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夢拿著手機挑選了好一陣子，最后從中挑選了三張不同角度的。
“這三張我都好喜歡，秧秧，你幫我選一張最好看的。”
顧秧瞅了一眼，索性將三張照片都發給了秦清堯。
【這三張都要，你打印出來簽好名字，我下午下班去找你拿。】
【那我做好晚飯在家里等你，你陪我吃飯。】
【好。】
谷夢艱難地吞咽口水。
“秧秧，你和秦影后的相處模式，就這么簡單粗暴？”
“不然呢？”
“沒事沒事。”谷夢連連擺手，“那我就有三張秦影后的親筆簽名照了？還是為了我特意現拍的！秧秧，像你這種不追星的人，根本不懂我現在的心情，我感覺自己已經飄在云端了。”
顧秧扯動了一下嘴角。
她怎么會不懂呢？
在她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也藏有一個追捧了很多年的“偶像”。
只是，她沒有廣而告之罷了。
“那你現在得回到現實中來了，咱們得約法三章。”
谷夢立刻坐直身體，“你說。”
“阿堯的簽名照，你只能當做收藏品，不可以商用，也不能輕易轉贈給別人。”
谷夢面色古怪地看著顧秧：“我自己都覺得不夠呢，怎么可能轉贈給別人？再說了，照片拿去賣，最多也就十萬塊錢一張，我努努力，多寫幾個好劇本，很容易就賺回來了。”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但照片沒有了就真的沒有了。
與此同時，gl集團。
顧長寧剛結束一個跨國的遠程會議，才得知顧秧又被網暴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查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正準備將真相告知顧秧，卻見秦清堯已經發布了那條令微博癱瘓的動態。
“可惡，又被她搶先了！”
顧長寧看著秦清堯那囂張跋扈的文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知道秦清堯和顧秧之間的感情，是很純粹的救命之恩和相依為命的依賴，并不摻雜任何不同與大眾的感情。
所以顧長寧并不擔心秦清堯會將顧秧從自己身邊奪走。
但丟失了快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他自己都還沒稀罕夠了，偏偏有個人總是跟他爭搶妹妹的注意力。
這感覺，就挺令人不爽的。
顧長寧打聽了一下，讓秧秧被網暴的罪魁禍首還沒有受到懲罰，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顧秧公司的總裁。
“張興，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寂靜到只能聽到鍵盤敲擊聲的辦公室里，牛總的聲音吸引了大部分目光。
張興一個手抖，不小心按下了回車鍵，剛才絞盡腦汁寫的稿子被清空了。
他來不及找回，就被牛總叫走了。
“牛總，您叫我什么事兒？”
牛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盯著張興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張興啊，你來咱們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五年了。”
“五年，見證了咱們公司從一個小小的工作室成為如今圈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你也算是老員工了。”
張興以為牛總要提拔自己，不住點頭。
“我熱愛劇本，也熱愛咱們公司。我愿意為了公司的發展，獻出自己的青春和寶貴的時間。”
“但公司不能留你了。”
張興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牛總，您剛才說什么？”
牛總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將證據擺在了他面前。
“你以為自己會一點黑客技術就能為所欲為了？你可知道顧秧背后的資本是誰？要是顧秧真出點什么事兒，就算把公司賣了我也不夠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