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王寅,戶部浙江司員外郎,成化十七年,三甲賜同進士出身,歷任……”

  “李棨,戶部湖南司主事,成化二十年,三甲賜同進士出身,歷任……”

  “徐諫,戶部山西司主事,弘治三年,二甲賜進士出身,歷任……”

  “李澄,戶部山西司主事,成化二十三年,二甲賜進士出身,歷任……”

  “……”

  奉天門前。

  金門御階之下,

  數百人,加之宮里的內侍、侍衛,近千人聚集的早朝之上,此時卻是絲毫無有雜聲。

  只有張鶴齡的聲音郎朗,飄蕩在此間,而一個個字符,也宛如是砸在所有君臣文武的心上。

  他們甚至都顧不上意外于張鶴齡能如數家珍一般,將三十多名官員的出身籍貫履歷全念一遍的事。心底里唯有驚嘆。

  三十多名官員啊,幾乎全是戶部的官員,且皆是品級上七品之人。

  而戶部有多少官身?

  除尚書外,左右侍郎各一,十三道清吏司及直屬機構,郎中二十余,員外郎二十余,主事三十余,余者包括九品雜流在內,也只五六十人。

  戶部因為涉及事務較多,官員規模已是六部之中最為龐大的部堂,然有官身之人也只100余人。

  而方才張鶴齡的這一番念下來,直接便去了戶部的兩成。若是刨除7品以下的官員,此番已被張鶴齡抓了的官員,足足占了三成。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聽張鶴齡念道現在,最高官職也只是員外郎,他們完全能想到,鬧這般大的動靜,張鶴齡會止步于員外郎這一層?

  即便不了解戶部詳情之人也完全可以聯想,有這么多官員被抓,會全然牽扯不上更高層級的人?

  果然。

  就在他們心神震撼之時,張鶴齡的報官名上升了高度。

  “錢文真,戶部山西清吏司郎中,成化十七年二甲賜進士出身,祖籍浙江余姚,歷任……”

  “呵呵!”

  御座之上,朱佑樘已從驚訝中緩了過來,緩過之后,他頗有些為張鶴齡的大膽擔心了。

  他已經感覺到,此刻奉天門前氣氛已經變的越來越緊張,好像有一場暴風疾雨隨時都要爆發一般。

  而爆發之后,被張鶴齡念叨的官員,應該會去掉不少,但張鶴齡本人,定然也會受到詰難。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于是,他突然笑了笑,朝著文官朝班中的吏部尚書倪岳說道:“倪愛卿,你是吏部尚書,亦是朝中有名的百事通。朕知道,所有官員的履歷,皆在你心中,可信手拈來。不知,壽寧伯說的這些官員履歷資料,可對?”

  倪岳聞言,出班恭敬奏道:“啟稟陛下,壽寧伯所言,出身、祖籍、履歷分毫不差,臣認為,壽寧伯是用心了……”

  “哈哈,看來壽寧伯確實是用心了,朕突然覺得,若是讓壽寧伯去你吏部似乎亦是不差……”

  “這……”

  倪岳噎住了,朱佑樘猶如玩笑一般的話,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稟。

  讓張鶴齡來吏部,開甚玩笑呢?他可受不住張鶴齡的鬧騰勁。

  沒看周經這邊,已是焦頭爛額了,這還只是陛下下旨讓張鶴齡接手了一些靠著戶部的事務,若是坐班了,那還了得。

  他稍一暢想,若是張鶴齡來吏部,以他的品級,定然是員外郎、郎中起步,有此官職,若是值京察大計之時,那……

  簡直不敢想象!

  倪岳趕忙將這些暢想甩出腦海。

  枉他周經前些時候和他私下談心時還在說,說張鶴齡為人倒也不差,處好了,全然沒有外界評價的那般粗鄙、霸道,反而有些溫潤君子的作派。

  可,這就是溫潤君子嗎?逮著一些事,便直接用最粗暴的手段,一應拿下。全然不顧規則,不顧朝廷大臣的體面。

  當然,他也不懷疑張鶴齡是亂抓,戶部的官員嘛,誰還不知道呢。

  可這些被抓的人都是誰啊?

  是科舉正途出身的官員,皆是一步步從7、8品的小官磨出來的,這些官,看似不起眼,但能做到部堂實權位置,其本身便是盤根錯節的關系了。

  他們有房師,有座師,有提攜的上官,而這些上面的官,絕大多數皆還在朝堂之上呢。

  他無需去觀察便能知道,此時奉天門前,必然有很多官員的臉色極為難看,且,他們為官至今,哪個沒有點可記在簿子上的政績。

  轉念之間,倪岳心中一動,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今日謝遷為何會上來便開口,而方才張鶴齡和陛下那一唱一和的說辭又是為何了。

  有功賞,有過罰,不能混為一談,且嚴明、公正,公道、公平。

  不過,真的能行嗎?朝中的大臣,能眼睜睜的看著,還有,我這個吏部尚書又該是作何立場呢?

