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陽正慢慢落山。
一中的莘莘學子,背著書包紛紛走出校門。
落日的余暉淡灑在少女單薄瘦削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暈。
顏暮背著書包走在僻靜的巷子里,眼看馬上就要到奶茶店了,前面卻出現兩名痞里痞氣,吊兒郎當的青年,目標明確地朝她走來。
顏暮停步,微微蹙眉看向他們。
這兩人明顯是本地的地痞流氓。
不知這次又是誰花錢請來對付自己的?
自唐翩翩父親和許茵姿母親出事后,這兩家人都已經離開涼水市了。
除了她們,她自問在學校沒有其他結怨的人。
難道是簡敘言為了替溫暖出頭,讓人教訓自己的?
很快,顏暮心中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簡敘言作為溫暖的舔狗之一,雖然后期會為了溫暖完全失了理智,但他今天和溫暖才認識,還沒到失了理智替她出頭的地步。
在顏暮沉思間,兩人已經走到她面前。
高個子青年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吊兒郎當地問:“你就是顏暮?”
又是和上次那群小混混一樣的開場白。
顏暮抬頭,目光淡淡地看著他,沒有理會。
她不搭理人的冷傲樣子瞬時激怒高個子。
他目光淫邪,聲音猥瑣:“你個小娘們,還挺傲氣的,等下就讓你哭著在爺爺身下求饒。”
高個子身旁的胖青年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看著顏暮的臉對比了下,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娘們兒。”
高個子唾了口唾沫:“動手。”
話音落,兩人朝顏暮一前一后地圍了過來。
在他們剛想伸手去抓顏暮時,顏暮動手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兩人就被顏暮用他們身上的皮帶反手綁起來,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了,喘著粗氣痛呼。
顏暮慢條理斯地整理了下校服,看向兩人,眼里劃過一絲冷意。
“誰讓你們來的?”
兩人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顏暮動了動嘴唇,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把你送到派出所去,照樣能問出是誰指使的。”
聽聞要報警,兩人立即求饒:“求求你放了我們,千萬別報警!”
他們本來就有案底,才被放出來沒多久,這次要是再被關進去,不知道又要被關多久。
顏暮不為所動,勾唇冷笑:“剛才不是死鴨子嘴硬嗎,現在還沒見棺材就掉淚了?”
兩人忙哭喪著臉:“不是我們不說,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聽聲音只知道是男的。他是電話聯系我們的,出錢讓我們教訓你一頓,我們也只是拿錢替人辦事。”
顏暮微微抬眼:“對方出了多少錢讓你們教訓我?”
高個子:“十萬。”
顏暮一腳踩在高個子身上:“他讓你們怎么教訓我?”
高個子青年蜷縮著身子,面容猙獰,額頭滿是冷汗,嘴里不經間露出痛苦呻吟。
胖青年見此,嚇得吞了口唾沫,聲音顫抖著:“他、他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名節,他讓我們脫光你的衣服,然、然后……”
“然后什么?”顏暮聲音瞬間冷如冰錐。
胖青年身體瑟瑟發抖:“然后拍照傳到網上。”
說完,他再次求饒:“求求你別報警,放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下次看到你,我們就繞道走。”
顏暮沒理會,從書包里摸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掛掉電話后,她又打電話給奶茶店老板娘,向她請了假。
警察來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鐘就來了。
他們把兩人押上警車,顏暮也上車跟著去做筆錄。
通過三言兩語的了解,得知眼前這兩個高大的青年竟是被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給制服的,幾名警務人員都不由得對顏暮刮目相看。
趕到派出所時,還沒下車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大眾。
顏暮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下車一看車牌竟真的是經常接送謝朝星上下學的那輛車。
車子怎么會在這兒?
這個時候,它不應該載著謝朝星在回去的路上嗎?
懷著疑惑走進去才知道,不僅車子在這里,謝朝星人也在這里。
包括司機小趙,還有暗中保護他的四名保鏢。
“謝朝星,你怎么在這里?”
“暮暮,你怎么在這里?”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開口
“我……”
“我……”
又不自覺地同時開口了。
頓了頓,顏暮道:“你先說。”
謝朝星組織了下語言:“我放學后在學校附近買東西時,突然被幾個人圍住了。好在暗中保護我的保鏢及時出現將他們制服,問后才知道是有人花錢讓他們教訓我一頓,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我就把他們送來了派出所。”
“暮暮,你呢?”
顏暮抿了抿唇:“我跟你差不多,在去奶茶店的路上,被他們圍堵了。問了之后才知道有人花錢讓他們教訓我,他們同樣不知道對方是誰,我只好報警了。”
“這樣看來,指使教訓我的人和指使教訓你的人都是同一個人。”
謝朝星納悶:“可我在學校里沒有得罪過人啊?難道是我爸商場上的競爭對手?”
顏暮:“若是你爸商場上的競爭對手,不可能連帶著我也一起教訓。”
謝朝星有些頭大的說:“暮暮,那你覺得會是誰?”
顏暮微微沉吟:“應該是我們兩個同時得罪過的人。”
這種教訓人的方式和上輩子某個人很像。
她心中已隱隱有懷疑之人,但在沒確定之前,也就沒有說出來。
“兩位,請過來做下筆錄。”有人過來打斷他們。
“好的。”
警方通過審問,暫時也沒問出指使人是誰,只能讓顏暮和謝朝星先回去等消息,有進展再通知他們。
做完筆錄,兩人從派出所出來。
謝朝星雙手握拳,滿臉憤怒:“暮暮,那人太過分了,竟想讓人毀你名節,還想發在網上!我一定要讓我爸找出他,把他搞進去吃牢飯。”
如果不是聽了那兩人的筆錄,他都不知道顏暮口中的“教訓”竟是毀名節。
那人簡直是人渣,畜牲。
竟敢讓人毀他老婆名節。
他老婆的名節,那可是比他貞操還重要的東西。
必須像保護自己的貞操一樣好好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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