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貧道張角,請大漢赴死 > 第49章 敲悶棍
  “華燈彩彩,毫無膽氣之輩,有如此不堪之人在場,真是有辱斯文!滾!”袁逢冷哼一聲,命令小廝將洪博趕了出去。

  就是這個人,讓自己舉辦的花燈會出現一個污點。

  這樣還不解氣,招來幾名袁家門生,交代道:

  “去調查一番他的家世,要是家中的人清廉,那就放他們一馬,一旦有人貪贓枉法,直接清算!”

  “諾!”他們拱手回道。

  本來心中有些忌憚太學的力量,既然太學祭酒都將他除名,那就不用客氣了。

  “我洪博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讓你們后悔今日的決定!”洪博陰狠的看著場上的所有人,咬牙切齒的喊道。

  隨后甩開小廝的手,氣沖沖的往外走,“放開,我自己會走!”

  陳德悄悄看了眼張角,帶著壞笑從酒樓的側門走了出去。

  臨走時,還順走一個麻袋和一根棍子。

  剛才就是這個小子帶頭罵的自己。

  徐坤和季尼兩人磕頭認錯就暫且放過他們。

  可洪博這小子,對自己不敬也就算了,還敢對張角不敬!

  看自己弄不弄他就完了。

  他這人,報仇從來不隔夜。

  沒遇到張角之前,好歹也是洛陽一霸。

  要不然怎么對城內黑的白的都門清。

  “花燈會繼續。”袁逢對樓下眾人道。

  接下來倒是沒人上去寫詩了,畢竟有張角珠玉在前,把前面所有人的風采都給壓下去。

  心中也沒自信做出勝過這首詩的詩詞。

  張角把桌上詩文原稿收好,踏上樓梯,走到二樓。

  “哈哈哈,張兄對于詩詞還有這種造詣。”

  “蔡......蔡兄,只是略有研究罷了。”張角對上蔡邕,難得有著莫名的心虛。

  蔡邕對著張角的語氣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楊賜走上前,滿臉的笑容:“沒想到我的玉佩竟然是被張兄贏走了。”

  張角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楊兄,僥幸,僥幸。”

  “你們看張兄,得了便宜還賣乖,諸位你們說說,這一次花燈會要是張兄不拿魁首,誰還敢拿?一首春夜喜雨,可壓同輩所有春雨詩!”

  楊賜擺了擺手,展顏一笑,伸手從腰間接下玉佩,放到張角掌心。

  二樓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因為張兄這詩,今日的花燈會便成了一段佳話。誰若是想爭這個魁首,我先將其趕出去。”袁逢拍著手,走近笑道。

  “那貧道就卻之不恭了。”張角也不再推辭。

  這玉算是個靈物。

  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身。

  普通人的玉佩戴久了都有些許奇效。

  更別說楊賜這個大儒了。

  看玉佩的色澤,顯然是佩戴許久,其內含著楊賜苦讀儒家經典的一絲浩然正氣。

  論語有言:子不語怪力亂神!

  有此玉在,鬼神難以近身!

  ......

  告別了蔡文姬的張角回到府中。

  身上揣著從酒樓拿回來的詩稿。

  一回到房間,小鵝便撲騰著兩只小翅膀跌跌撞撞的跑到張角腳下。

  拿著嘴不斷鉆著,想要鉆進張角的衣袖里。

  看得小家伙急切的樣子,張角疑惑的摸了摸頭,不明白為什么這小懶貨今晚怎么這么奇怪。

  平日里它可從來沒有這個樣子。

  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吸引它了?

