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四十一章 論辯
  乾清宮。

  皇帝發話了,只讓吳尚和張鶴齡來奏對。

  “陛下,臣參……”

  吳尚趕忙準備出言,然而,朱佑樘卻是擺了擺手,指名道姓道:“吳尚,你要參的,之前張鶴齡未到之前,朕和諸位臣工皆已知曉。現在,讓張鶴齡出言。”

  這偏袒的太過了,御前擒拿,被輕輕放過,不過終歸是一事,都是打人可以合并處理了。他們也不再爭,但現在還不讓吳尚先說,是想讓張鶴齡再混淆下去,陛下對這個外戚實在太優容了,寵的有點過分,這讓一眾大臣們更加憂心了。

  但陛下已是金口諭令,只讓張鶴齡和吳尚說,在張鶴齡未曾說完之前,他們亦不好頂著違背陛下金口之言,徒增君臣隔閡。

  唉~

  李東陽心中暗嘆,今日說不得,又是張鶴齡向他們這些朝臣展示的時候了。這個外戚啊!對張鶴齡,他十分的矛盾。

  張鶴齡可不管別人如何想,他恭敬出聲奏道:“陛下,臣之前有言,請陛下準臣所請,捉拿東城察院御史吳尚。該員肆意沖擊兵馬司衙門,打傷兵馬司屬員。在臣下令捉拿之時,他更是意圖反抗襲擊于臣,臣當場制服,并押于衙中。

  臣與同僚商議,決定上報有司。豈知,在臣與同僚議定正待押解上報時,發現該員竟已潛逃。臣本欲追緝,未曾想,該員竟是來到了御前,因而,才有臣見駕時之所請……”

  “張鶴齡……”

  “住口!”

  吳尚本待辯駁,張鶴齡陡然一喝,肅聲道:“吳尚,你豈敢直呼本伯姓名。先不論你是否為戴罪之身,單只論,本伯乃堂堂大明伯爵,官職正四品,御賜蟒袍玉帶,你只是一小小的七品御史,豈敢直呼本伯姓名。爾讀書幾十年,入朝又是多年,你的體統呢,你的禮呢?這便是讀書人嗎?”

  “幾位閣老,戴總憲,莫非這便是讀書人的氣節?若是如此,那本伯覺著,這讀書人的書,不讀也罷!”

  “張……壽寧伯,本官一時義憤出言而已,再言,你本是戴罪之身……”

  一個臉紅爭辯,一個氣度從容,指責有理有據,劉健和謝遷臉色陰沉,只看著不能參與。

  吳尚此確實缺禮,在張鶴齡未定罪之前,該得到一份尊重。這不是尊重張鶴齡,而是尊重他的爵位和官職,更是尊重朝堂體面威嚴。

  李東陽暗自搖頭,這吳尚太嫩了,或是一直來壓武人壓外戚太順了,讓他心中已是失了度。今日先被打,后被押,再出言以禮駁斥,一步步的被張鶴齡壓制,現如今氣勢弱到了極點。說不能說,打更別想了,前車之鑒在呢。

  他覺得,作為內閣閣臣,他該說一句,因而,稍一思忖,他出面道:“壽寧伯,只是口舌,吳御史也代表不了所有讀書人,莫要肆意擴大。還是說說你所奏之事吧。

  剛聽壽寧伯所言,本官有一事不明,巡城御史職責所在,即便是吳御史有所沖動,然,此不該成為你制服并關押他的理由。尚需壽寧伯解釋一二,否則,你依然逃不過破壞朝廷體制,毆傷并禁錮朝廷命官,意圖不明之罪。”

  “李閣老所言極是!”

  張鶴齡點點頭,轉身朝皇帝奏道:“陛下,臣請,準臣咨詢英國公、馬尚書!”

  “準奏!”

  朱佑樘若有所思間瞥了張鶴齡一眼。

  “謝陛下!”

