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你昨天晚上是吞燈泡了嗎?”秦野一大早上嘴巴就找抽。
周匪橫他一眼,“你沒話就閉嘴不行嗎?”
“不行。外面那群人哭天搶地,我實在是心煩,需要找個人抒發一下。”秦野指了指外面。
半山腰一層那邊,周蕓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度暈厥了過去。
周漫車禍意外離世,嫌疑人醉駕,已經被警察帶走。
周蕓秋就那么一個女兒,自然是絕望至極。
“你干什么去?”周匪一回頭就看見程罪下來了。
程罪被折月扶著過來,隨口就說:“當然是去吊唁,妹妹過世,作為現在的長嫂,怎么也要過去問候一番。省的過后有人說咱們兩個冷血無情。”
周匪其實有話想問,但他想,問不問已經不重要了。
他沒做聲。
程罪便與折月往外走去。
下山的途中,折月前后看了看,才問:“太太,周漫的死……”
程罪迎著滿山飄落的花瓣,“與我無關。要怪只能怪她媽嘴下不積德。”
折月心頭一震。
這句回答……
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
“你來干什么?滾!”周蕓秋一看見程罪,當即炸了。
眼看著她咋咋呼呼要對著程罪過來,折月擋在了前面,警告道:“周蕓秋,你女兒都走了,希望你能消停點,別再引火上身。”
周蕓秋眼底都是怨毒。
她覺得周漫的死,一定跟程罪脫不開關系!
等折月退回來,程罪問:“都誰在這里?”
“他們都在。”
周崢有眼力見,趕緊搬來一把椅子,程罪知道是他后,笑著道謝。
“應該的應該的。”周崢忙說。
坐下后,她又問:“誰最先來的?”
周崢悄悄回答:“大伯六叔來的最早,其次是五叔五嬸。”
“程罪來了。”
這時,大伯開口打招呼。
程罪沒動,也沒回應,甚至都沒有搭理一下大伯。
一旁的大伯心里直抖,“那個……我想問問,我孫子什么時候能回來啊?他馬上也要上學了,總讓您帶著,太辛苦你跟周匪了。”
瞧瞧,一個周漫的死,被這些人暗地里冠在了她的頭上,連帶著稱呼都變成了您。
程罪這才笑起來:“不辛苦,我也挺喜歡小豆丁的,他跟我也蠻親近。以后上了學,我也能替他輔導輔導功課。”
大伯一愣。
這意思是準備長久的待在山頂了?
“程罪,可他到底是我孫子啊,我……”大伯心急如焚。
周漫的死,他們的確以為是程罪做的,所以現在都對她有點畏懼。
原來這個程罪真的什么都敢做!
而且他們還拿她毫無辦法!
“你的孫子?”程罪握著折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微偏頭:“只要大伯不在了,我說小豆丁是我的兒子都沒人敢有異議,對吧?”
大伯的臉剎那間變白,慌的好像一口氣就能過去。
在附近的幾個小輩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程罪的那句話,嚇得后退了兩步。
程罪把玩著折扇:“周漫年紀小,又是意外離開,按照周家祠堂冊子上寫的,是不允許進祠堂擺牌位的。”
那邊的周蕓秋當即發瘋尖叫:“你說什么?!程罪你敢不讓我女兒進周家祠堂,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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