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二十五章 事畢
  “咳咳!”

  朱佑樘有些想笑,但他還是忍住了,他看向周壽,緩聲道:“慶云候,壽寧侯說的有理,他是打了人,雖事出有因,可給個交待也是應該。他想用那些田來了結兩家的誤會,朕覺得可以。不過,銀子的話,你還需按他買來的價給出才是。否則,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皇祖母,您看是不是這樣?”

  周氏點點頭:“皇帝說的對,壽寧侯此事辦的不差。不缺禮,也不缺義。周壽,銀子必須給。若是不給,豈不讓人笑話!”

  周氏此時倒是對張鶴齡滿意了一些,張鶴齡已是說通了御前官司,還愿意用田契來補償,也算是給了周家面子。周家的面子是誰的,還不是她的。

  “好,給!不就9萬兩銀子嗎?我周家給的起,早如此,何必折騰這般久……”

  “等等……”

  張鶴齡擺擺手再次打斷,道:“慶云候,不是9萬兩,是18萬兩。原本是3兩一畝的,但因著之前的事,我張家請三司公正和那些百姓就田契一事重新簽了協議,又補了每畝3兩銀子,徹底了結此事。因而,現在是6兩一畝。”

  “張鶴齡,你耍我,6兩,你怎不去搶,要是6兩,本侯不要了。這就是你的賠償,哼!”

  張鶴齡奇怪的看了一眼周壽,道:“慶云候這話說的,耍你?本侯閑的呢。按著本侯的性子,打了人何須賠償。本侯只是感念陛下、太皇太后之仁德,不愿因我兩家之事讓他們煩心,這才予你們一些好處。若是不要,那我還不給了!

  還真是奇了,京郊田地,一畝田8到10兩,更是有價無市。即便是從百姓那搶個幾十一百頃的,可搶完也沒了。回頭你試試,若是從哪家能用6兩一畝的價錢買來田,本侯這些田分文不取,全都白送給你。”

  “咳咳!張鶴齡,不可妄言!”

  朱佑樘覺得,張鶴齡還是沒變,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說著搶老百姓的田,一點也不尬口的。

  “陛下,太皇太后,臣確是誠心。一畝6兩,縱是一般的州府,也未有這般低的價格。即便是買了轉手賣,賤賣個8兩也能賺上2兩一畝,3萬畝,那可是幾萬兩銀子。這錢也太好掙了!”

  周氏也覺得是這個理,何況,作為歷經幾朝的老人,她怎會不知,京城邊上的田,越來越少。張鶴齡說的有價無市,不是虛言。

  “周壽,壽寧侯既是誠意,接下吧,無謂在此事上糾纏!若是不接,此事即作罷,勿要再攪擾不清,失了風度、體面!”

  周壽苦著臉,奏道:“太皇太后,臣沒錢,18萬兩銀子,臣拿不出!”

  他確實拿不出,且,即便能拿出他也不想拿,9萬兩銀子啊,怎能便宜張家。

  “那此事便作罷!”

  周氏袍袖一揮,杵起拐杖,宮女內侍趕忙過去扶著,就待起身離去。

  “太皇太后,臣知錯!”

  周壽一看,這不行,自家姐姐可不能走,要是走了,他還怎么折騰。他一想,少賺點就少賺點吧,能在張家頭上賺到這個便宜,可以了。

  這么一想心氣也平了,不過,不能這么容易了。于是,他朝張鶴齡道:“壽寧侯,老夫真沒那么多銀子。現銀最多只有10萬兩,老夫當著陛下、太后的面,給你另打個欠條。回頭有銀子了,再還你。”

  “唉!”

  張鶴齡一嘆,心里也是一嘆,怎就這么容易讓人摸到脈絡呢,難怪勛戚家的容易讓人拿捏。周家是,張家其實也是。

  他就知道,周家不會給那么多銀子,但又舍不得就這么放了這塊肉。

  “慶云候,你這就讓我為難了,這三百頃,雖是我做主,但其中也有舍弟的一份。若是只收來一半銀子,如何和舍弟交待?”

  “大弟,既如此,那不如就此作罷,改天你重新備上一份禮送往慶云候府,也全了周張兩家的情誼。皇祖母,您看呢!”

  “皇后所言極是!”

  “太皇太后,皇后,臣言即已出口,哪會輕易收回。”

  張鶴齡一臉糾結復雜,接著,似乎是下了某個決定一般,道:“慶云候,這樣吧,10萬兩銀子我可以收,欠條我也不要。你給我劃一片差不多的荒地,總之是不能種田的那些,就當抵了那8萬兩銀子,如此,張某也好和舍弟以及家里交待。”

  “地?”

  周壽對這個字極為敏感,他就要搖頭。

  “別急,我說的地,是真正的荒地!”