  張鶴齡很規矩,規矩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挑不出他的理來,讓一眾在場眾臣,真正認識了一回。

  這哪是粗鄙無術、囂張跋扈的外戚,儼然一個有禮節、有氣度的士大夫。雖然說話未曾引經據典、云山霧繞,但儀表比起一般的士大夫,更像士大夫。

  張懋真就高看了一眼,或許,是以前一直看的太低了。

  只是,這張鶴齡,突然提他作甚,是因為他是勛戚,要拉他一起下場?想多了吧,小子!

  不過,陛下準了,那就讓這小子問問。

  張懋微微點頭,看向張鶴齡。

  馬文升也是奇怪,難道因為兵馬司有兵部一半管轄權的原因,讓他這個兵部尚書給他張目?

  呵呵!

  馬文升淡淡笑著。

  不對,兵部、都督府,軍……

  馬文升明白了,他不由看了看張懋,而此時,張懋也是看了過來。

  似乎其他幾位大臣也反應過來了,但還未等他們想著如何阻止之時,張鶴齡已是出言問道:“老國公,馬尚書,下官甫自入朝,往日里亦未曾多有接觸朝堂之事,有些事了解不曾真切。因而,在兵馬司遇到沖擊且該員拒捕反抗之時,下官未曾下令當場格殺,甚至不曾多加刑訊,只是先行制服關押了。

  本準備上報之后再行咨問,正好,您二位是當今管著所有軍隊的,下官正好懇請二位給與釋惑。

  沖擊軍營,刺探軍事,并毆傷守衛兵丁,喝令就縛,然不聽勸阻,反抗并意圖挾持,被擒后,再潛逃。此可行軍法否?”

  張懋意味深長的看著張鶴齡,未曾回答。他不愿意給張鶴齡搭腔,雖然誰都知道,張鶴齡說的是偏理,但事實上確實如此,大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忽視了,兵馬司衙門是軍營呢。

  但即便不搭理張鶴齡,他也不會反駁,軍營是為重地,非旨莫入,非主要將領允準,不得擅入,這是根本,不容反駁,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馬文升同樣如此,沉默以待,淡淡的看著張鶴齡。

  見二人不答,張鶴齡也不計較,笑著搖搖頭,道:“本伯知道了,應是可行。當時未曾下令格殺,倒是手軟了些。不過也好,正好人還在,可以拿下審一審,到底為何意圖闖入軍營,查問查問究竟!”

  戴珊站不住了,他出言道:“壽寧伯何需危言聳聽,我督查院下派東城察院,設巡城御史,負責巡查、監督,治安、審理訴訟、緝捕盜賊等事,自可督查兵馬司之事,怎可以軍和政分開而論?”

  “戴總憲此言差矣!或是,有意侵犯權責,行僭越之事了!戴總憲稍安勿躁,請聽本伯一言!”

  張鶴齡擺擺手,繼續問道:“巡城御史,監察御史,其職責本伯自有了解。巡查、監督,但此巡查、監督在于事,糾察不法,難道可查探軍隊本身?恕本伯淺薄,何曾有過這般的規定?

  英國公,馬尚書,容下官再行一問,兵部有行令調兵并督查軍兵之權,但兵部在未有諭旨之時,可否進入京營之中去瞧瞧,京營是如何布防、如何運行的?

  不知二位可予下官解惑?英國公,您認為呢?”

  張懋瞇著眼睛,沉聲道:“將有將命,非陛下諭旨,軍隊豈可擅言查看,權責豈可混淆。別說監察之人,即便是提督軍務的兵部,亦不可輕言干預,否則,軍制上下豈不亂套。”

  馬文升頭疼,沒成想,張鶴齡一言,把兵部和都督府一直以來的矛盾提了出來。他真不想說話,但此刻卻不得不說。

  于是,他也是沉聲道:“兵部調兵行令,自有陛下圣命于先,既有圣命,提督軍務之人豈可無有了解軍營上下的權責,若是不能了解細節究里,又如何指揮軍隊行軍作戰!?”

  “馬尚書,提督軍務,是提督,此提督可不是職位!提督的權責在于提領和監督,即便行軍作戰,亦只需提領戰略,作戰自有將領。再者,一個只讀了幾十年書的人,又懂的幾分作戰?莫不以為看幾本兵書便能作戰?豈不聞趙括乎?”

