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暗自期待的時候,脖子卻突然被人捏緊。
孫曼猛地一驚,連忙大喊,“你要做什么?”
秦銘冷冷地看著她,“比起假意結婚,殺死你,讓孫振生方寸大亂,才是擺脫困境的最快方法。”
孫曼頓時睜大雙眼,滿臉驚恐。
“不,不要!我不想死!”
“你不是說,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嗎?現在,就是你犧牲的時候。”
秦銘的聲音極其冰冷,看向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情。
呼吸漸漸變得吃力,孫曼的神色也愈發痛苦。
“我,我是,是騙你的……”
她漲紅著臉,艱難出聲。
秦銘的面色更沉了,大手也越收越緊,“騙我的人,自然更該死。”
孫曼慌忙出聲,“我……可以……可以幫你……”
秦銘的大手稍稍一松,雙眸緊緊地盯著她。
孫曼趕忙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還未等她平復下來,秦銘就冷聲開口,“希望,你不要再說些沒用的廢話。”
孫曼的臉色微微一變,沉默了幾秒后,便緩緩道,“晚上十一點之后,防守最為松懈。你要是想救她們母女,可以在那個時間段行動。”
秦銘挑了挑眉,“孫振生呢?”
“他一向習慣早睡早起,八點的時候就已經入睡了。”孫曼如實道。
秦銘緊盯著她,慢慢松開了手。
孫曼見他臉上的冷意稍稍褪去,忍不住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看在我的誠意上,你是不是也應該幫我解開手銬了?”
“放心,我很快就會幫你解開。”
秦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孫曼心中疑惑,卻又不敢多問。
畢竟,她已經不想再和死神來個親密接觸了。
入夜。
許菁躺在床上,看著面前熟睡的女人,不免有些情緒復雜。
白蘭現在根本不認得人,像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會哭鬧。
似乎是缺乏安全感的緣故,她很喜歡躲在浴室里,或者是縮在墻角。
即便是累了,她也能靠著墻呼呼大睡。
許菁怕她著涼,好說歹說才將她哄上了床。
可是,許菁一下床,白蘭就立馬起來,緊緊地跟著。
許菁沒有辦法,只能和她一起躺了下來。
不過幾分鐘,她就進入了夢鄉。
然而,許菁卻遲遲難以入眠。
她將白蘭額間的碎發輕輕地捋到耳后,喃喃自語,“雖然現在的你根本不認識我,但是,你能活著,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你知道嗎?小紀現在變得成長了很多,不僅會照顧人,還學了一手好菜。等腿傷恢復,他就要離開恒澤,去尋找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
說到這里,許菁不禁有些感慨。
“其實,小紀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堅強。他的身上有很多的可能性,相信未來一定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睡夢中的白蘭似乎聽到了什么,眉頭輕輕蹙著。
“對了,李秘書的傷也康復了。你的眼光確實不錯,他辦事牢靠,很值得信賴,就是有時候好奇心多了些。”
許菁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揚,“還有,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她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語氣溫柔,“我懷孕了,你也要當外婆了。”
白蘭的身子微微一僵,睫毛也不禁輕輕顫動。
許菁絲毫未察,依然自言自語,“當了母親之后,整個人似乎都柔軟了不少。對于你以前做的很多事情,雖然并不贊同,但是也理解了許多。作為母女,我們雖然不算親密,但一定是互相欣賞的,對嗎?”
白蘭抿緊了唇,藏在被子下的手也暗暗攥緊。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許菁迅速斂下眸中的柔色,坐起身來,神情戒備。
下一刻,房門便被人從外緩緩打開。
許菁神色緊張,全神貫注。
只是,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許菁的眸中便滑過一絲訝異。
緊接著,喜悅便占據了她的所有情緒。
正當她準備朝著來人撲過去的時候,腳步卻忽然頓住。
“她怎么在這里?”
許菁的視線越過秦銘,看向他身后的孫曼,臉上的笑意也迅速消失。
“她對我們有用。”
秦銘勾了勾唇,言簡意賅。
許菁哦了一聲,眸光卻落在了兩人的手上。
“到底是她有用,還是她的手有用?”
許菁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秦銘。
秦銘右手一抬,孫曼便拉到了前面。
這時候,孫曼手腕上的鐵拷也露了出來。
許菁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兩人并沒有牽手。
只是因為兩人一前一后,秦銘的右手恰巧背在身后,孫曼的左手也因為手銬的限制與他挨得很近。
不過兩人的衣袖都是寬松類型,所以剛好擋住了。
許菁有些尷尬,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亂吃飛醋,不由得低下頭來,“抱歉,是我弄錯了。”
秦銘絲毫不惱,薄唇反而勾起淺淺弧度,“沒關系,反正我也是故意的。”
許菁的小臉頓時黑了黑,“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秦銘輕輕一笑,“無論什么時候,菁菁都很在意我。不是嗎?”
說著,他還故意將手中的鐵拷朝著許菁揚了揚。
許菁尷尬極了,連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拉了下來。
此時,孫曼站在身后,氣得幾乎面色扭曲。
敢情,她三更半夜不睡覺,特地來看他倆秀恩愛的?
關鍵的是,眼下這個姿勢,怎么看怎么像是遛狗!
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吧!
“我已經帶你過來了,該放我回去了吧!”
孫曼用力地扯了扯手銬,沒好氣地道。
“等我們安全離開,自然會放你回去。”
秦銘勾了勾唇,回答得漫不經心。
“你!”
孫曼有些惱了,“你當時明明說只要帶到這里就行。”
“是嗎?”
秦銘慢慢回過頭來,露出了一抹溫柔無害的笑意。
然而,他說出的話,卻讓孫曼氣得幾乎吐血。
“不好意思,我臨時改變主意了。”
“秦銘,你就是故意的!”
孫曼小臉黑沉,對著秦銘怒聲指責。
秦銘唇角的笑意一頓,眸色漸漸冷了下來。
“是又怎樣?”
他回答得十分坦然,讓孫曼幾乎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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