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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痛苦掙扎吧

    對于常芝遠的尸體。

    秦寧在令其魂飛魄散后,很良心的選擇了就地埋葬,也算是死后為昆侖的花花草草做了貢獻。

    在打發了常芝遠的幾個手下去打醬油后,秦寧便是調頭返回了蓮花峰。

    只一臉陰沉的走進菩提院,秦寧很快便是見到了正在參禪打坐的了河和尚。

    “常長老。”了河也不起身,胖乎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來交付蓮花峰的?”

    “哼!你還好意思說!”秦寧拂袖,冷聲道:“我讓你收了他,可沒說讓你廢了他。”

    了河打了個佛號,又道:“事出緊急,畢竟陳敬堂可是招惹了司徒哲,貧僧若是不廢了他,可難保其性命。”

    秦寧臉色陰郁,眼神瞥向玄真觀方向,陰測測的說道:“這個該死的司徒哲,為何偏偏在這時出現在昆侖。”

    了河胖乎乎的臉上笑容不減。

    只是眼中精光閃爍。

    對于昆侖提出來的這次買賣,他一直都保持著十分的警惕。

    畢竟只是收一個昆侖外門弟子竟然就能得到一座山頭,這買賣不論從哪方面來看,他們菩提宗都能賺麻了。

    可就因為賺的太多,比天上掉的餡餅還肥,了河才會警惕,他可不想被昆侖給算計了。

    所以這五年他一直在蓮花峰劃水,時不時調戲陳敬堂來敷衍一下昆侖,撈足了好處。

    昆侖也一直不曾催促,這讓了河很肯定昆侖有更大的圖謀。

    而此時。

    了河知道,這昆侖的時機到了。

    作為菩提宗的知名大師,他當然要趁機在這里面撈一些好處,畢竟碰到了就是有緣,有緣那就合該菩提宗發財才對。

    “常長老,這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司徒哲。”了河笑瞇瞇的說道:“還有一位更大的麻煩呢。”

    “哼!”秦寧那臉色更加陰沉,道:“我當然知道。”

    頓了頓,他目光冰冷,道:“了河,這些與你無關,你只需要知道事成之后,蓮花峰就是你菩提宗的就夠了。”

    了河打了個佛號:“貧僧其實覺得秦寧和我佛有緣。”

    “你胃口倒是不小。”秦寧撇撇嘴,嗤笑了一聲。

    了河笑道:“昆侖和天相門素來有怨,貧僧是個講究人,這蓮花峰一事占足了便宜,卻不想讓常長老虧本。”

    “好意心領了。”秦寧淡淡的說道:“我昆侖和天相門的恩怨自然會有我們雙方解決,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就可以了。”

    了河笑而不語。

    秦寧沒在這話題上多掰扯,只是道:“我要見陳敬堂。”

    了河稍稍有些猶豫:“陳敬堂已經是廢人一個,何必在污了常長老的雙眼?”

    “畢竟也是我昆侖弟子。”秦寧冷聲道。

    了河沉默了少頃,起身道:“既然如此,常長老請隨貧僧來。”

    只不多時。

    二人便是到了后院一間廂房前。

    濃郁藥香味在房間內飄出,秦寧嗅了嗅鼻子,道:“區區一個昆侖棄徒,竟然勞煩了河你花了如此代價,嘖嘖,想必他已經感動哭了吧?”

    了河面色如常:“陳敬堂與我佛有緣。”

    秦寧哼了一聲。

    當下便是推門而入,道:“我和陳敬堂有些私事要談,我想了河大師不會阻攔吧?”

