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六十三章 所判可公允?
  奉天門前。

  隨著朱佑樘的大手一揮,幾十個錦衣衛大漢將軍領著一百多名,身穿整齊青色儒衫的士子們走到了御階之前。

  接著,錦衣衛向士子們使了個眼色后退了下去。

  領頭的吳姓士子人很靈醒,他知道在何時該用何態度來面對,在路上之時,他已是和士子們說過,到皇帝面前,應該要如何來應對表示。

  可不能再像是對兩位內閣閣臣那般強擰了,態度上更是要恭敬,要表現出忠君為民之心,這也是他族叔、族兄時常教導他的事。

  氣節、意志!

  此時面對皇帝,吳勉當先跪下,口呼參見皇帝陛下。

  一群士子在膽怯、拘謹、興奮、躁動的心情下,紛紛跪下,向御座之上的皇帝行起了禮。

  朱佑樘很隨和的揮了揮手,朗聲道:“唔~都平身吧!”

  “謝陛下!”

  一眾士子磕了個頭后,緩緩站了起來。

  不少人偷偷看了看御座之上的朱佑樘,面相不錯,雖看起來虛弱了些,但一身黑色龍袍端坐在金臺之上,看起來人很威嚴。

  更重要的是,威嚴之下的面色看著隨和、親切,一瞬間的,士子們心中的底氣足了不少。

  “說說吧,大明的登聞鼓已有幾十年未曾奏響,今日倒是迎來了一百多位,朕這個皇帝該聽聽民間的聲音,是不是真有蒙蔽上下,禍亂朝廷之人!”

  吳勉心中一動,他趕忙的躬身一拜,勉強鎮定著道:“啟稟陛下,生員等為救同窗,因而不得已間打擾了圣聽,實乃有罪。然朝廷佞臣、奸宦不除,求訴無門,生員等同窗罹難,冤屈難伸,望陛下明察!”

  “陛下明察,嚴懲佞臣、奸宦,為生員等做主!”

  “陛下明察……”

  “放肆,混賬!”

  就在士子們再次拜下,敘說著“奸佞”“冤屈”之時,朱佑樘拍案而起,陡然一聲怒喝。

  朱佑樘看向陳準,怒斥道:“陳準,先前朕讓你傳下口諭,讓你領來擊鼓的鳴冤之人,你便是如此糊涂,帶來了他們?連朕也敢糊弄?”

  朱佑樘的怒斥,陳準懵了懵,但他腦子轉的飛快,稍一頓后,趕忙的便上前幾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高聲喊道:“皇爺,奴婢有罪,奴婢疏忽了。奴婢蠢笨,怕記錯了陛下的諭旨,因而一直只記著諭旨了,大事卻疏忽了,奴婢有罪,請陛下責罰!”

  “咚,咚!”

  說著話,陳準聲淚俱下,連磕了幾個頭,磕的咚咚直響。

  這些響聲,如同大鼓一般,擂在了靠近御階的一眾重臣心中,也讓一眾士子懵了懵。

  大臣們已是準備上奏,連吳勉也看出了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朱佑樘未等他們,他依然憤怒的看著陳準,喝道:“你當真是糊涂,疏忽?朕昨日才叫你做了司禮監秉筆,莫不是你連禮連法都不知?

  你倒是言及有罪,看著朕,你給朕說,你到底是何罪,朕看你是知還是不知,若是說不出,朕便撤了你的職去神宮監給朕掃地去……”

  “咚咚!”

  陳準再磕兩個頭,這才微微抬起頭,看向了朱佑樘,飛快瞥了眼朱佑樘的面色和眼神后,陳準心定了定,奏道:“皇爺,奴婢知罪,奴婢確實是疏忽,實非不知,更非有意如此。

  奴婢和一眾大臣趕到長安右門外,只一直在心中念著陛下的諭旨,待到兩位閣老上前和來人談話,一眾大臣也是未曾言及,奴婢一時忘了規矩、禮法。

  生員、士子不得議政,否則革去功名,罷為庶民。且中擊登聞鼓,需杖三十方可請見……”

  陳準的話音剛落,張申再次不甘寂寞的行至御前跪了下來,口呼有罪:“陛下,臣亦有罪,只因一百多人聲勢浩大,臣一時慌亂,竟是忘了太祖法令、朝廷綱紀,致使此等荒唐之事行之御前。”

  本已準備駁斥陳準的內閣三臣,被張申的這一搶白頓時堵的說不出話來。

  太祖法令,祖訓,好大的牌子,這一定論之下,他們現在已不能解釋,只能求情。

  然而,正當大臣們斟酌如何措辭之時,士子們再次說話了。

  吳勉心中已是駭然,看著情形越發不好,他趕忙也是跪下,隨著他跪下,一眾士子,也是紛紛跪下。

  “陛下,生員等只為伸冤,并非攪擾,更為議政。只是外戚禍亂當道,順天府助紂為虐,生員等無處伸冤……”

  “陛下,生員等非是議政,請為生員等伸冤!”

