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暮伸出手,幾只撲閃的流螢落在了白皙的指尖上。
一半絕世的側臉映在黑暗里,一半映在流螢的燭光里,半是鬼魅半是神秘。
兩個時辰過去,鳳清宸只是看著他,連眼神都未曾挪一下。
“暮暮,你該回府了。”
“好。”
一如昨日,蘇云暮回府之后。
鳳清宸拎著手里的貓,“你待如何?”
傾暮努力的縮著自己的身體,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狼皇最近無事,你去找狼皇。”
鳳清宸并沒有因為它縮著身體而給它半分情面。
流螢隨人而去,大片的衣袍揚起無漾的波痕。
蘇玉畫回來之后,到了院子里發現里面一院子的楓藤。
她一時驚訝,一時惱怒,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來人,把這些楓藤挪遠些。”
“是。”
到入了夜,她站到屋頂上,手摸上腰間的鼓鼓囊囊,微瞇瞇眼,起身往慕家飛去。
慕家從前段時間就是雞飛狗跳的,蘇玉畫聽著慕家的動靜嗤笑。
把腰間的藥粉都拿出來撒上了,有拉肚子的、有掉頭發的、還有的長痘的。
至于其它更強效的藥粉,都被她撒給慕尚了,這些都是招蛇蟲毒蟻的,慕尚怎么樣都好,反正都是要死的。
看到自己的藥粉都起了效,她揮揮衣袖,慕家屋頂上的瓦片都被掀飛了。
噼里啪啦的聲音落到院子里很是清脆。
慕家卻覺得最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臟東西。
看到她們慌忙慌亂的,蘇玉畫看她們勉強舒服了些。
蘇云暮回到院子里就感覺很冷,而且身上也很疼。
夜半時分,和蘇云暮在一起的蘇玉菡幾人,覺得他不對勁。
蘇玉晚和蘇玉樓面面相覷,怕不是秘法動了。
“暮兒。”
蘇云暮此時眼前發黑,模糊的看不見人影,晃晃悠悠的。
身體上因為疼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以他為中心向外散發出了冷白色的光,把周圍三米的地方都凍成了冰,空中氣息極度下降,寒冷至極。
他整個人疼的蜷縮到一起,小小的一團,天黑若是不仔細看就看不到地上有人。
手臂音蜷縮縮到了手肘上,露出來胳膊上的紫金紋路,上面還連著黑色的枝蔓。
“玉璟,你去把絕影衛都喊來,蘇家的秘法帶著的秘紋全都出現了,這次怕是兇多吉少。”
“是。”蘇玉璟一刻都不敢耽誤。
“我們不能過去,往后退,蘇家的秘法除了秘法動的自己,外人都會遭到反噬的。”
蘇玉菡急速的吩咐。
“是。”
等到蘇云暮暈過去后,蘇玉菡用大氅把蘇云暮抱的嚴嚴實實,手上內力為蘇云暮運過去。
“趕緊去寒潭。”
蘇玉菡率先出去,整個人在蘇家跳來跳去,把內力運到最大朝著城外的寒潭飛去。
那是每次都會去到的寒潭。
這次的秘法來勢洶洶,這是因為要到十五歲了嗎?可是不該啊,暮兒的生辰是在五月。
蘇玉初心里想著。
三個時辰到,到了寒潭。
隔著很遠的地方就覺得林子里很冷,到了外圍足以看到外面無植物生長。
到了內圍可以看到冒白煙的地方。
寒潭邊,寒潭的寒氣足以把人凍成冰塊碎掉,可蘇玉菡幾個人卻沒有什么感覺。
蘇玉菡把蘇云暮放到地上,用蘇家的凝血陣置在上空,蘇玉初、蘇玉晚、蘇玉樓三個人割開腕上放血,蘇玉菡五個人在旁邊用內力把陣法催開。
嫡系為親、血脈相連,以蘇家之耀,勾起蘇家陰藏之功,止秘法、下寒潭、護身。
直到蘇云暮身上被一層武功和血脈織起的結界在身上,她們才停手。
蘇玉畫把藥粉撒在蘇玉延三人的手腕上,迅速止血。
“好了,下寒潭吧。”
“好。”
蘇玉菡用內力把蘇云暮懸浮起來,蘇玉初幾個人合力力把三十位成年女子張開雙臂可以圍一圈的寒潭中間給打開一個口子。
一道深深的口子在中間出現,顯得駭人恐怖。
寒氣隨著撕開的口子也越來越冷。
蘇玉菡把蘇云暮挨到水邊放手,蘇云暮的身體立即沉了下去。
蘇玉延看到他下到寒潭里心都滿了幾瞬:“暮兒一直都是這樣嗎?”
“嗯。”蘇玉初出聲,“你形影不定,只有我們在慕家守著,那時大姐都會在慕家人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出現慕家,給暮兒帶去東西,教暮兒琴棋書畫。
雖每次都被好多事情絆住只在慕家幾天,可大姐很高興也很愁,回到三洲的時候,大姐會告訴我們秘法的松動,讓我們過來守在暮兒住的地方不能出面,
只有像今日這樣秘法動的時候,把暮兒下到寒潭。
暮兒聰穎過人,學什么都很快,有時不會的東西我們會不出聲的提醒。
再加上他的師父游離月舟,不僅醫毒很好,琴棋書畫哪怕不是精通,也可以為暮兒解一些疑惑。”
蘇玉晚想到守在暮兒身邊的日子,眉眼彎彎:“守著暮兒的日子很少,一旦下寒潭就是好幾日,隨著秘法的一次次松動時間也越長。
上次下寒潭是九日,這次恐要十多日。
每次都是玉畫把暮兒帶回家的,所以你也看到了,暮兒認識玉畫不認識我們。”說到最后,她磨磨后槽牙。
蘇玉畫喜行于外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滿是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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