    “自然。”了河雙手合十施禮,而后便是轉身離開。

    而秦寧在進了這房間后,便是接連打了數道符咒以防止有人偷聽,他看了一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面色麻木呆滯的陳敬堂。

    “陳敬堂。”秦寧冷喝了一聲。

    那陳敬堂卻置若罔聞,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秦寧也不惱,只是走到床邊坐下,目光帶著幾分譏諷:“是不是 “是不是在懷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陳敬堂那麻木的目光中總算多了些許光彩,直勾勾的望著秦寧。

    而秦寧又是一陣怪笑,道:“你什么都沒有做錯,包括司徒哲的事,只是可惜,對于昆侖,你就是個錯誤。”

    “為什么?”陳敬堂不傻,從這話中,很快便是料定自己暗害司徒哲從而社死一事,肯定有昆侖在背后推波助瀾。

    “為什么?”秦寧扮演常芝遠可是相當到位,眼中閃過怒火:“你可知我常芝遠以前是昆侖鼎鼎有名的護書長老,可如今呢?僅僅只是頂著一個長老的名聲,卻連幾個小輩都能對我使臉色。”

    陳敬堂道:“這與我又有何干?”

    “因為你父親。”秦寧眼中殺機閃爍,道:“那個昆侖叛徒!”

    陳敬堂眼中閃過一抹掙扎。

    他自打出生后就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也曾詢問過師門長輩,可是換來的永遠都是厭惡和呵斥,如今在聽到父親二字,自然心中激動:“我父親?到底是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父親是個叛徒,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而你從一出生就注定你是個叛徒之子。”秦寧厭惡的說道:“現在知道為什么在昆侖你是人人厭惡,不如一條狗?因為你的確連狗都不如!包括你的父母!”

    陳敬堂眼中閃過怒火:“告訴我!為什么!”

    秦寧沒回答,而是一手按在了這陳敬堂的丹田,道:“你的母親已經被我們處決,但是你的父親還活著,這也是我們不殺你的原因,我倒要看看你在這受盡折磨,你那位親生父親能否坐視不理。”

    頓了頓,他忽地冷笑道:“了河對你不錯啊,廢了你,竟然還教你菩提明心經,不過……”

    話音一落。

    他手心氣勁吞吐。

    原本經脈還未恢復的陳敬堂頓時慘叫連連,只覺得渾身血肉好似被那通紅的烙鐵折磨。

    鮮血不斷從皮膚滲出。

    陳敬堂雙目血紅。

    只恨不得當場昏迷過去。

    秦寧下手絲毫不留情,強大的氣勁摧枯拉朽將他體內那點菩提真氣覆滅。

    緊隨后,他手心一道玄奧的符印閃爍。

    只瞬間便是打入了這陳敬堂的體內。

    陳敬堂此時還在萬分痛苦之中,不曾察覺秦寧此舉,只慘叫的嗓子沙啞,鮮血和汗水糾纏,不多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既然是叛徒,那就一輩子是叛徒。”秦寧淡淡的說道:“你永遠都逃不了昆侖叛徒的印記!我會折磨你一輩子,放心,所有和你關系好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包括你師妹,還有風四娘!”

    說罷,便是轉身離去。

    甚至也沒有和了河在打招呼。

    而就在他離開后沒一會兒,了河便是出現在房間內,看到床上陳敬堂的慘狀,了河眼中怒火一閃即逝,但很快便是壓了下去,只打了個佛號,上前道:“還好嗎?”

    陳敬堂目光中的痛苦漸漸的散去,取而代之是怒火和復仇的欲望,只咬牙道:“你不是要讓我學你們菩提宗心經嗎?我學!”

    了河嘆了口氣,道:“晚了。”

    陳敬堂目光死死的盯著了河。

    了河道:“你經脈二次受損,已經經不起折騰,而且常芝遠下手狠毒,你如今只能繼續修行昆侖的通天傀儡術。”

    說到此,他又是嘆了口氣,道:“我前些時日廢了你,本就想抹去你體內通天傀儡術的印記,沒想到這常芝遠竟然還不肯罷休。”

    “通天傀儡術?”陳敬堂道:“這是什么?”

    了河道:“昆侖以通天神術所創,但凡修習者,生死均會被通天神術所控制。”

    陳敬堂如遭雷擊,顫聲道:“有辦法解決嗎?”

    了河搖了搖頭,而后道:“過幾日我送你會菩提宗,此生不要在踏出半步,否則昆侖定不會饒你。”

    陳敬堂沉默了許久,只眼中光彩亮了又暗,但最后卻是變的堅毅執著:“我要查清楚當年的真相,我要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