  “英國公……”

  “兩位,請莫要再爭論!”

  劉健出來了,趕忙攔住了爭論的二人。

  他畢竟是首輔,二人也很給面子,暫且停了下來,這一停下,所有人又都把目光看向了張鶴齡。

  此時的張鶴齡好似是與己無關的閑人一般,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那里,不由讓人感覺幾分復雜。

  劉健肅聲斥道:“壽寧伯,今日御前是判你所犯之事,你何敢肆意妄言,擅啟軍政之爭。是欲亂朝廷乎!?”

  “劉閣老嚴重了!”

  張鶴齡搖搖頭,道:“劉閣老,您是首輔,輔佐陛下掌文御武,管著這大明天下江山,站的高也看的遠,您高瞻遠矚,視野開闊,自能想的更多,看的更遠。可本伯原本只是一閑散伯爵,驟然被陛下委以軍事,可謂戰戰兢兢,深恐辦不好差事,辜負了陛下,也耽誤了朝廷。

  因而,在本伯未曾履任之時便已細細思量了所任職事。可本伯總覺得有些不明之處。今日履任之時,聽著下屬們承報細則,本伯更是不甚懵懂。

  先拋開吳尚的事,本伯最想明白的一事,我兵馬司可受人監督,可受人巡查,但這只是監察體制,無權置喙兵馬司運行本身。然,既是軍隊、衙門,總該有受命之人,本伯且問,我兵馬司到底該歸誰管?事無頭不行,令無緣更不行,本伯懵懂!或可言,我兵馬司也如錦衣衛一般只聽命于陛下?”

  “……”

  高坐之上,朱佑樘現在心定了下來,張鶴齡未曾讓他失望,一番奏對,盡皆啞口無言,即便大家都知道,張鶴齡說的理不太正,但卻也挑不出毛病。一場彈劾,幾乎已無疾而終,現在幾乎無人去關心彈劾之事。

  且說不得還要延伸些東西出來。是已延伸了,上升到了文武之間在軍權上的相互侵蝕之事。

  即便被劉健暫時按了下去,但張鶴齡提他本身職務的事,同樣延伸到了軍權的具體行令之上。而這個問題,今日在御前,作為在場相關的大臣,還不得不回答。

  張鶴齡見無人回答,繼續追問道:“或是不好回答?怎就不好回答呢?難道我們兵馬司是無人管的部門,或是都能管?若是如此,令不出一門,讓我兵馬司如何行事?”

  “馬尚書,本伯的職位任命是出自于你,那當是由兵部來管了?”

  “不對,不對!剛英國公有言,兵部只為提領、監督,不可插手具體軍事。那就該是掌管天下兵馬的五軍都督府來管了?英國公,下官說的可對?”

  張懋淡淡一笑,道:“壽寧伯,何需如此執著,你兵馬司雖是軍隊,但管的卻是庶事,京城的治安和緝盜,消防和巡夜,不是行軍打仗。何需非要言及誰管?好好辦你的差事便是。”

  張懋可以與馬文升爭,爭軍隊的主導,但可不會上這小子的套,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兵馬司來擅啟烽火,不值當。想來,馬文升亦是不會,左右你一個小小的6品衙門,誰令一句,還敢不領?

  馬文升也確實如張懋所想,他言道:“兵部任命、調遣,都督府統領、部署,御史監察,幾者并不影響!”

  呵呵!

  劉健、謝遷,包括戴珊,心中皆是舒服了一些,挑一次,還想挑第二次呢。今日雖不能定你的罪,但你想把兵馬司理清了,也同樣不會如你的愿。事實上,只要你做了這個位置,以后還是可以慢慢管,且誰管都不會挑出太多毛病來。

  張鶴齡似乎有些苦惱一般,再言道:“好,那就不較這個真,就當我張鶴齡,也做個糊涂官,能做事便是。”

  李東陽出言道:“壽寧伯,你有只論做事的心,陛下亦會欣慰!”

