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七十二章
  “退朝吧!”

  “陛下有旨,退朝!”

  “陛下有旨,退朝……”

  “陛下有旨……”

  退朝的傳報聲由近及遠,一場早朝,在看似頗為圓滿的結局中,落下了帷幕。

  “士賢兄,看來你的擔心是多余的,陛下不會任由張鶴齡亂搞的。”

  “是啊,趙兄,既然陛下已是金口示下,應是只止步于那三十一人了。”

  “不過,就是我等未曾發力,此次機會,可惜了……”

  出了奉天門廣場,過了金水橋,兩側御道直達宮外,一路上,三三兩兩的官員,邊走邊討論著此番早朝的事。

  此處一伙,是幾名科道給事中,其中大多人都頗為遺憾,好似錯過了一次天大的機緣一般。

  而被他們稱為士賢兄的人,姓趙,正是幾月前和張鶴齡有過一次交集的時候。那一次他是宣旨官,降爵罰俸的圣旨,便是他送到壽寧侯府門前。

  幾月過去,原本還是以庶吉士身份,掛個內閣行走的他,已成了科道戶科給事中。

  此時望眾人輕松且遺憾的模樣,他卻是眉頭緊鎖,緩緩搖了搖頭,道:“諸位,事哪會如此簡單,此事看似只是一樁案子,陛下也似因朝堂的影響而開了金口。但其實……!”

  “怎的?”

  “趙兄,你還抱著你的想法呢?”

  盧兄的話讓他們詫異,更讓他暗自撇嘴,真就杞人憂天,先前便私下勸說他們。

  使得他們慢了一步,張鶴齡先站了出來,再然后內閣大臣出面了,他們更不好動了,結果便是,他們的一場謀劃落了空。

  若是皇帝的諭旨示下,是因他們奏諫而成,那豈不就是一場大機緣。

  不少人此時甚至對趙士賢有些怨忿。

  趙士賢張了張嘴,看了一圈身邊的幾人,最后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不由輕輕一嘆,嘆道:“諸位,我等同事一場,在下只望諸位,能稍微多想一想。”

  “在下尚有些俗事,先走一步了!”

  看著趙士賢腳步快速的離開遠去,幾人臉色頓時有些不悅。

  “這個趙士賢,莫不是看他有過兩年內閣行走的資歷,我等……”

  “好了,莫要說他了,看來,和咱們不是一路人啊。此前聽他的意見,倒是我等失了先機!”

  “對啊,在下本就說無需考慮他的意見,庶吉士當了五年,內閣行走了兩年,不也才和我等一個品級……”

  “走吧,找個地方,我等商議一下!”

  “對,是要商議商議。此事陛下已下金口,定下了一條線,我等定個章程看住這條線,若是張鶴齡稍有越線……”

  “還有,諸位是否忘了,那位龔侍郎還在順天府呢,此前陛下和張鶴齡,甚至還有內閣幾位閣老直至退朝都未曾再提起。這其中……”

  “莫不如,我等看看情況,明日再行上奏……”

  “……”

  幾人一番討論,將趙士賢拋出了腦外,且三言兩語之下,似乎感覺,又找到了一個十分值得關注的點。他們便走邊說,興致勃勃。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似乎他們猛然發現,那被遺忘的龔侍郎,其實哪可能被人遺忘。再怎么說,那也是三品大員,堂堂一部侍郎。

  他們更不知道的是,此時,當朝內閣的三位大佬,也正說到龔侍郎,且全然未有他們那般興致。

  另一邊。

  去往文淵閣的路上,三位閣臣面色嚴肅。

  幾句簡單的交流之后,謝遷突然道:“劉公,那龔成,便如此了?”

  李東陽也望向了劉健。

  劉健不答,反而突然輕輕嘆了口氣:“又讓張鶴齡和陛下唱了一次對手戲啊!”

  謝遷面色又冷了冷,便要說道幾句。

  而李東陽卻是先道:“劉公,于喬,其實李某倒覺得,或許是張鶴齡唱了一場戲,陛下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劉健搖搖頭道:“誰主張,誰配合,又有何區別?事實便是,一把劍已是懸在空中,懸在無數人的頭頂之上。是不是落下,要不要斬人,只取決于陛下愿不愿罷了。

  陛下用對朝堂穩定的一次妥協,換回了這把劍的成型,且……”

  謝遷眉頭更深了,他并非是無智之人,此時自然也想明白了劉健和李東陽二人話里的意思。可他想了又想,也覺得,不好辦。

  而李東陽,思維更為跳躍,劉健的后半句尚未出口,他便道:“劉公是擔心,這劍斬著斬著,陛下可能會交于他人代掌,甚至再多斬幾次,便成了朝廷名正言順的規矩了?”

