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名字。
沈語的腳步頓住。
回眸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知行，“你說，小稚還有誰？”
其實她聽清楚了。
只是她還沒辦法將這兩人聯系在一起。
洛行稚。
認識季笙？
還是什么個情況？
“季笙。”
顧知行看到沈語眼里壓下的情緒，知道自己是問對了，她果然認識這個人。
顧知行起身，“沈小姐，這事兒還是不要讓我弟弟知道比較好，我們過去說？”
“好。”
沈語跟顧知行去了走廊盡頭的露臺上。
“顧少，顧景旭說跟小稚分手了，還說小稚移情別戀了，今天你就這樣問我，小稚，是跟季笙有什么關系嗎？”
“根據我的調查，小稚騙我弟弟說自己出國了，其實她根本沒有，她在央城，而且守在這個季笙的身邊。”
小稚。
不會無緣無故的守著一個男人的。
不會無緣無故守著一個叫季笙的陌生男人的。
除非。
他，是季泉聲！
沈語瞪大了眼睛，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的往后跌了兩步，靠在墻上，極力壓抑了好久，都沒有找回力氣說出一句話。
顧知行眸光深邃的看著沈語的反應，淡淡問道，“沈小姐，你也認識這個季笙？”
“顧少，你有他的照片嗎？”
顧知行搖頭，“照片沒有，但是如果你認識，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去見他。
“好！”
沈語立刻拉門要往電梯那邊走，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腳步有多踉蹌，“我們現在就去見他。”
只有見到他了。
沈語心頭的猜想才能被證實。
在那之前，再多的胡思亂想，都是枉然。
而且。
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兒吧？
泉聲已經去世那么多年了。
怎么會還活著。
如果他還活著，又在央城，他怎么會不來找自己？
這一切都說不過去。
所以，會是他嗎？
沈語迫不及待的態度讓顧知行皺了皺眉。
“沈小姐就這么想見到這位季笙？”看著沈語這個樣子，顧知行有點替自己的兄弟擔憂呀。
沈語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在門口站住后想了想，“顧少，這件事兒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時律？”
顧知行：“……”越來越替自己的兄弟擔憂了。
“你帶我過去，我保證看到了之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說，但是現在我不想讓時律多想，所以你可以先不告訴他嗎？”
沈語言辭懇切。
顧知行不是很八卦的人，但是這些問題一旦涉及到兄弟頭頂上帽子的顏色跟尊嚴，他不說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還是決定先帶沈語去看一眼。
聽聽她怎么說。
“我帶你去。”
“謝謝顧少。”
跟顧知行離開之前，沈語去病房里看了看瑜念。
她還沒醒。
沈語便囑托沈翊跟顧景旭兩人好好照顧她。
“姐你要去哪兒？”
沈翊察覺到沈語臉上的微表情有些奇怪，多問了句。
“我跟顧少出去半點事。”
沒多解釋，沈語離開。
房間內。
顧景旭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樓下。
很快就看到了沈語跟顧知行一起走出醫院的身影，他雙手抱胸，兀自感嘆，“其實我哥跟沈小語也蠻配的嘛，是不是？”
沈翊敲了他一下，“你別亂說，我姐已經心有所屬了。”
顧景旭哼哼唧唧，“我知道，我真替我二哥悲哀。”
沈翊不滿，“怎么，是我姐陪你上你二哥呀？你還替他悲哀？要你這樣，我還替我姐悲哀呢？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在沈翊的眼里，沈語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姐姐。
如果沒有沈語，他早就死了。
“你姐是很好呀，只是她不愛我二哥而已，所以我才替我二哥悲哀嘛。”顧景旭盯著窗外，說得漫不經心。
沈翊卻怒了，“你說什么？”
“沈翊，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姐一直把我二哥當替身來著，你……啊！我靠，沈翊，你他媽的打我？”顧景旭挨了沈翊一拳。
沈翊眼眶紅紅，“我姐才沒有把我姐夫當備胎，我姐……”
“是瑜念親口跟霍司橋說的，現在我們的圈子里，除了我二哥不知道，誰都知道了。”顧景旭捂著臉，十分不爽，“你還打我，等瑜念醒了你自己問她！”
“我姐沒有把任何人當備胎，當初的事情你們難道有我知道的清楚？”沈翊臉色沉沉。
顧景旭揉著腮幫子，盯著沈翊半天后才開口，“那你跟我說說，你姐跟我手機里存著照片的那個瞎子什么關系。”
“什么？”沈翊不知道顧景旭突然說這個干什么，有些刻意回避，“什么瞎子？”
“沈翊，你裝蒜騙得過你姐騙不過我，我手機里那瞎子的照片是你刪的吧？你不想給你姐看見，剛好那瞎子是小稚以前就認識的，你姐是不是也認識他？”
顧景旭真的很聰明，三兩句就吧沈翊不想提起以及承認的事兒串聯在了一起。
他抿唇沉著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姐不認識什么瞎子。”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警告顧景旭，“是我姐夫，你最好把嘴巴給我閉嚴實。”
警告了顧景旭后，沈翊才接聽電話。
顧景旭抱胸嘀咕，“我才不會亂說呢，我還不想傷害我二哥呢。”
沈翊狠狠瞪了他一眼。
……
沈語坐在顧知行車上的時候，接到了時律的電話。
時律去了醫院。
他知道一切了。
在醫院沒見到沈語，他很奇怪。
沈語面不改色的撒謊，“小稚有點情況，我過來陪陪她。”
時律那邊知道洛行稚跟顧景旭最近在鬧，便沒多問，而是叮囑沈語，“晚上等你，一起回老宅陪爺爺奶奶吃飯。”
沈語甜甜笑了，答了個好。
掛了電話后。
沈語注意到顧知行一直在看自己，她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此淡定的撒謊。
“顧少，我心里跟你一樣，不想傷害時律。”
所以，她才撒謊的。
顧知行收回目光，看向前頭后半晌才開口，“那如果我們去見的那個人，是你心頭所想的那個人，你會因為他傷害時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