  “李閣老,不是張某不知做事,張某之所以一直追問,皆是因為不得不問。”

  張鶴齡苦笑搖頭,繼續道:“且罷,既是兵馬司衙門比較特殊,亦不太好權衡。那不提也罷,但本官……”

  “陛下!”

  張鶴齡再次面對皇帝朱佑樘,奏道:“陛下,請容臣再多一言。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臣今日接任兵馬司,竟是發現,兵馬司正丁三百,其余兵丁另三百余,全部軍械加之一起尚不足一半。

  其中有些弓槍,竟尚有成化早年所制。多年不曾換裝,損毀更無有補充,兵馬司快要無兵器可用了。衙差、捕役出勤尚且有把鐵尺、腰刀,總不能堂堂一兵馬司軍制,往后執勤,要空手吧?”

  “堂堂”,兵馬司夠資格用堂堂二字嗎?

  眾人吐槽,但張鶴齡面君一奏,又出幺蛾子了,偏這個幺蛾子不好處理。從做事的角度說,必須給,但問題又來了,誰給?

  只能是兵部或是都督府,但如何給?讓他們誰給?

  眾人不由看向了馬文升和張懋。

  兩人也是心中無奈,怎就又來了,一樁樁的公事,偏就繞著他們了,偏就不好反駁。若是私下里,直接打回去便是,可,在陛下面前,哪能這般粗暴!

  他二人斟酌著該如何來說話,其實幾百套兵器不算什么,每年的軍費和兵部的開銷,隨便漏一些亦是足夠。

  可不好給,誰給就等于宣示了對兵馬司的主導,事情便又是回到了起點。

  “陛下,請為臣做主,否則,臣即便再糊涂,也無法做這個糊涂官了!”

  朱佑樘暗自點頭,面上確是一副恨鐵不成鋼,沉聲道:“張鶴齡,讓你做事,拖拖拉拉,且討價還價,你還是朝廷的伯爵嗎,像什么樣子。”

  張鶴齡誠惶誠恐的拜下:“臣知罪!”

  “唉,你也確是為難,別說你這個粗鄙無術的混賬,即便是朕亦未曾了解清楚,到底是歸誰管,又由誰來給你們換裝、補缺!”

  馬文升趕忙奏道:“陛下,此只是小事,您……”

  朱佑樘擺擺手,道:“馬愛卿,卻是小事,朕知不知無關緊要,但你亦是看到,張鶴齡這邊卻是無所適從,且連做事的裝備都不曾齊全。總不能真就空手吧。那豈不是笑話!”

  馬文升被說的啞口無言,而且,陛下的話有些誅心。

  劉健想了想,不得不上前,奏道:“陛下,此事不大,臣等下去商議之后,必然會有一個圓滿的結果,總不至于讓軍士無法做事。”

  劉健是要充分發揮他首輔的職責了,不好說的糊弄,不好辦的,和稀泥。

  但張鶴齡可不答應,他跟著道:“劉閣老,事確是不大,但那是對你們這些大員們而言。本伯只是小小的兵馬司主官,對我們而言,可是大事。況且,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兵馬司雖只是雜牌,但也是戎,可不能輕忽。

  若是真碰上個意外,兵馬司毀了是小,朝廷的威嚴方是大事。即便不出事,若是讓外邦、藩屬見著,我煌煌大明的一軍,裝備連衙丁、捕役皆不如,豈不是讓人看輕了。”

  劉健不為所動,沉聲道:“壽寧伯,本官說了,這是小事,陛下御前,皆是商議國之大事,豈可為了區區幾百軍械擾了陛下圣聽。下去之后,本官和眾位大臣自會與你解決!莫要再夾雜不清。”

  “呵呵!”

  張鶴齡笑了笑,奇怪的看著劉健,這是擺首輔的譜了,仗著陛下會給你首輔的面子呢?

  陛下慣著你,我可不慣你,今日如此良機,能讓小小的六品衙門事務直接撞到御前,可是難得機會。他想做點事,不先穩著盤子,又怎可以?

  他正待上前再言,只是突然一內侍快走進殿,行至御前。

  “陛下,錦衣衛指揮僉事、南鎮撫司鎮撫使,周興奉旨覲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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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