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在里面,周妤實在是放心不下,她本來是想直接報警的,可是自己一說要打電話的時候這個老板就一定盯著自己看。
周妤覺得驚慌起來。
她特地找了隔了一條街的小賣部,就是怕那個小賭場的周圍都是自己人。
難道這里也是自己人?
周妤慶幸自己剛剛和顧野就已經分開走了。
“可以,你打吧。”
周妤正要走,老板就站起來了。
她看著面前這個矮胖的男人,心里第一反應是跑,可是顧野還在里面......說不定柳姨也在。
于是周妤強壓住怦怦亂跳的心臟,笑著說:“那就謝謝你了老板,怎么收費啊?”
“五毛錢一個電話。”老板的眼神警惕地從周妤的身上瞥過去,好像在打量周妤身上有沒有什么東西一樣。
這樣油膩惡心的眼神讓周妤覺得極其不適,還好入冬了,她穿的都是長衣長褲。
她沒多猶豫,這個時候猶豫很容易遭懷疑,于是打了個電話給劉景天。
自從上次等報紙找廚師的事情過去之后周妤和劉景天還沒怎么聯系過,不過劉景天倒是經常去店里吃飯。
接到周妤電話的時候劉景天非常意外,本來還挺樂呵的覺得是不是又要叫吃飯了,聽到周妤問候他爸爸的時候,劉景天終于發現不對勁了。
由于周妤說的是在路上沒錢了,所以劉景天很謹慎地問了句:“怎么了?怎么突然沒帶錢啊?要多少?我現在拿去給你。”
周妤總算放下心來了,“不用太多,我想想啊,你給我帶五十十塊錢吧......哦也不行,十太多了。”
最后她下定決心似的,“五十就五十吧,算了五十也不多,我下周就還你。”
劉景天清雋的眉頭一擰,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行,那你在原地等我,我很快就到。”
周妤點頭,“好,辛苦你了,這個時候還給你添麻煩。”
劉景天沉聲說:“沒事,你別怕。”
周妤嗯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回頭看著老板,賠了個笑臉說:“大哥,我剛剛發現自己沒帶錢,我朋友馬上送來了,您等等。”
老板一直在旁邊聽著,沒聽出來有什么,于是又坐下了,抖著腿說:“那得給我一塊錢,你打了這么久。”
隨即他又開始打量周妤的神色。
周妤看了眼自己手上已經開封的水,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嗯,一塊就一塊吧。”
不像是裝的借錢。
老板這才又放心地把目光挪到了自己的報紙上面去。
周妤站在原地,也不敢看那個小屋子,她焦灼地等著,只希望顧野和柳姨不要出事就好。
她忽然想,要是自己一開始就報警就好了,顧野就不用冒這個險,而且就近的警察肯定能一窩打死。
可當想到這里,她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她不信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報警的,像這樣大金額的賭博肯定會有賭徒的家人破罐子破摔的。
既然這個賭博點一直在這里,是不是就說明這個賭博點,也許是受到庇護的?
不然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地開在大街上吧?而且顧野一個生人也這么容易就進去了,可能他們就是覺得多一個人多掙點錢,而且即使是來了別有居心的人也不怕。
周妤倒吸一口涼氣。
還好自己打給了劉景天,她剛剛其實是想直接報警來著。
要是直接報警,說不定反倒要害了他們自己。
周妤心里更加緊張了起來。
那邊報社里面的劉景天一掛斷電話就起來和領導請假了。
領導一開始還說:“你這樣動不動就曠工不太好吧?”
劉景天一句話甩過去:“老大,我這次又能給你挖一個社會性質惡劣的大新聞你信不信?”
領導這才閉嘴了。
該說不說,劉景天入職之后發表的新聞都是社會性新聞,讓他們報社的報紙銷量大漲。
出了報社,劉景天就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劉父:“爸,你在忙嗎?我要報警啊!”
作為報社記者,他是配了臺手機的。
對面的劉父立馬就要掛電話,劉景天急了,趕緊說:“哎哎!你先別掛啊!不是我的事,是小妤的!小妤遇到麻煩了!”
劉父這才認真聽了起來。
劉景天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敏銳的職業素養讓他意識到周妤肯定是在一個很不安全的環境下給他打的電話。
他只嚷嚷著說:“什么事情我也沒弄清楚,反正現在人命關天啊爸!”
劉父更著急,“你那個地方離我這里這么遠,要我調人干什么?我幫你打電話叫那邊的人!”
劉景天趕緊大吼一聲:“不行!”
“怎么了?”劉父疑惑了。
劉景天心里覺得怪怪的,他畢竟是個做社會新聞的記者,有些事情見識過五十次了。
但是面對自己老爹,他又不好明說,畢竟這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
那個片區的局長沒記錯的話還是老爹的老戰友來著。
劉景天只好嘟囔著說:“那個,我牛都吹出去了,我說我要親自帶警察過去解救她,你要這樣我多沒面子。”
劉父:“......你以為你玩過家家呢!”
劉景天:“老爸,這是男人的尊嚴你懂不懂!”
“趕緊過來!”
劉景天這才松了一口氣,又給廢品站打了個電話,想告訴顧野一聲。
在得知顧野早就去找周妤了的時候劉景天松了一口氣,還好。
坐在出租車上他回想著那個地址,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不是,他怎么記得之前好像接到舉報說那里有個賭博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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