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到8點的時候,范家的車就停在了白家的門口。
這塊別墅區里住了不少有錢人,此時正是飯后散步的時間,別墅區里聚集著不少人,都看著白芷上了范家的車,心里好一陣唏噓。
這白家什么運道?前幾天還到處求人無門,已經是走到了絕境,這才過去兩三天吧,又是搭上張家,又是搭上范家的,這頂級門閥都被她搭了個遍吧。
“白家東山再起是遲早的事。”有人感嘆道。
眾人紛紛附和,人群中的方玥玥卻悄悄地捏緊了拳頭。
白芷透過車窗看見方玥玥,還和她對視了一眼。
天黑了,又沒旁人,白荷從玉里出來透透氣,正坐在白芷的身邊。
白芷問她:“那個人你認識?”
白荷看到方玥玥,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她回道:“祖宗你第一天的時候不就見過她了?”
白芷想了想,好像是這么一回事,站在黃悠旁邊那個穿著白裙,楚楚可憐,滿臉擔憂的女孩。
只不過這人看似勸架,卻每一句都往別人痛處戳,是個兩面三刀的女孩。
白芷不喜歡。
到了范家,白芷在管家的帶領下走到會客廳。
范太太一看白芷來了,立馬熱情地迎了上來:“白大師,您來啦?”
白芷淡淡地“嗯”了一聲。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范太太立馬說道:“準備好了。”
白芷看了看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東西,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芷昨晚列了一長串的物品,東西五花八門,可謂刁鉆,范太太今天一天都在忙碌,到處收集東西。
上品符紙、朱砂、百年桃木枝......這些都是常理之中的物件。
“只是......”范太太看著桌上的東西,有一絲絲疑慮地問道:“這百年老參,湖州雪燕、翠鄉阿膠...是要喂清流吃嘛?”她總覺得這些都是女性補血用的。
在玉里的白荷滿臉黑線,明明是祖宗自己要吃吧......
果然,白芷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說道:“不是,這些是給我吃的。施術的人元氣越足,施展出的法術效果越好。”
她隨意扯了一個理由,謊話開口,毫不臉紅。
關鍵是范太太竟然覺得十分有道理,信服地點了點頭。
白荷再一次為祖宗理直氣壯的胡說八道給驚掉了下巴。
“清流就在樓上,白大師我帶你上去。”
到了二樓,白芷打開門一看,原本還寬敞的房間,此刻變得有些擁擠,范清流這小子竟然在房間里加了一張兩米的床!
兩張床之間相隔2米,一毫一厘都不差,就跟量過似的。
多靠近一厘米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范清流穿著一身松散的白色休閑服,此時正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一張臉淡然舒緩,顯得十分親和又迷人。
只是他的眼神不時地瞥向白芷,看向白芷略顯驚訝的神色,他的嘴角不自覺隱隱露出點得意。
讓他睡沙發?那不可能!
白芷嘴角抽了抽,這小子還真是半點委屈都不受。
不僅放了床,還放了許多的花草擺設,白芷看到一株開得正好的郁金香,走過去摸了摸。
咦?假的?做得跟真的一樣!
她又摸了摸其他的花草,發現全是假的!
“咳...”范清咳了兩聲,溫和地說:“白大師有所不知,我養的花,活不過一夜。”
語氣中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白芷微微愣神,他這種體質,身上自帶死氣,似乎活物都不敢靠近......
白芷臉色微變,范清流看到她那模樣,眉頭微皺,心里極其不舒服,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沒想到,下一刻,白芷就哈哈笑了起來:“不愧是天下第一倒霉鬼!果然名不虛傳!”
范清流:“......”
他真是高看這位白大師的善心了!
此后二人無話,一個坐在那辦公,一個在一旁削桃木做命牌,空氣中只剩窸窸窣窣木屑掉落的聲音,莫名地讓范清流覺得很安心。
過了一會,范清流覺得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掉到了嘴里。
他眉頭皺得死緊,抖著手從嘴里撿出來一個東西......木屑!!
白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沒事兒吧?”
范清流臉色青白一片,內心翻騰,火氣蹭地一下就冒上來了,這個可惡的白芷!!!
但他一個溫和有禮的三好青年,怎么能生氣呢?
他漲紅著臉,十分勉強地扯了一個笑出來:“小事。”只是這話語間隱隱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特么的有潔癖啊!!木屑這玩意,他碰都不會碰,現在居然到了他嘴里!而且,還是被白芷的手抓過的!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失陪。”
范清流不失禮貌卻又狼狽地走進洗漱間,腳步都有些踉蹌,白芷看著那抹清俊挺拔的背影,嘴角勾起笑來。
小樣!她最討厭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看他還能裝多久。
白荷很是不解:“范總性格溫和友善,您為什么捉弄他啊。”
白芷笑了笑:“白荷,你看人的眼光有待提高。”
這明明就是個狼崽子,否則怎能將范家一手推向頂尖門閥?偏偏他還喜歡裝的一副翩翩君子樣,她看不慣。
白荷:“......”
范清流進了洗漱間,拼命地刷牙,用漱口水,恨不得把嘴皮子搓一層下來。
折騰了好一會,終于出來了,見白芷已經躺在床上沉沉入睡,他眸光暗了暗,忍氣吞聲地在另一張大床上躺下,不過一會,也進入夢鄉。
兩人呼吸交錯,融在空氣中,散在月色下。
......
第二天一早,范清流起床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昨晚又是一夜無夢。
他有些恍惚,看著窗簾下隱隱透出的日光,突然有些迷戀這種感覺。轉頭一看,旁邊床上的女孩已經不見了,獨留被子褶皺的痕跡。
要是讓他睡得香甜的人不那么討厭的話,那就太好了!
范清流無聲瞪了一眼那張床,緩緩起身。
此時白川已經整裝待發,開著新買的代步車在白家門口等白芷。
今天二人要去原石市場碰碰運氣,說實話,白川一點信心都沒有。
他抬眼一看,妹妹撐著那把掛滿玉的油紙傘,緩步出來,頓時眉心一陣狂跳。
這是不是......太招搖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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