口子的結婚飯,后來看不起,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這走到巷子口,她是怎么都看不出來是哪一戶人家。
于是順口拉住一個年輕人問:“小伙子,你知道周妤家住哪里不?”
怕他不知道,陳母又解釋說:“就是那個嫁給......”本來想說小混混三個字的陳母想了想還是改了口:“就是那個,嫁給顧,顧什么的周妤。”
劉景天濃密的眉毛一擰,“顧野是吧?”
陳母聽了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顧野!”
然后又想起什么似驚喜地看著劉景天,“你認識他們啊?那你一定知道他們家住哪里,是不?”
她之前是想著給陳圓圓在她朋友面前留點面子,也因為周妤這邊這里的兼職也不錯,她實際上是不想陳圓圓失去這個兼職的,畢竟錢最終流進的都是她的口袋。
所以一直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可是陳圓圓不回家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可是整整半個月了!
一天二十,半個月能有三百塊錢呢!
陳母是再也坐不住了。
劉景天剛想直接說,忽然又警惕了,問:“你是誰,你找小妤他們干啥?”
最近周妤家事情可多了,好多都是好事情,平時周妤家的大門就他們幾個,偶爾還來個招笑的湯蜜,這么大年紀的女的,劉景天還是第一次見找上門的。
除了顧野的奶奶和周妤那個繼母。
“我?”陳母一下子心就虛了,“我是周妤的親戚。”
劉景天掰開手指開始數,“周妤的親戚?她繼母鄧玉貞我見過,她外婆和奶奶都去世了,她大姑姑在深市,小姑姑在種地.....你是哪位?”
陳母看著劉景天的眼神越來越不耐煩,“你管我是誰呢?遠房親戚不信啊?你知道就帶我去唄小伙子。”
劉景天納悶道:“真的嗎?我不信。”
“你怎么什么都不信呢?你在這調查戶口是不?警察都沒你這么細致的,你誰啊你?”陳母忍了好久才忍住沒有破口大罵。
這啥人啊?看著文質彬彬一表人才,怎么做起事來婆婆媽媽的?
劉景天笑呵呵地自我介紹:“我?我是記者,職業習慣,職業習慣。”
“你還采訪起我來了的意思是不?!”陳母看見他傻樂呵樣子心里又開始煩躁了。
劉景天實話實說:“你又什么好采訪的,你這樣的老太太滿大街都是,說話還不誠實,我找你們報道什么?虛假新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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