  倪岳陡然間,心中的心思更多了。他不由望向了內閣三人。

  方才陛下一番封賞酬勤酬功,如今你們該如何施為呢?

  倒也未讓倪岳失望,他正不知如何回答陛下的“玩笑”話時,謝遷已是站了出來。

  謝遷道:“陛下,外戚不可為官,但陛下感念張家的功勞,讓他掛個職銜,且只是署理一方庶務,臣等也不好過于苛刻,不能拂了陛下對張家的一片殷切期盼之心,也不能拂了壽寧伯張家為朝廷和陛下效命的一顆忠心……

  不過,主政官以及六部、三司院監等核心要害之處,便定然不可了。先不論此等要害,皆需科舉正途出身的規定,便說壽寧伯本人,他的能力……有待商榷,臣以為,壽寧伯行事有些不顧后果,過于粗暴了。

  此番陛下只是臨時交辦了一份差事,然,壽寧伯已是如此粗暴、盲目的做事,若是,真就委了部堂正差,豈不徹底亂了。臣委實擔心……”

  謝遷一板一眼,嚴肅認真的說著,但一字字,說的極為直白、直接。

  特別是打頭的那一句,外戚不可為官,雖不曾記錄于律法文案之上,但卻也是大家默認的規定,謝遷卻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這番話,著實粗暴了些。

  朱佑樘心中既無奈,也有些不快。

  他只是半開個玩笑,緩和一下緊張氣氛,當然,他心里多少有些想法,也算是又一次的試探,然而,倪岳不說話,沉默以對,謝遷更是直接,直白白的用話頂了過來。

  “謝愛卿無需過于認真,朕亦只是和諸位愛卿說一句閑談笑語罷了。朕豈會不知,壽寧伯如今的能為確實差了些,朕會讓他多歷練歷練……”

  還不死心呢,留著話引子?

  謝遷心中暗思,就待再言,不過,一轉念間,他將話咽了回去。既是陛下暫時放下,只今日的情景,倒也不好追著較真了。

  過了今日,陛下再提,他們再極力攔著便是,倒也無妨。

  朱佑樘見內閣這邊也不說話了,他也不開玩笑了,神色收斂望向張鶴齡。

  張鶴齡會意,繼續奏道:“戶部郎中錢文真,戶部觀政之后,外放任城縣令,后升遷轉任濟寧府……”

  “壽寧伯,官員的履歷便莫要再念了,說這些有何意義?與其說這些旁枝末節,莫不如向陛下和我等大臣解釋解釋,你何敢直接下令拿下這些官員。

  郎中已是正五品,你可知,一名正五品官員的培養任用,自他科舉中第之后,朝廷需花多少心血。便被你如此輕易的拿了,拿辦重要官員,莫非都無需向朝廷報備?

  且,你此番直接拿下這般多的戶部官員,可曾考慮過戶部的運轉,若是因官員不在,致使戶部的事務混亂,對朝廷的影響將有多大?”

  張鶴齡淡淡道:“本伯只為查案,為查案需要,自要請人配合調查。至于所拿之人當的什么官,抓了以后有何影響,此非是本伯該考慮之事。謝學士當問周尚書,周尚書是戶部尚書,戶部如何運轉,恕我不敢越俎代庖……”

  “毫無大局觀!”

  謝遷冷哼一聲,眼神順過,便瞥向了周經:“周尚書,你是戶部尚書,你便無話要說?張鶴齡這般胡鬧,若是你戶部出了差錯,你這個戶部尚書亦是難辭其咎!”

  周經冷冷的笑了笑,他的心中十分不快。

  昨日他自爆家短,他便知道,大臣們會對他有些不滿,他既在意,也不在意。

  到了他們如今位置的人,誰還沒個自己的政治主張和決心意志。

  他也不與別人爭議,可此刻謝遷如同訓斥下屬一般的話,讓他極不痛快。

  陛下給你敘功,給你加恩,賜服封官,你還真就擺出了上官的模樣來了?

  我可是堂堂的正二品大員,一部主官,朝廷七卿,給你們內閣面子是一回事,若是真就不給了,你能奈我何?

  “謝學士,早于昨日,本官便已向陛下奏劾。既是奏劾,本官自有考慮,豈會毫無準備。戶部的事務若是因缺了幾個人便癱了,本官無需謝學士提,自會向陛下請罪……”

  周經挺不給面子的冷聲說道,謝遷面色亦是一冷道:“周尚書,六部乃朝廷的要害,你戶部更是朝廷運轉的重中之重,你身為尚書,便是如此沒有章法?彈劾下屬,屬下官員被抓亦無動于衷,口口聲聲的有錯便請罪,但若是真是耽誤了,你請罪便可贖罪了?