  這話一出,士子們好像見到了新的希望,頓時又紛紛附和著吵嚷起來,嚴懲奸宦,為民伸冤的喊聲,接連不斷。

  “住口!”朱佑樘再次怒喝,冷冷道:“論朝廷司法公正,是奸佞還是亂臣,自有滿朝大臣,更有朕在。即便是民間有所議,但所議之人,可是農,可是工,可是匠,可是販夫走卒,唯獨爾等士子生員不可議,此祖訓不可違!”

  “陛下,臣請陛下寬宥!”

  劉健趕忙出班,躬身拜下奏道:“或是一時心急,或是一時意氣,才讓此輩行此亂事,請陛下寬宥!”

  劉健出班了,謝遷亦是趕忙跟上,六部大臣,督查院皆是紛紛附議。

  吳寬這個領頭人的族親更是噗通跪下了一直求情,連往日論事時的義正風發的氣度都少了幾分。

  大臣奏,小臣跟,朝堂一直來的固有程序,此時再次上演。雖然此次非是奏請他做何事,只是求情,但情形何其相同。

  朱佑樘冷冷的看著,心中又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未等他抉擇,張申已是再奏:“陛下,眾位朝中大臣之言,臣不敢茍同,無規則不成方圓,無禮法何成秩序?若朝廷沒了規矩、秩序,那成了什么樣子。臣自請處罰,治臣疏忽之罪!”

  張申的話落下,朱佑樘心中堅定了些,然而,又是一聲秉奏跟上,頓時讓朱佑樘楞住了。

  只見,李東陽輕捋衣襟,緩緩跪下,高聲道:“陛下,無規矩、禮法,恐會亂了秩序綱常。張府尹之言,臣附議,臣為內閣輔臣,領禮部尚書銜,卻大意禮法、律令,亦請陛下治臣瀆職之罪!”

  一言出,百官驚,原本大家未曾注意,只以為李東陽已隨閣部重臣們奏言求情了,便是連朱佑樘也是未曾注意到。

  可誰成想,李東陽沒說話呢,而此時卻是贊同了張申。

  朱佑樘有些懵,不過他心中卻是慰藉,且,還有讓他更慰藉的事。

  隨著張申和李東陽的秉奏請罪,剛剛未曾跟著一起求情的一些大臣們,此時卻是跪了下來。

  金臺之上,離的遠些的臣僚們說了什么,朱佑樘聽不太真切,但看情形已是明晰。

  見李東陽似乎還要再說,朱佑樘伸手制止,緩緩道:“李愛卿,此非你之過,實乃他們之過,也是朕之過,是朕縱容了。往日也偶有人上書言及此事,朕也本以為是小事,但今日終讓朕知道了,此確非小事。

  太祖有言,天下皆可論,唯士子、生員不可論,國子監前的敕造臥碑還在那兒呢,朕竟然已疏忽了祖訓。朕當自罪!”

  “陛下,臣等有罪,還請陛下……”

  “算了,諸位臣工!”

  朱佑樘再次擺擺手,緩聲道:“此事無需再諫,朕意已決。朕非圣君,但亦知錯能改。”

  劉健趕忙再奏,顫聲道:“陛下,不可啊,若是如此,恐社稷動蕩!”

  “動蕩?”

  朱佑樘的臉再次冷了下來,沉聲道:“動蕩為何?只因朕要遵祖訓,便是動蕩?只因朕不愿因你等之言而違背祖訓,即會動蕩?那我大明江山,是否該亡了?劉先生,你教教朕,是否如此?”

  “臣……”

  劉健不知如何回話,他的決斷此時全沒了用場,謝遷趕忙接了話,道:“陛下,首輔非是此意,只因百余士子雖無足輕重,但牽連太多,且,如此一來,整個天下士林必是嘩然,恐……”

  朱佑樘此時的意志極為堅定,他甚至可以想到,謝遷和劉健說的可能,卻有可能。但越是這樣,他越是醒悟了。他越發感覺張鶴齡給他的密奏上說的是對的。

  大明此時尚且底蘊深厚,此時士林、民間再多的嘩然也不至傷了筋骨。但若長此下去,這所謂聲音只會越來越大,介時,還如何能治,若是有心人加以引導,那才是彌天大禍。朝廷還如何做事?難道每做一事,先要撫平他們的聲音。

  朱佑樘已是有了決定,但他未曾立刻下旨,反而先問張申道:“順天府,昨日壽寧伯令錦衣衛責打士子所為何事?還有前日,那戴姓監生之事又是如何?”