  張鶴齡道:“我張家在東郊那邊的莊子上有些野山,和你周家的連著。若是全部使在一起,或是能弄個規模大些的石場、磚窯。雖是不值幾個錢,也賺不了幾個錢,但好歹是門營生。”

  東面山頭?那倒是沒啥用,莊子賞下時他便使人去看過,原還想著能像西山那邊出個滑石、煤礦的,結果一看,全都是些石頭,連雜礦都是沒有的。用無甚出產的荒山,抵個8萬兩銀子倒是不錯。

  可他依然不想便宜了張家,正猶豫著怎么再否決時,張鶴齡又道:“其實反之亦可,剛皇后娘娘言及,可另備一份禮,也提醒了我。我張家可以把那處山頭送于你,分文不收,就當全了此事。”

  “不行,老夫要那個山頭何用,老夫家里又不開石場!”

  “這!”

  張鶴齡一臉為難,朝上奏道:“太皇太后,這不行,那不可,臣為難了!”

  “壽寧侯,無需為難,不用理會這個不識數的!”

  周氏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她出聲寬慰張鶴齡后,轉頭朝周家父子喝道:“還在丟人現眼,還不快退下。”

  “太皇太后,臣知錯,您別生氣!”

  周壽看自家姐姐是真怒了,趕忙連連道歉。

  “壽寧侯,事就這么辦,老夫出銀10萬,再用我那處山頭抵去8萬兩銀子,是虧是賺,誰也不得再行計較。在陛下和太皇太后、皇后跟前,一口吐沫一口釘,不可再有反復。”

  “呵呵,慶云候,滿京城誰人不知,我張家言必行,行必果,有逼人、坑人、搶人、打人、傷人的,卻從未有食言不守信的!”

  張鶴齡說的斬釘截鐵,且毫不顧忌,張皇后坐在御階之上,聽著不由嗔怪道:“大弟,說個甚么呢!”

  周氏反而笑呵呵的贊道:“呵呵,皇后,你家這個弟弟雖是說的不堪,但人實在,這份真啊,很不錯!”

  朱佑樘挺無語,可不是真嗎,他能聽的出來,張鶴齡說的確實夠真。而且,從張鶴齡一番表現,加上此時的話,他總覺著,這地契送的有些問題了。

  不過,他可不會提醒什么,左右這個事趕緊了結了吧。

  “既已說定,朕與太皇太后、皇后就當為你們兩家做個公證。”

  “老臣,謝陛下!”

  周氏看事情完了,起身站了起來:“皇帝,哀家就回宮了。今日之事,我這老太婆,倒是給皇帝添了麻煩。”

  老太太要走了,朱佑樘也跟著趕忙起身相送:“皇祖母,您此話嚴重了,朕雖是皇帝,也是您的孫兒,您有事只管來喚朕即是,何來麻煩。皇祖母,您慢點!”

  送走了老太太,朱佑樘總算了松了口氣。

  對老太太的尊敬,他是發自內心的,人都說皇家無情,皇家涼薄,但他這個皇帝可從不覺得該當如此。

  小時多受老太后照拂,大了后,在父皇和萬貴妃面前,也是老太后一直給他撐腰,若是沒有老太后的庇護,現如今如何,真不好說。

  人要學會感恩,更要念情,皇帝也是人啊。

  “還不退了去,杵在這里作甚!”

  老太后走了,朱佑樘便不那么柔和了,他朝著下面二人沉聲道,主要是對周家父子二人。

  周壽和周瑛也不知是聽出還是未聽出,不過,皇帝發話趕人,他們也只能趕忙準備告退。但退之前,他們還是盯著張鶴齡,他們可不相信張鶴齡的所謂信,趕緊把事落實才是。

  張鶴齡笑了笑,也不在意,就準備向皇帝告退,他也怕夜長夢多呢。

  “壽寧侯且留下,朕有事要與你說!”

  “是,陛下!”

  張鶴齡一聽,趕忙躬身應是。

  不過,看著周家二人,張鶴齡還是請示道:“陛下,臣已和慶云候家說定的事,宜盡快理清,否則顯得臣無甚誠意。您看,可否派個人替臣把包袱送到宮外,交待臣家里人一聲,讓他們帶著田契回去交給臣的管家,也好和慶云候家把此事了結了。”

  朱佑樘越看越覺得有問題,但他不會問,更不會點出。他只是微微頷首,吩咐道:“陳準,還是你跑一趟。若是壽寧侯家的那些下人記不真切,你可再去壽寧侯府,當面去告之他府里管家。”

  “奴婢遵旨!”

  陳準上前接過了張鶴齡的包袱,心里著實古怪。

  這壽寧侯來的時候特意要帶的包袱,是有備而來呢。

  他剛一直站在御階之下眼觀鼻鼻觀心,看了一場不知道該說精彩還是奇怪的戲。直到田契上場,他的腦子里就琢磨著此事前后了。說不得他回頭還要打聽打聽。

  這事有意思,這個壽寧侯也有意思。

  “慶云候,周世子,走吧!”

