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四十七章 軍略之言
  “周尚書,在陛下跟前,你莫要虛言,我煌煌大明,生民億萬。近年來,雖偶有天災,但總體尚是好的,陛下休養生息,農、工、商,每歲為朝廷上交稅賦何止萬萬。

  如今在你堂堂的戶部尚書的嘴里,竟能吐出沒錢二字?”

  殿中之人,除了內閣三人心中有數以外,余者,包括皇帝朱佑樘都為周經的沒錢二字所驚愕。

  一直堅持說要出兵的定國公徐永寧,首先發難質疑。

  想出兵打仗,怎少的了錢糧,可周經直白的兩個字,重重的給了他當頭一棒。

  不僅在他,緊隨其后,兵部尚書馬文升也是問道:“周尚書,老夫雖為兵部侍郎,未曾有過戶部經歷,但多少也知道些細情。

  且去歲時,老夫與前任葉尚書及劉侍郎私下曾有過交流,據他二人所言,我大明去歲歲入尚可,皆能按朝廷的規制收取。另外,鹽利收入也可謂可觀,怎如今在周尚書口中卻聽出沒錢二字?

  恕老夫無禮,周尚書可否告之,是周尚書履任后,稅賦未曾收繳,還是……”

  馬文升的語氣平平淡淡,可任誰聽,都能聽出,那份不客氣。直接質疑起周經的能力。甚至用了前任尚書來和周經相比。

  周經自然也聽出了,他心中惱怒。

  自他履任以來,每每與馬文升交集,皆是不太順心,似乎從他履任第一刻起,這位歷經幾朝的老牌尚書便看他有些不順眼。

  雖然平常時表現并不激烈,但都是為官多年的老人,這點判斷是有的。

  他大致能猜到些,弘治三君子嘛,人有私心偏好,無可厚非。

  他雖然心中不忿,但平常時也不曾為難過兵部,其實說起來,他作為戶部尚書,若想為難哪個要從他戶部領錢糧、鈔銀的衙門,太容易了。

  要知道,兵部每歲的支出有多大,從他戶部要劃去多少錢糧。

  可終歸,他什么也沒做,他甚至很多時候是優先劃出。他可不是為了巴結這位“君子”,歸根結底,還是朝廷的正事重要。

  軍事自然是重中之重。

  馬文升對他不太友好,在他面前,也矜持的擺出一副清高前輩的模樣,他也只是暗自腹議一二。對待馬文升,他始終客氣。

  可不曾想到,如今在陛下跟前,馬文升一是質疑自己的能力,言猶未盡中,更是質疑了他的公心。你莫不是要說,戶部的家當都被我周經胡亂折騰掉了,甚至給貪了去?

  周經面色正了正,沉聲道:“馬尚書提及葉尚書和劉侍郎所言,那兩位業已離任,對其所言,本官不予置評。

  不過,馬尚書既言,曾與戶部主事官多有交流,那可知,我大明每歲稅賦收納詳情為何?又有多少歲入?”

  馬文升瞥了一眼,淡淡道:“老夫方才便有言,老夫雖是兵部尚書,但一些細情也略知一二。老夫歷經幾朝,從雜官到尚書,若是連朝廷的運轉皆能不聞不知,那豈非是庸蠹!”

  “我大明每歲歲入,米、麥、絲、綿、絹、布、棉花、草料、戶稅、雜鈔、鹽課、茶課、屯田收入、金銀、水銀、朱砂等等。

  實物和銀錢,歲入應是不下萬萬吧,不知老夫所言可對?”

  不得不說,這馬文升不愧是歷經幾朝的老人,盡管一直在兵、吏兩部任職,但對朝堂的運轉也確實了解。

  周經可以想到,換做一般人,若是讓他們說朝廷要收那些稅,他們肯恩知道,但要說大概有多少,絕大多數人都沒什么概念。

  不過,大概也只是概念罷了。

  周經緩緩的點點頭,跟著又搖了搖頭,道:“馬尚書不愧為幾朝老臣,對朝廷運轉知之甚詳,可馬尚書可知,你所言的萬萬,又是如何呢?”

  也不等馬文升回答,周經緩緩道:“朝廷歲入,為實物和錢銀。今歲實物收入,米約1987萬石、麥約896萬石、絲約3600斤、綿約265萬斤、絹約17.8萬匹、布約115萬匹、棉花約13萬斤、草料約3894萬包,茶課約8萬九千斤…………”

  周經毫不停頓,張口就來,將今歲的歲入實物娓娓道來。

  張鶴齡暗自點頭,不論周經能力如何,單就只他這份用心的態度,也值得稱道了。

  朱佑樘其實也是滿意的,他選擇周經,正在于周經的務實,不同于大多數翰林出身的官員。

  眾人的神色周經皆不曾關注,他依然在敘述著戶部今歲的收入情況。

  “實物便是如此,而銀錢收入,開中法廢弛以來,鹽課改米為鈔,去歲和今歲,每歲發鹽引約200萬引,每引因所定鹽場不同,作價8至10貫不等,總約鈔18000萬貫。

  余者,金銀約52380兩、戶鈔約8843萬貫、雜課鈔約7393萬貫……”