  謝遷也跟著道:“劉公,賓之,我等是不是該……”

  “什么也不用做!”

  劉健突然伸手,擺了擺,輕嘆道:“目前,甚么也做不了了。此時陛下考慮了張鶴齡的意見,也考慮了我等的意見,金口已開,算是已顧及了方方面面,更像是一次妥協。莫要再多增是非了。

  于喬,朝堂、官場,皆是妥協與交換,我等作為臣子,能達成如此局面,便已是極好的事了。莫要太過剛強,治政之事,無論是君臣,或是臣臣,切莫想著,必須要東風壓倒西風,此非儒家之道,亦非我等大臣之道!”

  謝遷點了點頭,算是受教了,可他似乎還有些不甘,囁囁道:“謝某就是覺得不平罷了。想他一個粗鄙無術的外戚,仗著陛下的恩寵胡亂作為。

  挑起了事端,一番肆無忌憚的亂來,偏就踩在一條敏感的線上,讓我等不好太過深究發難。

  回頭來,似乎亂子大了,陛下的火氣亦上來,事兒也有些不好置制之時,他又擺出了一副有格局,有大局觀的模樣來勸陛下,糊里糊涂的便讓我等默認了一些事。種種這般,真的讓謝某有些憋悶……”

  謝遷的話音落下,李東陽卻突然笑了笑道:“于喬,莫非你還以為張鶴齡一言一行是胡亂作為?便未曾想過,他并非是粗鄙無術,甚至從頭至尾,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劉健面色正了正,謝遷更是眉頭緊鎖。

  可終究,謝遷嘆了口氣。

  他自己都不好再騙自己,說外戚是身份,說粗鄙無術,也只是說說罷了,幾個月時間,事實上,他心里最真實的感受,哪還會如此。

  不過,總有些人讓人不平啊。

  謝遷略一思忖,突然鄭重問道:“劉公,賓之,龔成侍郎那邊,我等莫非不能借用一二?”

  劉健未曾回答,反而問李東陽道:“賓之,你怎么看?”

  “晚了!”

  李東陽搖了搖,嘆道:“若是龔伯友未曾順著張鶴齡去往順天府,那一切還有轉圜,可如今,人去了,且張鶴齡方才和陛下的那場戲,定下了那一把劍,這把劍此次便必須要斬下來。而沒有誰,比龔伯友這樣的三品侍郎更為合適了。

  當然,如果龔伯友本身無有問題,那或許……”

  言及此,李東陽停了下來,搖了搖頭。

  劉健和謝遷二人亦皆是默然,無有問題?

  若是按照往日朝堂的規則與潛規則。

  一名有政績,有功勞,且已身居高位的三品侍郎,只要非是觸碰皇帝的底線,非是犯不涉之事,那便無有問題。

  只是貪點銀子,或者家里有些囂張跋扈,貪占民財,官商勾結,等等小事,并不足為道。

  可今日朝會,先是張鶴齡突兀的說及,功是功,過是過,陛下認可了,給整件事定下了一個基調。

  接著又給他們三人封賞,論功給了他們位極人臣的地位,等于徹底坐實了張鶴齡的一番言論。

  再然后,案子攤開了,張鶴齡終于拋出了一條,官員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

  用連他們都覺得有理的解釋,定下了這一個新奇的罪。

  他們不是不想反駁,可張鶴齡又說話了。

  明里暗里的意思便是,為了維護朝堂穩定,莫使事態惡化,止步于那三十一人,且只論財產不明罪,不過于牽扯。

  意思就是,這些官,必須要制,他們無法解釋財產來源,便無需他們解釋了,左右莫不是貪污受賄,侵害朝廷利益所得。

  不過,也不深究了,畢竟深究起來,那可就要遷延到整個朝堂了,蓋因為,這樣的事,在朝堂之中,往日司空見慣,且必然牽扯很多人。

  到了這個程度,他們三位內閣大臣,已經無法再多說一句。

  滿朝堂的文武大臣,都不會再去較理,那三十一名官員,便成了眾人唯恐觸及的棄子。同時,那一條財產不明的罪,便徹底成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話糙理不糙啊!

  可很多人一時或許未曾想到,萬事開頭難,而事一旦開頭有了過程和結果,便等于往后有例可循了。

  “賓之,于喬,我等回內閣之后,該想著如何善后了,當于吏部倪尚書溝通一下。且如今六部將有多名大員出缺,我等也該為廷推的人選斟酌一番。戶部兩名侍郎,還有那禮部尚書之位……”

  “是該斟酌斟酌,那程敏政和傅翰……”

  突然,劉健頓住腳步,望向了謝遷:“對了,于喬,老夫要在此說你一句……”

  “劉公,但請直言!”