  “哈哈,勞煩陳公公了!”

  看著笑呵呵離去的周家父子,朱佑樘暗自搖了搖頭。

  張皇后此時也待離開,面朝朱佑樘輕聲道:“陛下,既事已了,那臣妾也回宮了。若是陛下召對壽寧侯結束,可否使他來坤寧宮一趟,大弟病愈以后,臣妾還未曾見過,臣妾想和大弟說說話!”

  “皇后不用急著回宮!”

  朱佑樘微笑著壓壓手,完全沒有皇帝的架子,說話輕聲細語,溫柔至極。

  “朕留壽寧侯也不是要說甚公事,皇后在此處無妨,就當朕和皇后娘家人聊聊家常。”

  “都退下吧!”

  朱佑樘再次命令,揮退了殿內的內侍宮女。

  整個乾清宮后殿,只剩下了皇帝和張家姐弟二人。

  “自己搬了坐吧!”

  閑人都下去了,朱佑樘仿佛徹底放松了,他揮揮手,朝張鶴齡指了指御座下面角落的一張矮凳。

  無外人在場,朱佑樘表現的十分隨和。

  “臣不敢,臣站著即可!”

  朱佑樘謔笑道:“呵呵,往日倒不見你有這般拘謹,朕這宮里,除了御座龍床,還有哪處你沒坐過的。”

  張鶴齡慚愧道:“臣往日懵懂,犯了許多錯處,那日昏迷再醒來之時,臣多有思量,已幡然醒悟,決心痛改前非!”

  “哈哈,你這句話倒像是真的!”

  “臣的話,自是真心!”

  張鶴齡依然恭敬言道。不過他恭敬歸恭敬,但可不是拘謹,此刻的他其實很放松。他更多的是把朱佑樘當成了家里一個值得他去尊敬的長輩。

  對于朱佑樘,別人如何說,或是史書怎么說都不重要,于他張鶴齡而言,朱佑樘是大明皇帝,但更是他的姐夫,一個很照顧小舅子的姐夫。

  他愿意在不影響根本的情況下,顯真誠,說真話。再者,他從不懷疑,一位當了十幾年皇帝且天天面對滿朝文武大臣的人,會鍛煉不出點察人識人的本事。

  朱佑樘確實感受到了些真誠,他笑了笑,有些感慨道:“你啊,如今倒卻是長進了。去搬了坐吧,朕親口準你的。”

  “謝陛下!”

  張鶴齡也不遲疑,謝了一聲后從角落搬過了凳子,跟著坐了下來。

  “皇后,你這大弟,總算是有些模樣了!”

  張皇后美目一掃,接著滿帶柔情的看著朱佑樘,輕聲道:“陛下,還不是您多愛護!”

  “要說愛護,確實算的上!”

  朱佑樘點點頭,再次看向張鶴齡戲謔道:“否則,你這弟弟,又怎敢借著朕的面來糊弄呢。”

  “哎呀,陛下,妾身的弟弟怎敢糊弄您啊!”

  “皇后,你也不用給他解釋,此事的糊弄朕倒是不生氣,朕護了他這么久,也不差借他一個面子,就是怕日后太皇太后怪罪嘍!”

  “啊!”張皇后一驚,腦子里努力回想今日的事,依然未曾覺得有何不妥,反而他弟弟是吃了虧的。她不由問道:“陛下,臣妾的弟弟似乎未有……”

  “哈哈,皇后,你啊,就別為這些勾心斗角的事傷腦筋了。”

  張皇后眸子一瞥朱佑樘,嗔怪道:“陛下,您是說妾身笨的很,是吧?”

  朱佑樘很識趣,笑著就夸:“不是不是,朕的皇后冰雪聰明,蘇張亦不及也呢!”

  “陛下……”

  好大一口狗糧,是這個詞沒錯吧。

  張鶴齡心里暗自吐槽,還好,他不嫉妒,他家里也有夫人在等著呢。

  未幾,朱佑樘終于和皇后互動結束,他心里滿意了,這才和張鶴齡說起了話。

  “壽寧……唉,私下里,朕就喚你長孺吧。當年國丈臨終為你取了這個字,朕知道,是愿你忠直,愿你能輔政于國,堪當大任。可……”

  朱佑樘多有感慨。

  張鶴齡道:“陛下,臣這個字自取了以后,尚未有幾人喚過。如今蒙陛下親口喚之,臣這兩字,倒也榮幸了許多,也值了!”

  “你這心性倒確是長進不少!也是,亦是該長進了!”

  朱佑樘笑道:“說說吧,是從何時起便打算借著朕的面子呢?”

  “陛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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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