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女種田忙 > 第323章 撒狗糧
小年,就這么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由于徐苗仍舊在昏迷,五爺也沒有那個心思去關心這個小年,只是在吃餃子的時候,問了一嘴,這才知道原來是到小年了。
自打五爺到了南陽,就寸步不離的在閨房內呆著。當然,也是因為院內的奸細沒有找到,他不好露面。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劉嬤嬤有問題。
因為這個,覃五爺親自下令,讓春杏把府內上上下下的人,再次徹查一遍。有問題的、懷疑的,全部趕在年前扔出府去,也好平平安安的過個大年。
臘月二十四的早上,月玄遠風塵仆仆的趕回來,泉東受了點兒輕傷,不過好在二人把幽梅的根拿到了。覃牧很快熬煮好了水,五爺親自給喂下去的。
屋內,只有月玄遠、五爺還有昏迷著的徐苗。五爺坐在床邊,握著徐苗的手,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月玄遠,說:
“西門翼怎么樣?可救下來了?”
“放心吧,我跟泉東還有那幾個暗衛一起,能救不下他嘛!”月玄遠說著,也抻著脖子看床上的人兒,十分認真的說著,“那個覃老五,我要是真把徐芽給弄到手了,咱倆是不是就成連襟了?”
覃五爺聽到這話,眉頭迅速擰成了疙瘩,隨后放開,酷酷的說:
“成不成連襟我不知道,不過這丫頭能把你劈了,這個我知道。”
月玄遠聽到這話,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輕咬著下唇想了想,一臉諂媚的笑說:
“那個啥,你會幫我的,是不?”
覃五爺篤定的搖頭,很是正經的說:
“不是!”
“你過河拆橋!”月玄遠撲棱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氣的呼哧呼哧。“我說老五啊,你不能這么坑我行不?我跟泉東費多大的勁兒,才把那西門翼從那雜碎的手里救出來,這才得了幽梅的根。”
“那又如何?”覃五爺說的很自然,看著一驚一乍的月玄遠,無奈的搖搖頭,又說,“與其求我幫你,不如自己幫自己,那么傻呢!”
“啊?啊!”月玄遠聽到這話,立馬將身上弄得亂七八糟,然后轉身去到搖椅上閉眼躺好。
覃五爺見他這般,好笑的搖搖頭,繼續觀察這床上的人兒。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終于手里握著的素手有點動作。五爺激動的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喚著:
“苗兒,苗兒?”
“唔——”
徐苗微微皺著眉頭,眼皮微微動著。搖椅上的月玄遠雖然閉著眼睛,可對屋里發生的一切,全都知曉。眼瞅著大姨姐就要醒了,可得把戲做足。
“苗兒?苗兒!”覃五爺依舊喚著,大手不停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徐苗聽著熟悉的聲音,還有那真實的觸感,強迫著自己,睜開了眼睛。等她渙散的目光聚集之后,看清眼前的人時,淚,竟然落了下來。
自從他們倆彼此承認那份感情之后,就再沒聚到一起的機會。每月,只有那一封短短的信件,來慰藉相思的情感。這些日子雖然她人在昏迷,可有時腦子里也是清醒,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多少都了解一些。
緩緩地伸手,摸著他稀疏的胡茬,啞著嗓子說:
“讓你擔心了。”
覃五爺抓住那只手,放在臉上貼了好幾下,搖搖頭,說:
“沒有,我知道你會沒事兒的。”
這時,房門推開。綠荷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搖椅上裝死的月玄遠愣了一下。隨后走到床邊,屈膝行禮,說:
“侯爺,覃牧說姑娘醒了之后,喝下這碗,毒就全清了。”
覃五爺聽了點點頭,很自然的從她手里接過藥碗。綠荷走上前,伸手把徐苗扶起,靠坐在床頭。
坐直身子的徐苗,這會兒發現了躺在搖椅上的月玄遠,微皺了下眉頭。沒等說話呢,眼前一勺子黑乎乎的湯汁過來,下意識的張開嘴,喝進了口。
酸,澀,但是不苦,還能下咽。
喝了兩勺,徐苗嫌這么喝費勁了,直接伸手,把碗接過來,咕咚咕咚的一陣豪飲。
覃五爺再旁看著,好笑的一個勁兒搖頭。綠荷見了,也是心里各種的吐槽,這個姑娘啊,就是不知道柔弱點兒,這么剛強,怎么綁住侯爺的心嘛。
徐苗喝完藥,綠荷拿了一杯清水過來,就著她的手喝下之后,緩緩地舒了口氣。抬頭看著綠荷,略帶撒嬌的說:
“我餓了。”
“那婢子這就去給姑娘熬粥,姑娘等著。”綠荷說完,笑呵呵的出去了。
覃五爺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起身打算扶她躺下。徐苗沖其搖了搖頭,指了指不遠處搖椅上的月玄遠,說:
“他怎么在這兒?”