  一項一項,具體數目,周經敘說的明明白白,且對哪項收入,根據什么收取,又根據什么情況具體收多少,周經皆是解釋了一遍。

  殿中的眾人,皆是聽的極為認真。

  便是皇帝也是,朝廷歲入多少,往日皆有上奏,大致他自然知道。

  但具體的細則,他往日可沒有聽的如此清楚的時候。前任那位葉尚書可沒有如今的周經敘述的這般清楚明白。

  張鶴齡也是難得一次,聽到朝廷如此細致的歲入情況。

  不過,他聽著聽著,別人如何想他不知,但他將歲入的結構和具體收入在心中理了理,反而心中有些沉重起來。

  實物加錢鈔,合計一番,便是整個大明朝廷一歲的收入。

  可若是折算之下,除那可憐的現銀收入的幾十萬兩,余者甫一入庫便已是縮水小半了。

  張鶴齡細心的默算了一遍,越算越是讓他沉重。

  似乎是怕眾人算不明白,周經接著便說到了此處。

  “諸位同僚,周某說的這些數字,糧食物資多少,錢鈔多少,加起來逾萬萬貫,每歲朝廷收入便是如此,看起來,實為龐大的數字,可能諸位心中一時也算不太清楚。

  周某統一一下,便直接為諸位報一下折算銀吧,也好讓諸位了解的清楚一些。

  我大明的稅賦,不管實物和錢鈔,一為農業收入,去歲地方有災,折扣及免征約合糧800余萬石。扣除此項,糧米折算總和,價值約白銀3176萬兩、草料價值約78萬兩,茶約4萬5千兩,共計約3260萬兩。

  雜項收入,約50萬兩,鹽業收入,約95萬兩……”

  “等等,周愛卿,且稍等!”

  聞及此,朱佑樘突然面色出聲,沉聲道:“鹽業收入95萬兩?”

  周經頷首,拱手道:“回稟陛下,確為95萬兩……”

  “200萬鹽引,加各鹽場的鹽稅,只有區區95萬兩?”

  朱佑樘努力的回想一番往日所閱的戶部奏報,感覺依然有些不可思議。

  周經也是沉重,恭聲道:“陛下,去歲及今歲的鹽業收入,皆是以錢鈔結算。合計鈔約3萬萬貫,戶部也皆是以鈔入賬,故此……”

  朱佑樘臉色難看了起來,他明白了,如今大明的鈔可非是建國初時的一兩銀,一貫錢了。

  他往日也未曾具體了解到折算是多少,如今周經報來,他稍一默算,心中頓時駭然。

  一兩銀,折合300余貫,3萬萬貫,那只能是95萬兩了。

  朱佑樘張了張嘴,勉強道:“為何會如此?”

  周經面有難色,最終似乎咬了咬牙,道:“啟稟陛下,自大明開中法始,鹽引和鹽課,以糧為憑,可……”

  言及此,周經頓了頓。

  眾人其實已明白周經后面所要說的內容了,無非是前任尚書葉琪,力諫,改輸糧為錢鈔認購了。

  朱佑樘自然也明白,葉琪力諫,最終也是他點頭認可,這才有了如今的鹽業制度,可他不曾想到,那幾萬萬貫在整個大明的歲入中,所占竟然如此渺小。

  朱佑樘愣了愣,勉強道:“那為何要以鈔結算……”

  “陛下,此事可日后再行商議,當前,先處置西北的事吧!”

  此時,劉健突然站了出來,奏道。

  朱佑樘輕輕的呼了口氣,緩緩的點了點頭。

  話問出以后,他也知道,問的不合適了,其實內里的情況,他已是想明白了。

  只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銀炒兌比是一年年成就的。

  平常時朝廷發鈔,也收鈔,是按朝廷的規矩來換算,即便不以一貫換一兩銀,但比例定然不會離譜。

  反正鈔來鈔去,經手出手,對以實物為主要的稅賦庫入,看起來影響并不大。且錢鈔歲入,總數比往年更高,這不就表明了,大明朝廷的財政越來越好嘛?

  可朝廷這么大,總有要用到銀子的地方。

  比如前朝開始,官員俸祿已逐步便成了實物加銀子,鈔已是沒有了。

  且還有更大的一項……

  眾人心中也是明了,他們不由的,便看向了馬文升。

  馬文升面色不動,這會兒他也不想說話了,誰叫兵部就是用銀最大的衙門呢。

  邊關、京營,以及全國上上下下的軍隊給養,是唯一一處用實銀的地方。

  “陛下,既然劉首輔言暫不論此事,臣便不再多言。不過,方才定國公和馬尚書對臣所言無錢有所不明,臣覺得,臣需給諸位同僚解釋解釋,否則……”

  朱佑樘擺了擺手,和善道:“周愛卿,朕知你不易,你初任戶部,時間也只有不到一載,能將戶部上下打理清楚,便已是難得了。至于方才徐老國公和馬愛卿所言,也只是不太了解,有些疑惑罷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周經身姿不動,依然是恭敬的樣子,堅定道:“陛下,臣覺著,還是要具體說明一下比較好。臣雖然自忖能為有限,但也不想被人認為是尸位素餐,甚至是蟲蠹……”

  “你啊!”

