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眉眼猩紅,紅的有些不太正常,沙啞磁音摩挲著蘇幼虞的耳膜,“他走了?”
蘇幼虞隱約能從秦封的聲音里聽出些許壓抑著的破壞肆虐之意。
她眼睫輕顫了下,“恩,走了。”
秦封這幅樣子她并不陌生,那次夢游從水里驚醒,他也是這樣子。
渾身上下陰鷙得可怕,他仿佛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你這是怎么了?”蘇幼虞又問了一遍,她其實是怕的,卻還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秦封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忽然幾步逼進了些,整個屋子一片凌亂聲響,蘇幼虞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抵在了桌邊,而椅子被剛剛的混亂撞倒在地,連桌子都被撞開一小段距離。
他緊貼在她身前,氣息又亂又重,低垂的眉眼緊盯著她驚懼之下開合的唇。
“我以為我受得了。”
秦封原以為只是做個戲,又有什么關系,卻在看到那些聽到那些的時候,渾身上下血液都像是燒了起來。
他受不了!
他根本受不了她妥協著跟一個企圖占有她的男人說話!
哪怕是假的他也根本受不了!
像是一瞬間點燃了他壓抑了很久的野性。
蘇幼虞只有一只手還能撐撐身后的桌子,另一只手被他握在掌心。
她能感覺到他那只手,有些克制的微抖。
他的唇齒氣息近距離的糾纏了片刻,始終沒有落下去,蘇幼虞撐得手有些發麻。
秦封緩了幾口氣,似乎用理智控制著那股洶涌而出的侵-略意圖,“先吃飯。”
四周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秦封從食盒里拿出東西來擺在桌上,崽崽等了很久才悄悄的鉆出來喝奶。
蘇幼虞安靜了一會兒,坐在桌邊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會真的和他走。”
秦封沒說話,蘇幼虞隔了一段距離看他。
秦封整個人壓抑的厲害,忽然咳了幾下。
掌心血珠青松帕子遮蓋住,蘇幼虞沒看見。
這個病,依存執念而生。
她是他如瘋似狂的執念,能要命的執念。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重生醒來會得這個病,但重生本就是詭異之事,他也不甚在意病源,他只知道自己病發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蘇幼虞,想把她變成自己的,身心皆是。
從前碰不到,就想破壞,破壞除她以外的所有東西來抵消狂躁。
能碰到了,就近乎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叫囂著把她抓過來,聽她喊他的名字,聽她因他而生的每個表情,每個聲音,每個動作,每個反應。
越多越好。
秦封渾身上下像是蒙了一層陰影,他不說,但是蘇幼虞也能感覺到他極力的壓抑。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就像是在餓紅眼的狼身邊招搖自在的小白兔,走到他旁邊問,“你還好嗎?”
秦封拿出一個碗,手指摳住碗邊,“我挺好的。”
“咔嚓”一聲。
秦封手里的青瓷碗順著他手指的位置出現裂紋,只片刻的蔓延,瞬間“嘩啦”一聲四分五裂!
蘇幼虞:“……”
她抿唇,看了看那個碎在他掌心的碗,“你挺好的?”
“你離我遠點坐著,”秦封沙啞的嗓音有些許躁意,“先吃飯。”
秦封又換了一個碗,正要拿食盒里的東西,突然手腕被扣住摁下來。
“你挺好的嗎?”
“為什么要離你遠點坐著?”
“先吃飯,然后做什么?”
蘇幼虞接連的問題問得秦封氣息不勻,“你別刺激我,不然我怕你吃不……”
秦封話還沒說完,忽然被拉下衣領,堵住話鋒。
唇間綿綿一觸即分。
她黑夜中眼睛瑩亮如水晶,輕軟的吐息落在他微涼的唇間,“那我們就先不吃了。”
蘇幼虞手指纏在他領口衣襟處,再次把人拉了下來。
不知恐懼者,就顯得放肆。
還未碰到他,就被秦封捏著下巴制止住,“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哄我?”
蘇幼虞輕眨了下眼睛,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趁其不備踮起腳尖輕碰了下他的唇,“算是。”
她眉眼間帶了些狡黠,頗有幾分占了便宜的得意。
不等她得意完,整個人忽然被攔腰提了起來,掐著腰摁在了旁邊床架上!
“哐當”一聲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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