  劉健盡量緩和的笑了笑,道:“你的性子,多少要改一改,比如今日對牟斌的問話。老夫覺得,有些不該了。”

  謝遷點頭道:“我當時確實燥了一些,回頭我會去找一找牟斌,劉公且放心,我會拿捏好分寸……”

  劉健輕輕拍了拍謝遷的肩膀,點了點頭。

  李東陽也是笑了笑道:“于喬,其實,牟指揮使比張鶴齡好打交道太多了。且很多地方,他與我等的立場亦是有相通之處……”

  謝遷點點頭,道:“賓之此言有理,不說其他,便說那張鶴齡……”

  謝遷贊同一句后,突然頗有些感慨道:“嗨,一個張鶴齡,鬧出了這般多的事,既像是為家國天下,又像是一個純粹的囂張幸臣。

  做事總是仿佛特別突然的橫沖直撞,但若是仔細一想,又讓人覺得城府謀劃,細思極恐。謝某真不好評介了……

  且,謝某如今極怕他和陛下當面,陛下對他的寵幸太過了。劉公,賓之,你們覺得,此時他和陛下私對,又會說什么?謝某總覺得,似乎又將有事要發生一般……”

  李東陽搖了搖頭,緩緩轉頭看向了宮內的方向。

  李東陽知道,大概隔著幾道宮墻,幾處宮殿之后,皇帝和張鶴齡必然是在說著什么。

  謝遷猜測,他何嘗不猜。

  只是,他自忖謀略智慧皆是不差,但很多時候,張鶴齡那宛如東一下西一下的亂打亂撞,他也是摸不著脈絡啊。

  一個讓人極為復雜的外戚呢!

  ……

  宮內,奉天門不遠之處。

  散朝之后,朱佑樘留下了張鶴齡,同時,張鶴齡也有意私下稟報些事情。

  兩人便未曾離開太遠,甚至因為張鶴齡想稟報完后趕著出宮,連皇帝喊他回乾清宮也推卻了。

  不得不說,張鶴齡在朱佑樘這位皇帝的面前,不拘謹,很真實。

  而朱佑樘也不以為杵,反而頗為滿意這般的相處方式。

  若是讓外朝的人知道,又要被說一聲,朱佑樘寵幸外戚過甚了。

  鑾駕已是備好,朱佑樘便站在鑾駕之旁,揮退了侍從。

  “長孺,今日你這番動作,有點意思啊,是早就謀劃?還是臨時起意?”

  張鶴齡笑道:“陛下,是臨時起意或是謀劃已久,不重要吧!”

  “你啊!”

  朱佑樘笑著用手指指了指張鶴齡,道:“好吧,不重要!”

  說著,朱佑樘自己也搖了搖頭,他感覺,他對張鶴齡的接受度是越來越高了。

  在外人聽來,或許張鶴齡這般的回答,有些太過隨意,且要是上綱上線說一下,沒準便能按上一個大不敬罪名。

  但朱佑樘,偏偏覺得,很平常,且本就該是張鶴齡的表達方式,不得不說,讓他都覺得有些好笑。

  真實自然的張鶴齡,是他希望見到的。

  “閑話不多說,雜事朕也不問了,朕留你下來,只是告誡你一聲,既然你也提了,朕已是定了下來。便按定下的章程辦理吧。一個龔成加三十一名官員,已是底線,莫要再多增枝節了!”

  張鶴齡點頭道:“陛下且放心,臣省得。其實臣一直認為,一條制度比處理幾個人要來的有用。貪官、贓官、庸官、惡官,永遠是抓不完的。

  只有定下了制度和規矩,才好約束著,讓他們能在朝廷的框架之內行事。這其實也是對官員的愛護和對朝廷的負責!”

  朱佑樘微微頷首,輕輕一嘆道:“長孺說的極是啊,制度和規矩,比一兩個人,要來得重要。”

  “好了,你心中有數便好,朕也放心了,出宮去辦你的差吧。”

  “陛下,臣尚有一事要向陛下稟報!”

  “嗯?”

  朱佑樘疑惑,笑道:“方才早朝,你說了那般多,還有?”

  “陛下,此案本為賑災不利拉開的引子,故此,處置人,查個案子,是大事,其實也是小事。”

  張鶴齡笑著道:“臣要向陛下稟報之事,才是臣覺得,下一階段最為不重要之事。陛下可還記得那日臣所奏請的以工代賑?”

  朱佑樘點點頭,道:“此事不是已說定了嘛,朕也讓內閣準備章程了,不過,目前內閣事務不少,大概一時未曾顧及。左右賑災還要幾日,朕回頭催一催,讓他們盡快擬好章程,落實下去。”

  “臣想接下此事,其實臣今日已宴請在京的公候之家,為此事做著準備了!”

  “哦?還要和其他公候有關?你說說看?”

  “陛下,臣的想法是這樣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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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