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安然握著的刀尖就要扎進朱虹的肚子,這時一道鬼魁般的影子閃了過來。
“當!”一聲響,安然手里的刀被打落在地,那化妝師卻發狠般撞向朱虹。
“砰!”不等化妝師撞到朱虹,那黑影飛起一腳將化妝師踹飛了出去。
朱虹摔倒的時候,落入了那黑影的懷里。
“你怎么才來!”朱虹松了口氣,卻發現脊背都被冷汗洇透了。
剛才險象環生,生死就系在一線間。
龍峻攙扶住妻子,然后打了個呼哨。
景凱如同獵豹般撲了過來,逮住了那個被龍峻踹飛的化妝師。
他動作麻利地卸掉了化妝師的下巴,以防對方咬毒自殺,然后又將對方的四肢捆縛住。
“安然可能吸進迷藥了,必須得盡快拿到解藥!”龍峻有些懊悔地對妻子說:“剛才在外面抽了根煙的功夫就出事了......”
誰都料想不到的意外情況,簡直防不勝防。
朱虹拉過安然,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反應,來判斷她中了什么迷魂藥。
“糟!”龍峻想起了什么,低呼道:“小少爺有危險!”
說罷他來不及解釋什么,只對妻子囑咐了一句:“安然交給你了,我去找回小宇......”
話音未落,他鬼魅般的影子就消失不見。
景凱調遣進來十幾個獵豹的精銳影者,將化妝室的人都控制起來,同時嚴禁出入。
他親自搜身,從女化妝師的身上搜出了幾個藥瓶,但卻無法確定哪一瓶才是解藥。
朱虹接過那些藥瓶,放到鼻端下挨個嗅聞了一遍,從里面挑出一個小瓶,拔了塞子。
她將拔了塞子的瓶子放到了安然的鼻子下去,讓安然嗅聞。
安然毛骨悚然,確定這瓶子里的東西靠譜嗎?朱虹就硬塞到她鼻子底下讓她聞。
她不敢冒險,就竭力屏住呼吸,堅決不聞這臭氣熏天的東西。
“不要憋氣!”朱虹在安然的后心拍了一巴掌。
“咳,”安然破功,下意識吸進一大口......臭氣。“咳咳咳......”她劇烈嗆咳起來。
說來也怪,短暫的嗆咳之后,安然的身體終于慢慢恢復了知覺。
她能抬起胳膊捂住口鼻了,可是渾身軟綿綿地沒有什么力氣。
“小宇......有危險......”安然還沒忘記龍峻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我老公已經過去了!”朱虹撇嘴,拉住安然說:“先送你去醫院!”
雖說她辨毒的本領很高,剛才給安然嗅聞的藥很有效。不過安全起見,必須得去醫院做檢查才能放心。
安然剛邁步就打了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朱虹挺著個大肚子,拉拽著她走出了化妝室。
景凱讓人把女化妝師押走了,他則帶著幾個獵豹精銳影者開車護送安然和朱虹去醫院。
好在天鵝畔就有一家剛開業的大型私立醫院,距離音樂劇院并不遠,開車不到五分鐘的距離。
朱虹和景凱將安然送進了醫院做檢查,并且將解藥也拿去化驗了。
安然吸入的是某種可以麻痹神經系統的氣體,而藥瓶里的臭氣恰好可以中和毒性。
不過她的身體里仍然殘留著部分毒性,需要打針治療。
等到安然安全恢復過來,見朱虹已經支持不住蹲了下去。
“哎,你怎么樣?”安然見她臉色不太對勁,顧不得自己頭暈腦漲,探起身來問。“你也檢查一下吧!”
朱虹額頭滲出了冷汗,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來人吶!快來醫生搶救,這里有一個孕婦很危險!”安然大叫起來。
接下來是人仰馬翻的一通忙活,朱虹終于送進了產檢室接受急診檢查和保胎治療。
等到安然恢復了力氣的時候,朱虹已經注射了保胎針,送進了特護病房,躺在病床上吸氧氣。
“你身體不舒服,不會喊醫生做檢查嗎?為什么一直干耗著!”這次換成了安然守在朱虹的病床前了。
朱虹吸著氧氣,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嘴巴仍然很硬:“我能有什么事,有事就說了,這么大驚小怪的。”
“沒事你為什么要吸氧?”安然問道。
“我高興啊!”朱虹倔強地扭過頭去,堅決不承認自己身體吃不消。
這時景凱走進來,低聲對安然說;“老大那邊剛傳回來的消息,小少爺脫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