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的話,如同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許菁的心上。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覺得胸口酸澀無比。
她倒是寧愿對方至死都在算計自己,這樣她也有了怨恨的理由。
如今丟下這樣的話,又算什么意思?
這讓她如何面對?
許菁怔怔地站在那里,暗自失神。
忽然,“嘩啦”一聲巨響,窗邊的玻璃竟全部都碎裂開來。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如同銳利的刀刃,向幾人迅速襲來。
秦銘眸色一變,一把將許菁拉入懷中。
與此同時,他快速調整身形,警惕地望向窗邊。
果不其然,兩三個陌生男人手持短刀,翻窗而入。
他們并沒有看向許菁和秦銘,而是徑直撲向了病床上的李秘書。
白紀面色大變,下意識地便擋在了對方的身前。
可是,他連基本的防身術都不會,完全是用身體硬扛。
銳利的尖刀直擊而來,仿佛要貫穿他的心臟。
白紀的心中咯噔一響,下意識地閉緊了雙眸。
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的時候,許菁突然抬腳,用力向對方的手腕踹了過去。
只聽得對方痛呼一聲,短刀掉落在地。
白紀來不及詫異,慌忙蹲下身子,想要撿起對方的短刀。
然而,他的右腳不便,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那個高大的男人撿起短刀,再度向白紀刺了過去。
白紀連忙后退,可是右腿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剛挪了兩步,便摔倒在地。
那男人獰笑起來,提著刀向白紀逼近。
正當他抬起胳膊,揮刀而下的時候,一只素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隨即以極快的速度向后一擰。
他驟然吃痛,不禁大叫出聲。
“啊!!!”
許菁神色不變,手中的力氣卻絲毫未減。
那男人被成功激怒,揮舞著拳頭向許菁進攻。
許菁迅速避開,同時抓住對方胳膊,借助力道,將其向前一擲。
只聽得“砰”的一聲,男人重重摔倒在地。
他顧不得疼痛,掙扎著想要起身反擊。
未曾想,銳利的刀尖已經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瞪大雙眼,滿臉震驚。
許菁向秦銘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他早就將另外兩人制服。
她暗暗松了口氣,眸光再度轉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她緊盯著對方,冷冷問道。
對方不以為意,徑直別開了臉。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許菁壓低了聲音,手中暗暗用力。
銳利的刀尖很快就劃破了喉間的肌膚,強烈的恐懼感也隨之而來。
那個男人立即變得慌亂起來,高大的身子竟然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有人,有人高價買,買他們倆的命……”
他結結巴巴地回應道。
許菁下意識地抬眸,發現白紀和李秘書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她慢慢瞇起眼眸,聲音漸涼。
“是誰?”
“我們,我們只負責做事,其他的,都,都不知道。”
許菁緊盯著他,暗暗將短刀又向前壓了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她陰沉著臉,眼神更是冷得駭人。
“我,我真不知道……”
那男人哆哆嗦嗦,聲音也跟著微微發顫。
許菁見問不出什么有效信息,心中煩躁,便直接將他打暈了過去。
白紀呆呆地坐在那里,那神情已經無法用詫異形容。
眼前的女人雖然看起柔弱,但是出手卻極為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那樣一個強壯的男人,竟然就這樣被她輕松制服。
天!這樣強悍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親姐姐嗎?
許菁將視線轉向白紀,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發現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熱切,似乎還帶著幾分崇拜。
她感覺十分怪異,下意識地轉移了目光。
就在這時,守在門口的保鏢們聽到動靜,也沖了進來。
王振一進房間,便發現那幾人已經被打趴在地。
他一眼便看到了秦銘眸中的厭棄,連忙將干凈的絲巾遞了過去。
秦銘擦了擦手,神情有所緩解。
“后面的事,你來處理。”
他的聲音淡淡,沒有太多情緒。
王振暗暗舒了口氣,點了點頭。
許菁想了想,不禁抬眸看向秦銘。
“看來,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秦銘自然明白許菁的意思,薄唇掠起一抹極淺的笑意。
“我會讓王振把他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許菁輕嗯了一聲,又不禁補了一句。
“謝謝。”
畢竟,這是一件麻煩事。
但是,除了秦銘之外,也沒有人能護住他們。
李秘書的生死對她來說,并不重要,她只關心白紀的安全。
眼下,李秘書對白紀有恩,他便處處照顧對方,維護對方。
所以,想要讓白紀拋棄李秘書,應該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李秘書知道的事情太多,落到別人手里,可能會成為對付自己和秦銘的把柄。
與其這樣,倒不如將其牢牢地掌握在手心。
秦銘垂眸望著許菁,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
“菁菁要是真想道謝,不如付出點行動。”
許菁神情疑惑,“什么行動?”
秦銘神色未變,只是唇角的笑意微微泛著苦澀。
“你可能需要幫我處理下后背。”
許菁頓時一驚,慌忙走到秦銘的身后。
這時候,她才發現,有幾塊較大的碎片已經劃破衣服,刺入皮膚,傷口正在不停地滲血。
許菁的小臉微微泛白,下意識地伸出了手。
只是,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碎片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收了回來。
她實在不忍心弄痛他……
原來,她一點都沒有受傷,并不是因為玻璃碎裂時的沖擊力不夠,而是他用身體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
“你怎么都幫我擋著了?”
許菁回眸看他,聲音微微發顫。
“保護自己的女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說著,他的語氣還隱隱的帶了幾分自豪。
似是怕許菁傷心,他故意湊到她的耳畔,壓低了聲音。
“我要是不受點小傷,又怎么好哄菁菁來疼疼我?”
許菁的眼眸頓時就紅了,“你不這么做,我也會疼你的。”
秦銘驀地一怔,一抹極為好看的笑意在唇邊慢慢暈染開來。
雖然知道,但是,他總是貪心地希望,她能夠多疼自己一些。
無論許菁往他的身上傾注多少愛意,他永遠都不會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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