  張申心中已是了然,立即回道:“陛下,前日,戴姓生員縱馬街市,毆打舉子,持械拒捕,臣受理錦衣衛及兵馬司所述,一一查實,人證物證俱在。

  臣擬判削去功名,永不敘用。并杖四十,因兵馬司已于當街行過杖刑,故,杖刑可免,實判徒三年。另,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戴盛之父身為當朝總憲,未曾嚴加管教家中子弟,有失察、失教之嫌,臣一并建議,罰俸一年,督其嚴加管訓家中子弟。

  另案,昨日,戶部主事李夢陽及二十四名士子,沖撞錦衣衛衙署,妄議朝政,錦衣衛驅逐無果,下令抓捕再遭反抗。

  臣擬判,二十四員士子削去功名,永不敘用,并仗三十,罰役一年。李夢陽因是官身,無妄議朝政之事,且未曾動手,沖撞衙署乃朝臣官署間意見相左,可無需置刑。壽寧伯遣錦衣衛護送其往戶部之事亦為公允,臣贊同壽寧伯所行,擬請罰俸一年,另請戶部加以訓誡、管束。

  諸事所判文書案卷,臣俱已準備齊整,本待于今日上陳戶、刑、禮、督查院復核……”

  “你既言,已調查詳細,那便是朕真的聽錯了消息,非是壽寧伯肆意妄為,且妄議沖撞之事皆為屬實?”

  張申恭敬應道:“回稟陛下,屬實,臣以性命擔保!壽寧伯行事,合禮合法,公正公平,當為臣等之表率!”

  朱佑樘面色再變,冷聲道:“那此等擊鼓叩闕,不分青紅皂白,便更是罪加一等了!”

  “陛下……”

  大臣們紛紛求情,生員們再次齊齊的拜下,此時生員們哪還有絲毫意氣,皆是聲淚俱下的求饒。

  朱佑樘厭惡的看了一眼,撇過眼神,看向了六部九卿所在,道:“戶部,張愛卿所判可公允?”

  戶部尚書周經心中苦笑,回道:“回陛下,公允,臣會嚴加誡訓!”

  “好,那刑部呢?張府尹所判可公允?”

  白昂也不拖沓,直接贊同道:“張府尹所判俱皆按律按禮,合情合法,公允,臣無異議。”

  “禮部呢?議除功名之事可公允?”

  禮部尚書徐瓊回道:“禮部無異議!”

  “督查院,戴愛卿……”

  朱佑樘就待再問,最終斟酌了一下,道:“家中子弟有個錯處,非十惡不赦,怎又牽連家人。戴盛已是成人,此事怎又能責罰戴愛卿……”

  戴珊磕了個頭,泣聲道:“臣謝陛下,臣之孽子犯了事兒,臣有罪。”

  “戴愛卿,無需如此,責罰、罰俸的事無需再言。”

  朱佑樘擺擺手,他還是給了戴珊幾分體面,安撫之后,這才問道:“戴愛卿,張府尹所判可公允?”

  “回陛下,公允,臣無異議!”

  “內閣閣臣呢?”

  劉健、李東陽和謝遷也是跟著贊同,回了聲公允。

  事實上,也確實公允,不輕不重,也顧著不少人的體面尊嚴,要知道,昨日加今日,這些士子若是一一尋究起來,免不了會翻出幾員大臣出來。因而,他們根本無法在禮法本身來說什么,甚至連批張申一聲酷吏亦是不行。

  朝堂講情理,但這份情理,在公開場合,只能陛下給,否則誰也擔不起只講情理不顧禮法的名頭,實在太重了。

  只是如此大規模的士子判罰,包括了總憲之子,實在是動靜太大了。

  他們已經想到,等下皇帝會如何判這些敲鼓的士子,而且,此事過后,京中以及天下……

  眾人在心中暗思之時,朱佑樘已是下詔:“詔:此等士子享朝廷恩祿,不思勤學上進,為國報效。妄議朝政,并不論是非擅擊登聞鼓,惡意毀謗大臣,忤逆朝廷,罪無可赦。

  著禮部、東廠、錦衣衛一一核查身籍,革除功名,永不敘用,追回朝廷一切恩榮,流放三千里,其后嗣,兩代以內不得仕進……”

  “陛下,臣有罪,族親犯下此等大罪,臣未能規束族人,臣,乞骸骨……”

  吳寬哭訴著,狠狠的磕起了頭,族親非是至親,但吳寬如此表現,讓人覺得既是至情至性,更是正直、忠心。

  朱佑樘楞了楞,陳準趕忙湊過去向皇帝解釋了原由,朱佑樘想了想,倒讓他一時不好決斷。

  在他為太子時,吳寬便隨侍教導過他。他登基之后,亦是屢有使吳寬知經筵事,如今是詹事府詹事,又是教導太子。

  他給了戴珊體面,吳寬如此情狀,太要不要給體面呢?

  朱佑樘在斟酌、猶豫,錦衣衛已是在將哭嚎成一片的士子們往宮外拖去,奉天門前一陣雞飛狗跳,紛亂異常。

  未幾,紛亂漸定后,朱佑樘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吳愛卿,只是隔著幾服的族親,何談要乞骸骨,朕還望你能教導太子……”

  “臣教導族人不嚴,無顏再竊居其位……”

  “無需再言,朕自有決斷,牟斌,將此番士子領頭之人押去錦衣衛,詳查可是受人蠱惑。退朝吧!”

  朱佑樘再不多說一句,拂袖而去,留下了跪作一片的奉天門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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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