“他啊,那個……”
“把他攆出去。”沒等五爺把話說完,徐苗皺著眉下命令。隨后又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追問道,“他喜歡徐芽這事兒你知道不?”
“不知道。”覃五爺下意識的搖頭否認。這事兒……果斷不能承認。他算是看著這丫頭成長起來的,當然,對于她的脾氣,也十分的清楚。
這個丫頭不發脾氣啥都好,發了脾氣……那還真是……
搖椅上躺著的月玄遠,此刻算是問候了覃五爺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形勢所逼,他肯定暴跳如雷的罵了。
徐苗聽聞這事兒跟五爺沒關系,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靠在他的懷里,看著搖椅上的人,納悶地問道:
“他……怎么了?受傷了嗎?”
“嗯。”五爺點頭,還算義氣的幫著說話。“你中了幽梅,此毒不好逼,中毒者昏迷三日,然后……但這毒卻很好治,只要將幽梅的根熬煮成水,喝了解毒就好。”
“不過這幽梅,長在南疆跟苝殤朝的交界處。從南陽城到那邊需要的路程不用我說,你也知曉。他為了救你,跟泉東去芷陽城找西門翼求藥。沒想到西門翼遭遇胞弟背叛……”
“那我昏迷多久了?”徐苗打斷五爺的話,問著。
“今兒是臘月二十四。”五爺老實的回答著。
徐苗聽了,輕撇下嘴角,不愿意的說:“既然你能抑制毒發,就不該讓我踏了他的人情,等人從南疆帶回幽梅的根,不就好了嘛。”
覃五爺聽到這話,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心里更是“噗通……噗通……”的亂跳。萬一那家伙因為這丫頭的話,再破了功,可就把自己也裝進去了。
輕咳幾聲,適時提醒那個裝死者,說:“我那會兒還不知道你中毒的事情,若不是他派人通知我,這會兒我也趕不過來的。”
等了一會兒,月玄遠那邊依舊沒有動靜。徐苗扭頭看著覃五爺,說:
“他真受傷了啊。”
呃……
好吧!
誰都沒有他的女人心眼多啊!
他的女人嗯,是他的女人。
五爺無語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輕笑一下,道:“你啊,還以為他裝病騙你嗎?”
“那有啥不可能的!他的信用……哼!”徐苗說完,輕嘆口氣,又追問道,“他沒事兒吧,有沒有危險啊?”
“應該沒事兒,醒了之后你對他好點兒,啊!”覃五爺到底還是要幫一把月玄遠,不管怎么說,這小子對他跟這丫頭沒二心。
徐苗沒有吱聲,不過倒也默許了。搖椅上的月玄遠,此刻心里樂開了花。只要這小苗苗不跟他算賬,那就啥事兒都沒有啦。至于媳婦兒……不著急,先養著,慢慢來。
房門推開,綠荷手里端著托盤進來。
清粥、小菜、肉包子,跟那天的東西一個樣子。
徐苗看著東西,頓時又轉頭,怒目瞪著搖椅上的月玄遠。覃五爺見狀,無奈的捏了下她的臉頰,說:
“他跟芽兒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你不是曾經跟芽兒他們說過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你現在啊,好好吃飯,養足了身體,咱們還要一起過年呢。”
“嗯!”徐苗笑嘻嘻的點頭,對于月玄遠追妹妹的事情,反正他現在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嘚瑟,至于以后,以后再說吧。
一個人喂,一個人喝。
滿滿的狗糧,撒了月玄遠滿身。
聽著他們這對小情侶說著羞人的話,不禁讓他這個血氣方剛的騷年,也各種的無奈。此刻的他,無比后悔在這裝死,早知道覃老五說話這么好使,就不該在這兒呆著。
無端端被虐,而且還被這甜蜜的開虐,真是……
要了命了!
徐苗這頓飯吃的很是香甜,滿意的抻了個懶腰,看著眼前的男人,笑說:
“你多久沒刮胡須了?都這么長了。”
“你在這兒躺著,我怎么可能有心思收拾自己。”覃五爺說完,捏了下她的俏鼻。
徐苗想了一下,推了推他,道:“你去梳洗一番吧,順道把綠荷給我喊進來,有點兒事問她。”
“也好。”覃五爺起身,轉身出去了。他了解這個丫頭,昏迷了這么多天,她不可能不擔心那些生意的。還有就是她的中毒,也應該讓那個丫頭告訴她。
看起來,以后得勸她小心謹慎了,不然……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