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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離開了這里，走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為師還不能夠讓別人知道我回來了，所以，我一直用你的面孔在做事情。”
楊戩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了一聲：
“弟子知道了。”
他之前也奇怪，是誰以用自己的名義，斬殺了闡教的金仙。本來，他還以為這是暗中有人動手，想要挑起來闡教和自己的斗爭。但是，在黃天化將林天遙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師父出手了。
除了自己的師父，還有誰能夠有這樣的手段？還有人，能夠有這樣的能力？他唯一奇怪的就是，師父，為什么要用自己的名字去做這些事情。
而現在，師父也告訴了他自己為何這樣做了。
“這十年來，你過得怎么樣？你們幾個當中，我最不放心的是蘇青，其次，就是你了。”
楊戩的性子，還像是之前那樣，不怎么愛說話，就算是面對久別重逢的師父，他表達心中喜悅的方式，也是十分含蓄的。
“師姐女流之輩，不懂術法，都能夠應對，我，自然也沒有什么問題的。”
楊戩看著林天遙，沒有什么猶豫，就說出來了這話。
的確，對于他來說，事情就是這樣。如果說，在師父留下來的計劃中，師姐是指揮一切的大腦，那么，他就是黑暗中的利劍，負責將一切阻礙計劃的人，都殺死。
這十年來，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世人都說他心狠手辣，但是，想到師父，剛剛回來，就殺了兩尊闡教的金仙，廢了一尊金仙……
他和師父，還差得遠啊！
“這十年來，辛苦你了。你也知道，哪吒和天華那般性格，不適合做這些事情。所以，這一切，只能夠讓你來做了。你這十年來受的苦，受的傷，流的血，師父會記住的。”
林天遙說著這話，然后直接打開了自己的神識空間，將空間中儲藏的東皇的本體，直接釋放了出來。
“這是？”楊戩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巨大兵器，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你可知道，這件兵器的來歷？”林天遙看著自己這個最為得意的弟子，微笑問道。
“不知道。但是，卻也能夠感覺到，這兵器，極度不凡。”楊戩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連年來的殺戮，培養了他敏銳的直覺，他雖然沒有見過那兵器，但是，卻也本能的覺察到了，這件兵器，極為的不凡，遠遠勝過自己曾經見過的任何神兵。
“你不用知道這件兵器的名字，因為他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里。這兵器的內部，還藏了許多的法寶。為師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進入到這兵器當中，里面的法寶和仙藥任憑你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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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就是為師會將我對于大道的感悟，銘刻到你的識海當中，助你悟道。但是這樣一來，為師不確定，是你在駕馭為師的道，還是為師的道，在駕馭你。”
“這有什么區別嗎？師父？”楊戩皺起來了眉頭。
“自然是有區別的。為師給你的，終究是別人的。你自己的道，需要你自己去頓悟。而且，以你的實力，想要駕馭為師的道，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更大的可能，確實墜入到魔道當中，萬劫不復。但是，這確實是提升你實力的最好也是最快的辦法。”
林天遙坦誠了利弊，對著楊戩說道。他可以將自己對于道的畢生感悟都傳授給楊戩，但是楊戩的實力，很顯然不足以駕馭這樣道。雖然他的實力會提升的非常之快，但是，更大的可能卻是墜入魔道，萬劫不復。
也許，到了最后，不是人在御道，而是道在駕馭人了。
林天遙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只是，林天遙也知道，楊戩對于增強實力的渴望。
楊戩沉默了，自己的師父，說的都這么明白了，如果他還不明白，那他可就太愚蠢了一點了。
只是，他會如何選擇呢？
“你是否需要時間來考慮一下？若是需要的話，為師可以給你三天的時間。”
林天遙是真的將楊戩看做了自己的道統的傳人，所以才會這樣培養他。換做是別人，他怎么可能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而且，他也知道，這種選擇，是何等的困難。第一種，是厚積薄發，第二種，卻是速成。
不論是什么時候，走捷徑，永遠要比一步一步的腳踏實地，所冒的風險更大。
對于人類是如此，對于仙人來說，也是這個道理。
“不用了。師父，我選擇第二個。”
只是，林天遙卻沒有想到，楊戩想也不想，就直接對著他這般說道。
“你確定嗎？你確定不需要時間再考慮一下嗎？還是說，我的話，沒有說明白？”
林天遙看著自己的弟子，嚴肅的說道。
“不用了，我都明白了。我選擇第二條道路。”楊戩十分平靜的對著自己的師父說道。
林天遙輕輕一嘆，只不過，既然楊戩已經做出來了自己的選擇，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的。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你應該知道，仙人最為忌諱的就是入魔道了。”
楊戩看著自己的師父，那眼神里面，閃過了一絲波瀾。
“師父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母親仍舊被鎮壓，弟子如何能夠按部就班？”
楊戩，面對自己的師父的詢問，就這般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