  想了想,從衣袖里掏出之前所寫的詩稿和腰間玉佩。

  誰料小鵝直接撲了上去,趴在玉佩上,拿著嘴不斷啃咬著詩稿。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張角任由它吃著詩稿,一手托著它,走進書房。

  等到了書房后,詩稿已經被小鵝徹底吞下。

  用小翅膀指了指硯臺,不停嘎嘎的叫著。

  明白小鵝意思的張角磨起墨來。

  不一會,墨水便乘在了硯臺中。

  小鵝伸長了脖子,咕咚咕咚喝起墨水。

  惹得張角陣陣發笑,摸了摸它的腦袋。

  “還真是奇了怪了,別人家的鵝吃魚捕蝦的,你這小家伙倒好,吃詩稿喝墨水。”

  “怎么?難不成還想當一個鵝大儒不成?”

  吃飽喝足的小鵝仰起頭朝著張角叫了一聲。

  抖著小腿站起身來,坐著的玉佩已經變得暗淡無光。

  周遭空氣頓時變得濕潤起來,張角微微皺起眉頭,察覺到不對勁。

  下一刻,書房中竟然下起絲絲小雨。

  這異乎尋常的一幕讓張角瞬間察看起護府大陣。

  探查了一會,沒發現有外人闖進國師府。

  眼神四下搜尋,最終定格在桌上的小鵝身上。

  試探的開口問道:“是你這小家伙弄的?”

  “嘎嘎嘎!”小鵝的小眼神撇了撇,顯得無比得意。

  “行啊,小家伙,還真是有本事了。”

  張角高興的揉了揉它的腦袋。

  這某種意義上屬于是自己創造的第一個靈獸。

  見它這個樣子,張角忍不住逗逗它。

  “那可要好好鍛煉,以后說不定貧道還要你保護。”

  小鵝立馬用翅膀拍了拍還沒張角拳頭大的胸脯,一幅交給本鵝的樣子。

  “要是小家伙吃詩稿能成長的話,能不能多吃一點?”張角想到了小鵝變成這樣的緣故,思索一下問道。

  搖了搖頭,小鵝用翅膀摸了摸渾圓的肚子,好像在說短時間內已經吃不下了。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陳德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行走帶風,一臉的舒坦。

  “怎么?事情辦完了?”張角問道。

  “咱就知道瞞不過先生。”陳德坐在桌旁,嘿嘿笑道:“那小子被咱狠狠打了一頓。”

  “在他出門的時候,咱就跟在他后面,等到他走到一個沒人的小巷子后,猛的用麻袋套住了他的頭。”

  “撩起木棍就抽了下去,這下子沒個十天半個月,他絕對下不來床。”

  張角撇了一眼,冷不丁問道:

  “你很得意?”

  “啊?”陳德愣住了。

  “知道自己錯了沒?”

  陳德低下了頭,小聲反省道:

  “知道了,咱不應該打他,要以德報怨......”

  “錯!你打人這種事情沒叫上貧道,這就是你的錯!”張角以朽木的眼神看著他,認真說道:“你是舒坦了,貧道手還癢著呢。”

  明白意思的陳德重新帶起笑容,心中的擔憂消失的一干二凈。

  “嘿嘿,先生,咱的錯,下一次肯定叫上你。”

  張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拿起酒壺,一人一杯喝了起來。

  “要是論起敲悶棍的手法,你還不一定比得上貧道。”

  “想當年貧道帶著幾個弟兄,在冀州從這頭闖到那頭,手上沒點本事走得下去?”

  灌下酒的陳德也紅著臉吹噓道:

  “先生,咱也不差,洛陽內混著的,誰不知道咱的名號!這敲悶棍就講究一個快準狠!”

  兩人就這么論起偷襲的藝術爭辯起來。

  小鵝聽著他們的談話,幼小的心靈受到極大震撼。

  一雙小眼睛越來越亮,好像發現新大陸的大門。

  桌上的酒漸漸空了,喝大了的陳德瞅著小鵝,醉醺醺的說道:

  “誒,先生,小鵝怎么感覺變大了點,再過不久就能吃鐵鍋燉大鵝了吧?”

  這話引得小鵝怒得拍起小翅膀。

  鵝嘴一張,春雨匯成一股水流就噴了出來,正好澆在他的臉上。

  “呸呸呸,這小家伙的尿怎么是從嘴里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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