  朱佑樘有些無奈,沒想到,印象中一直很務實,也很淡然的一個人,也有如此擰的一面。

  周經見陛下不開口阻攔了,便又開始了他的敘說。

  一項項支出,一筆筆銀子,包括府庫官倉多少,用在哪里多少,皆是一條條一樁樁的攤了出來。

  眾人一聽之下,嗬,還是兵部的最多最大啊,當然,官員的俸祿和各種福利也不算少。

  “好了,周愛卿,想來定國公和馬尚書也是知道了,便到此作罷吧!”

  朱佑樘又說話了,終于把情緒似乎越來越有走高架勢的周經,按了下來。

  馬文升的臉色稍微有了些變化,顯然周經如此直白的在陛下跟前硬擰,甚至如同和他爭鋒相對的作態,讓他很不滿。

  不過,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

  無獨有偶,同樣有些不滿的還有定國公。

  他是第一個開口的,雖沒有馬文升說的那么尖銳,但質疑的態度是明顯的。

  周經一番敘述之下,是給他解釋了,但也等于是打了他的臉。

  當然,些許面子上的事對老謀深算的定國公而言,不算什么。可關鍵是,沒錢的立場坐實了,他對西北之事的進言豈非徹底沒了用場。

  要知道,他還打算利用此事做些文章呢!

  徐永寧思忖下,道:“周尚書,承你敘述,老夫如今知道了,老夫為方才之言,向周尚書致歉!”

  周經不置可否,只是看向徐永寧,這老頭,可不是能輕易致歉的人,是要說什么嗎?

  見周經不動聲色,徐永寧繼續道:“你方才說沒錢,若是按你說的,也確實緊緊巴巴。可若老夫記得沒錯,這兩月,你戶部有的進項,可非在你方才的敘述之內……”

  徐永寧的話,似乎也是給人殿中的人提了個醒。

  還真的,有額外收入啊,且似乎還不算少。

  “周尚書,不知可否和老夫解釋一二。這筆銀子具體多少老夫不知,但那日壽寧伯在早朝之上說過預估,想來兩月過去,如今看東城的樣子,應是進展順利,那銀子的話,老夫認為該是能達到預估吧?”

  眾人聞言,也不由看向了殿中一角,那一直默默靠邊不言不動的張鶴齡。

  而張鶴齡呢,則是依然不動如山,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周經也是看了過去,見張鶴齡不動,他便緩緩點了點頭,道:“確實達到預估,且比預估還稍好一些,準入銀加兩月的管理銀,戶部收入為總額的四成,合計銀27萬兩……”

  “……”

  一語出,殿中盡管心中已是有所預估,但仍然被驚了驚。

  一個東城而已,對京中只是部分,對整個大明那更是小小的一塊。然,卻是僅僅兩月,便收來了現銀27萬兩,此還是四成,若是算上入內庫和兵馬司、錦衣衛、順天府分出的那一部分,這豈不是兩月得銀60余萬?

  方才周經已是給大家說了大明的歲入了,總額才不到4000萬兩。而東城的情況,一歲下來,總額豈非有大明總歲入一成有余?

  殿中的幾位大臣,腦子皆是在飛快的運轉著。

  定國公沒想那么多,他只要知道,有銀子就好,20多萬兩,看周經也未曾說過支出,那便可以了,若是有20多萬兩銀子,那事便好辦了。

  “周尚書,既是銀子有了,也未曾做平常支出,你怎說是無錢?”

  “這些銀子自有用場,且已是安排下去了,定國公便無需過問了!”

  周經淡淡道了一聲,下意識的看向了御階之上的皇帝。

  而朱佑樘呢,被周經看了一眼后,也是眼神轉了轉,看向了殿中一角的張鶴齡。

  似乎有他們不知道的事啊。

  劉健、謝遷、李東陽皆是心思敏銳之人,這一看便心中有了些猜測。

  殿中的氣氛突然便的有些詭異,而一直不動不言的張鶴齡,卻總被人時不時的看上兩眼。

  朱佑樘此時擺了擺手,道:“好了,定國公,周愛卿說的安排,朕知道!此事日后朕自會與諸位大臣細說,暫且擱下吧!”

  “陛下……”

  徐永寧還待再言,朱佑樘再次擺手,不讓他再說下去了,轉過視線,看向了馬文升,問道:“馬愛卿,先不論打還是不打,朕想知道,你兵部對此事具體是如何看法?”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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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