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怎么了？”
萌萌受到驚嚇，躲在周若云的懷中，一臉忌憚的看著江夜。
“我……我只是來看看萌萌的。”江夜聲音顫抖道。
“看什么看，你有什么資格看，我告訴你，萌萌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立刻給我滾蛋，快點給我滾蛋啊。”
周若云緊緊摟住萌萌，對著四周大吼道，“有人偷孩子了，有人偷孩子了。”
“啊，奶奶，你不要喊啊。”
萌萌嚇的直接趴在周若云懷里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在看到江夜手足無措的樣子，就是特別的想哭。
一時之間，集市所有人的眼球都定格到江夜和老五的身上。
“老大，咱們快走吧。”
老五拽住江夜的胳膊，臉色陰晴不定，“和女兒團聚，不宜著急，咱們先撤。”
雖然江夜不想要離開，可是依舊被老五強行拽走。
一步三回頭看向萌萌，眼神中盡顯不舍之色。
當他剛剛離開，一位滿臉疲憊，身穿紅色毛衣，手里夾著女士香煙的女子聞聲而來、
當看到趴在周若云懷里大哭的萌萌，臉上浮現出緊張之色，問道，“媽，怎么了？”
周若云瘋狂搖頭，沒有說話。
而陳藝的眼神則是看向江夜離開的方向。
當看到那個熟悉的面龐時，手指間的香煙瞬間落地，臉上浮現出呆滯之色。
不過很快，呆滯變為了滔天怒意，情緒瞬變爆發，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你個禽獸，給我站住。”
“女兒。”周若云看到陳藝情緒無法控制。
立刻上前將其摟在懷中，阻止去追逐江夜。
“你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禽獸，為什么要這般對我。”
陳藝瘋狂的在周若云懷中掙扎著，嘶吼著，臉色猙獰，嚇的周圍的人退避三舍。
片刻后，等到江夜背影徹底消失后，她才失魂落魄的躺在周若云的懷中。
眼神中沒有一絲光澤，猶如死人一般，瞬間淚流滿面，哭的一塌糊涂，哭的撕心裂肺。
就是這個男人，毀掉她的未來，毀掉她的一切。
讓她一個舞蹈才女，淪為了一個人人瞧不起的的女瘋子。
讓她一個天之驕女，淪為了一個只能在小公司茍且偷生的廢物。
“媽媽，你別哭了，萌萌害怕。”萌萌來到陳藝面前，哭著說道。
“女兒，女兒。”
心如死灰的陳藝，聽到女兒的聲音之后，眼中恢復一絲光澤，慌張的將萌萌摟在懷中。
“萌萌，萌萌，你答應媽媽，不要離開媽媽好不好，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媽媽。”
離開熱鬧的集市，萌萌的哭聲一直在江夜腦海中回蕩著。
使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而陳藝那撕心裂肺的咆哮聲。
更是讓他感受到了滔天恨意，心中的愧疚無法言喻。
收拾完醫館的老五，一臉愧疚回頭看向江夜，
“老大，你怪我阻止你和陳藝見面嗎？”
江夜沉默抽煙，輕輕搖頭，
“如果我想去見她，你根本無法阻我。”
“只是，我不敢面對她。”
看到對方臉色的愧疚之色，老五重重嘆息一口氣，
“老大，萌萌對陳藝而言，就是一切，你現在突然回來，她必定認為你是要搶走萌萌的，而且因為你，她失去一切，生活軌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對你可謂是恨之入骨，有些事情，不能怪她。”
“嗯，我知道。”
江夜點燃一根香煙，“這么多年的怨恨，絕對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撫平的。”
“老大，如果你想得到陳藝的原諒，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你身為萌萌的親生父親，血濃于水，無法改變。”
“而且陳藝天生善良，只是對你的怨恨實在太深。”
“我相信，只要你用心，肯定能撫平陳藝心中對你的怨恨。”
江夜輕輕點頭，沒有回答老五的話，而是看向窗外的藍天陷入沉思。
……
第二天傍晚。
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陽光小學接萌萌。
“什么，萌萌已經走了？”
陳藝聽到老師的話，情緒瞬間就失控了，呼吸急促的問道，
“是不是有一個男人把萌萌給接走了？”
“我……我不知道啊。”
老師慌張了，“萌萌她告訴我，看到你在外面了，當時家長比較多，我沒有注意到，就把她給放出去了，平時萌萌很懂事，不會給我說謊的啊。”
“你是怎么做的老師啊？”
陳藝沖著老師怒喝一聲，果斷轉身離去。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在集市看到的背影，心臟似乎要在嗓子眼中跳出來一般，渾身發冷，充滿了恐懼。
這個可惡的家伙，回來是給我搶萌萌的嗎？
“你個可惡的禽獸，傷害了我不算，還要將萌萌給搶走。”
看著人來人往的馬路，陳藝氣喘吁吁的停在原地，眼角浮現出淚水，雙拳緊攥，身體顫抖道。
“江夜，你個王八蛋，萌萌就是我的全部，你若是敢將她從我身邊搶走，我一定要殺了你。”
此時。
背著小書包的萌萌站在路邊。
她手里拿著一個很大的塑料袋，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一對小情侶手中的礦泉水瓶。
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就好像是餓了很久的人，盯著一頓美餐般。
“小朋友，你是不是想要瓶子呀？”女孩注意到萌萌，問道。
萌萌沒說話，但是小腦袋點的就像是小雞啄米一般。
“來，給你。”
小情侶對視一眼，立刻來到萌萌面前，特溫柔的將礦泉水瓶放到了袋子里面。
“謝謝叔叔阿姨。”萌萌奶聲奶氣的說道。
然后非常乖巧的給二人一百八十度鞠躬，非常的真誠。
“真懂禮貌。”
女孩揉了揉萌萌的腦袋，然后在口袋里面拿出五十塊錢，遞給萌萌，
“我也不知道你撿瓶子干什么，但是姐姐看你漂亮，就想給你一個小紅包，拿著。”
“我媽媽不讓我要其他人的錢，給我瓶子就好了。”
萌萌抓起來袋子，像風一樣的跑了。
這讓小情侶對視一眼，眼神中盡顯驚訝之色，看著萌萌消失在視線之中，才算離開。
晚上七點多，萌萌矮小的身體扛著一大袋子瓶子朝著廢品廠走去。
雖然特別累，不過想到待會兒可以用瓶子換到一些錢。
心里特別的高興，終于可以不用讓媽媽這么累了。
結果因為體力不支，歪倒路邊一輛跑車上面。
易拉罐嘩啦啦掉落，全都落在寶馬車上面。
“這誰家的孩子啊？”
一位二百多斤的的老男人立刻從車上走下來，
“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萌萌嚇的小臉蒼白，立刻彎腰給男人道歉。
并且迅速在書包內拿出一把硬幣，“叔叔，我賠你錢。”
雖然車上并沒有劃痕之后，但是看到這一把硬幣的時候，男子頓時就怒了。
二話不說，一巴掌狠狠抽在萌萌的臉上，怒喝道。
“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嗎？打電話叫你父母來，不賠五萬塊錢，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