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王讓咱們拿回的寶物看來是拿不回來了。”
大漢都城外,幾個商人打扮的鮮卑人仰著頭,看著被掛在城門上的王甫頭顱,面色難看。
他們正是奉檀石槐之命來洛陽的隊伍,除了打探情報外,還準備跟王甫里應外合,運回胡人樹。
誰料,剛來到大漢都城,接頭的王甫就被砍了。
現在他們連胡人樹在哪里都不知道。
為首的鮮卑人沉思片刻,說道:
“派幾個人立馬回去,快馬加鞭,跟王報告情況。”
“剩下的人,跟我潛伏洛陽,執行第二個命令,收羅情報!”
“諾!”
來到城門口的隊伍當即分成兩撥。
幾個人一人三馬,帶著足夠的干糧,準備把這個重要的情報帶回去。
來的時候,大祭司就跟他們說了,胡人樹是重中之重。
現在卻是出了岔子。
領頭鮮卑隊長目送他們消失在視線后,揮了揮手。
其他鮮卑人頓時低下了頭,推著貨物,運向城中。
鮮卑王已經確定了趁著漢人秋收的時候,對并州發起進攻的計劃。
第二個計劃便是,在這期間,他們必須潛伏在洛陽內,時刻關注著大漢權力中樞的變化。
鮮卑隊長拍了拍馬車上裝在麻袋里,偽裝成貨物的一摞摞錢財還有隱藏極深的刀劍弓弩。
這些都是鮮卑王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財。
一部分作為購得胡人樹的定金,另一部分用來賄賂大漢官員。
現在看來,都得用力作為第二個計劃的任務資金了。
隨著檢查商隊的城門士兵接近,鮮卑隊長面帶笑意的迎了上去。
士兵狐疑的瞅向一個個低著頭的鮮卑人,問道:
“那異族人,你們是哪個族的?馬車上裝的又是什么?”
鮮卑隊長搓了搓手,笑道:
“尊敬的大人,我叫努遜,是鮮卑族的商人,馬車上的東西是草原上打獵得來的動物皮子。”
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番異于中原人相貌的努遜,“鮮卑人?漢話說的蠻不錯嘛。”
努遜說道:“從小就仰慕大漢文化,所以自學了些漢話。”
士兵點了點頭,伸出手指向馬車上的貨物,說道:
“把馬車上的貨物打開,我有權檢查。”
“這個......能不能通融一下?”
“嗯?你要違抗命令?”士兵立馬微微拔出腰間長劍數寸,警惕的盯著他。
“尊敬的大人,你誤會了,只是這些貨物是皮子,很容易受損,要是損壞了,我可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努遜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摸出一袋五銖錢遞了過去。
士兵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人發現后,把錢袋往衣袖里塞,“理解,理解,賺錢不容易,出門就得靠朋友。”
還沒說完,努遜又笑瞇瞇的掏出一袋錢遞了過去。
士兵楞了楞,咽了口口水,說道:
“給你提個醒,洛陽街上偶爾有司隸校尉部的人在巡邏,他們人不錯,但是沒有我這么機靈,搞不好不能像我一樣理解你。”
努遜已經確定眼前士兵是跟邊關那些士兵一樣,都是能靠錢財砸開的,再次拿起一袋錢丟了過去。
現在的士兵已經興奮到不行了,每個錢袋的錢都頂得上他半年的俸祿。
哪怕是跟別人平分,都是大豐收,長劍已經收回劍鞘,笑瞇瞇的說道:
“那啥,我每日未時到申時在這執勤,你的樣貌我記住了,趕上我執勤的時候,你想怎么過就怎么過,老客戶我們夏城門會給折扣的。”
隨即對身后把守關卡的同僚喊道:“直接通行!”
努遜揮了揮手,鮮卑隊伍不斷走進洛陽都城。
“祝你和家人孩子們身體健康,生意興隆,祝你家的愛馬在各項競賽中取得頭彩。”
城門上面的王甫頭顱注視這一切,滴落一滴鮮血下來,正好落在士兵的肩膀上。
士兵順著血滴落的方向昂起頭看了過去。
旁邊陽球所寫的“貪贓枉法者,殺無赦!”幾字映入眼簾。
看到這幾個字后,他愣了愣,好似在想著什么,懷中幾袋錢財撐的衣服鼓鼓囊囊。
身邊看守城門的另一個士兵走到他身邊,說道:
“誒,你看什么呢?”
他伸出手指了指,撓了撓頭,“話說,那些官老爺這寫的啥?咱不認識字啊。”
那人仔仔細細的觀摩一番,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切,管他寫的啥呢,有這閑工夫,還不去買點米回家,朝廷都幾個月沒發糧響了。”
“今天若是沒有這鮮卑人,怕是又得跑到城外挖草根了。”
聞言,他臉上立刻樂呵呵的,想起了家中的妻兒,“說的也是,今天這鮮卑人真大方,有這錢,今天還能給娃娃買點肉吃。”
那人掂量了一下手中錢袋的重量,點了點頭,滿臉的希冀。
“要是這些人能多一點就好了。”
......
冀州。
桃花鎮中。
張寶和張梁兩兄弟走到監督黃天龍騎小伙子練槍的童淵身邊。
之前須發花白的童淵現在長出了黑色的頭發。
遠遠看去,只是一個稍顯老態的中年人。
誰也不會相信眼前這人已經六十多歲了。
張寶看著童淵,嘖嘖稱奇,“童老爺子,怎么你還越活越年輕?”
童淵美滋滋的灌了一口酒,身體氣血的恢復讓他無比著迷。
之前哪怕他槍術通神,也無力阻攔時間的變化。
哪里像現在,氣血不斷翻涌,使他萎靡的身體煥發生機。
感受著口中酒水的滋味,瞇起雙眼,說道:
“這天地在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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