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把天下比作一盤象棋的話。
那么蒼天與黃天就是各自的執棋人,只是張角是以身入局,以自身為一子,坐鎮帥位,而蒼天卻是假托昆侖之名,把昆侖當做自己的老將。
黑棋以河神為卒,橫加阻攔,以青鳥為炮,禍亂人族中央,使其首尾不能顧及,又以妖君為馬,牽連異族,加以夢神為車,勾結野心之輩,直取洛陽。
步步殺招,環環相扣,可謂漫天殺機!
面對這重重殺招,張角于微末之萍起復,或柔或剛,到了現在......
也該輪到張角出招了!
炮五進四,遣呂布、劉備進涼州,龍馬走日,攜敖白入金城,護一郡百姓,行的就是以正合的路子!光明正大!步步蠶食!
“龍大爺我明白了,小道士你退下吧。”敖白從玉鐲冒出來后昂著腦袋,挺著胸,尾巴直朝著天上翹。
好一副得意作派。
緊接著大吼一聲,敖白身軀憑空暴漲,很快就擠滿了整個庭院,威風凜凜。
“喲,龍大爺這是抖起來了?”張角調笑一聲,伸手一抓,無邊法力化作大網,將其籠罩。
【招來】!
敖白身子不受控制的縮小,困于股掌之間,剛剛還幾乎與天齊平的真龍,現在變成攥在手掌心的小土蚯。
在發覺無論怎么用力都掙脫不了后,敖白傲氣全無,極其討好的笑著,一對前爪抱著,似人般做著揖。
“那個啥,馬有失蹄,龍有失言,小龍閉關太久,一時間出來腦子有些不清醒,還請先生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張角見敖白還是這死出,右手一甩,將其放開,笑罵道:
“你呀你,行了,不跟你鬧了,現在西邊的涼州還需要你助貧道一臂之力。”
敖白恢復自由身后,把胸脯拍得震天響。
“誒,什么話什么話這是,別說一臂了,就是把本龍五個臂爪都算上都行!”
“涼州是吧?本龍去也!”
說著說著,身子朝天沖去,就與白云融為一體。
“風風火火的,地點是是金城,別走錯了!”張角扶額,提醒道。
“記住了,啰嗦的小道士,龍大爺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么走。”敖白身子一僵,默默換了個方向。
“沒大沒小的。”
張角白了這條龍一眼,調用法力,通過【支離】神通劃出自己的一段元神,混合法力,很快捏成一個縮小版的張角。
“去!”手中掐訣,自頭頂冒出一段金光跟著飛了過去。
隨著金光飛去,張角面色瞬間白了一下,好一陣才恢復紅潤。
這道分身擁有自己的半分實力,要是遇到一些敖白解決不了的麻煩,還可以為其拖延一二,留住一些保命的時間。
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
可以追上去抽祂一頓。
當然,這個不是主要因素,自己只是太過關心自家教派守護神。
……
與此同時。
趙云領軍的南征大軍已然進入南陽郡地界,剛一來到荊州,就被袁術布置的明暗崗哨發覺行軍蹤跡。
一下子帶來的壓力,引得袁術立刻收縮起了戰線。
把原先討伐周圍各州郡的大軍給抽調到宛縣、西鄂兩處,龜縮防備趙云大軍,只維系著堪堪守城的軍隊。
如此算是把小半剛打下的地盤拱手讓給地方黃巾軍了。
這樣過激的舉動非但沒有引起麾下文武的反對,還被大力贊揚。
只有些許新來投效的士子不明情況,不斷上書,痛斥這種不戰先怯的行為。
尤其以徐庶為首的學社成員,更是怒發沖冠,幾乎要沖進郡守府,揪住袁術衣領來問個明白。
在他們看來,趙云所領大軍雖然精銳,但也就數千兵馬,只要不與地方黃巾合軍,那就是小事一樁。
現在就不應該調回邊軍,而是要命令邊軍出擊,把守要道,阻攔住地方黃巾軍,打下他們因為太平軍出動的積極性。
隨即當以雷霆之勢,集齊周圍大軍,將這所謂的南征大軍給吃下!
不就是精銳嗎?誰沒有啊,南陽子弟無數,錢糧滿倉,怎么都能練出一股強軍。
至于猛將?江東猛虎可還在帳下呢!
誰怕誰啊?
眼下全囤在那兩個地方,等著趙云來打。
徐庶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袁術怕成這樣。
之前十八路諸侯討張時還有點英雄氣,如今完完全全變成了狗熊!
“諸君,兵諫就在此時,眼下袁術軍隊盡皆出城,府內僅剩些許心腹親兵,三百余年大漢存亡得有人擔著!既然袁術不行,那就交給我們!”
“大漢不能亡!”
徐庶拔出寶劍,站在堂前,一派慷慨激昂。
“不能亡!”
“不能亡!”
“不能亡!”
近百名學子拔出寶劍,齊齊怒吼。
這是徐庶這些日子所能匯聚的幾乎所有對袁術政策不滿的熱血之士,就等著徐庶登高一呼。
現在,機會來了。
徐庶帶頭走出院門,其余士子跟隨在后,浩浩蕩蕩,沿途巡街士兵見得有人聚眾,本性呵斥一二,卻見得這些人都是儒士打扮,便不敢出頭,只顧著向自家上官跑去匯報情況。
惹得一行人一直走到袁術門前,都沒有人阻攔一二。
看守大門的八位著甲士兵眼見這么多人朝著郡守府走來,紛紛拔出環首刀,呵斥道:
“爾等不準靠近!”
被這么一喝,徐庶竟真的停下來了,在離著大門十來步遠的地方拱手道:“我等士子有要事向郡守大人稟報。”
見其停了下來,門房們神經稍稍放松,為首者皺著眉頭說道:“有什么事情向郡守大人匯報的交予我等便可。”
“善,在我懷中,這就過來。”
說著,徐庶一邊將手放在懷里,一邊走近。
看著徐庶真的孤身前來,門房也就把刀收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接。
“下次有事就不要糾結這么多人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要造……”
話還沒說完,門房便覺得眼前寒光一閃,胸口就是一涼。
低頭一看,一把閃著白光的短刀捅破身上皮質輕甲,直直插在自己胸膛上,門房退后幾步,瞪大眼睛。
“造,造反。”
徐庶順手抽出短刀,帶出一片鮮紅,輕聲道,“不,是兵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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