  好,便當真就不會出岔子,可反過來再論,若是去了這般多的官員你戶部依然能流暢運轉,那豈不是說,戶部滿是亢官亢員,你這個戶部尚書,又要如何向陛下交代?”

  “哈哈,好個反過來再論,亢官亢員都出來了!”

  周經怒極而笑,環視著三位內閣大臣,接著便轉向了倪岳,道:“倪尚書,內閣指責我戶部亢官亢員嚴重,你是吏部尚書,周某想請教你,我戶部的官員編制,吏部可是給多了?”

  倪岳心中苦笑,關我什么事啊,你們爭你們的,怎就牽扯到我了。

  我當這個吏部尚書才當多久,前任屠滽的影響還未去掉呢,他可不想這般快便表態這些核心大事。

  “咳咳~”

  “周尚書,謝學士,二位莫要爭執,也莫讓倪尚書為難,陛下召對壽寧伯,壽寧伯也正向陛下稟奏,幾位便稍安勿躁可好?”

  此時,劉健輕咳一聲,淡笑著發話,出來解了圍。同時也將焦點重新放回了張鶴齡身上。

  張鶴齡表情淡淡的,頗有深意的望向了劉健。

  那一雙看似渾濁的老眼,滿是睿智的毫光啊!

  不得不說,劉健是個老狐貍,且是有身份、有地位,能放能收,氣度恢弘的老狐貍。

  不過,張鶴齡也不在意,他重新面向皇帝,道:“方才謝學士斥責臣不該不經請示便直接拿人,影響極大,臣不敢茍同。臣甚至為臣的先見之明、當機立斷慶幸。”

  “呵呵!”

  張鶴齡說到此處,身側冷冷的笑聲傳來,張鶴齡也是淡淡笑了笑,好在,發出冷笑的人未曾打斷他,于是,他繼續道:“臣慶幸當機立斷,也讓臣看到了較為真實的一面。

  據海運倉庫監韓正言所言,那五萬石已為空賬的糧米,乃是已撥付他處,只暫存在海運倉,單獨存于空倉,只為中轉。可那些糧食是壞的啊!”

  “壞的?”

  張鶴齡的說辭,讓一眾官員們皆是愣了愣,此情況,蓋因為昨日張鶴齡消息封鎖的不差,他們還真就不知,他們面色也不由變了變,

  朱佑樘也稍楞了楞,便立刻問道:“空倉存了幾萬石的壞糧?”

  張鶴齡道:“對,陛下,壞的!次糧、陳米,甚至大半已是有腐敗、霉變之相,人是不能吃了。中轉支度的糧米竟是壞的?豈不可笑!

  故此,臣不得不多想!一番考量之后,也得了一家經營糧米的大商賈提醒,臣當機立斷,下令將海運倉、南新倉以及和此條線上相關的官員一并拿下了。

  并遣人去通州張家灣、南新倉以及京中其他幾倉分別查探了糧米調運、收儲的細情,因臣拿人很突然,未曾受到阻礙。

  海運倉賬目記載,張家灣十日前,發往海運倉糧米五萬石。而據查探之人回報,通州那邊的賬目也確有記載。然,臣的屬下連夜又找了通州的民夫、力夫查問。事實情況便是,從京師雪情漸重之后,因道路不暢,通州近半月以來,官方從未有任何一輛糧車發出……”

  “沒有?”

  朱佑樘的眉頭深深的蹙起,他感覺,似乎真的被張鶴齡拉出疑案,且似乎也像是大案。

  朱佑樘有此感覺,旁邊的大臣們,自然也是有此感覺,而他們的感覺,比皇帝還要更強烈。

  只聽張鶴齡繼續道:“陛下,確實沒有,一輛糧車都沒有。而另一邊在京中幾倉查探回報,海運倉賬目上記載的,五日前淘換陳糧次米1萬石,南新倉補倉調運4萬石,正好與所謂張家灣入庫的5萬石數目相符,皆是有賬可查,且賬也能平的清晰明了。

  然據臣所查結果,同樣也只是賬。實際的糧米,便只有那五萬石暫存于海運倉的壞米……”

  “呵呵!好,很好!”

  朱佑樘突然笑了,可那笑容,那一字一字的吐出,奉天門前的空氣似乎都變的壓抑了許多。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御階之下的眾臣,最后目光回到了張鶴齡身上,道:“你繼續說,前前后后,全給朕說一遍。朕倒要看看,我大明的京倉,怎就憑空多出了5萬石不是人吃的糧米。

  又怎的使京中七大倉,通州碼頭、戶部,皆要為這五萬石來做賬買單……”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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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