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簽字離婚,每周盲盒 > 031——搬家
  車牌上好,趕在中午前離開汽貿城,項靕是真不想在這些專賣店吃飯。

  小紙條他是沒有扔的,雖說姑娘有點太主動,但主動有主動的好處。

  費老說的沒錯,晴天也要備把傘,你怎么知道哪塊云彩有雨呢。

  就好像家里常放著創可貼,也許一年到頭都不會用,也許說不來啥時候就會用到。

  中午吃了一頓爽利的川菜,下午臺妹說發現新車的避震點不對勁,要找個地方檢查一下。

  項靕對此表示認同,于是把車開到振北里老宅,來了個測試局。

  一個多鐘頭時間,從前輪測到后輪,項靕都累出了一身的汗,結果發現并沒什么問題。

  仔細琢磨,可能是今天停車的角度不對,先這么開著吧,過些天再重新測試。

  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不行就五次,只要存在問題,遲早還是能測出來的。

  至于GLS,是不需要測試的。接閨女用的車,項靕在乎著呢,哪可能有問題。

  連著放松了兩天,正事也該辦一辦了。

  公司的招聘信息登出去,已經有不少投簡歷的。

  自己只有一個人,應付不來那么大的面試量,就先從行政文員開始。

  晚飯后在學校門口等閨女的當間,給選中面試的應聘人員打了電話通知。

  周六上午,帶著閨女來到恒潤國際大廈49層,臨時客串面試助理。

  進了公司,項玥左看看右看看:“爸,你這公司也太奢侈了吧,茶水間電器都用進口的,得掙多少錢才能回本啊?”

  一會兒又走到最里面,推開最大的那間老板辦公室,直接就尖叫上了。

  “呀!看看這墻布,感覺不比銀河灣的差多少,這要花多少錢啊。爸,你不能有了錢就這么大手大腳,總得給我留點嫁妝吧……”

  項靕走進辦公室,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哪那么多大驚小怪,你爸是那種不留后路的人嗎?

  這地方是臉面,是用來正經談生意的。就相當于普通人家的客廳,能最直接體現出實力厚薄。

  這次去京城很有收獲,也許今年之內就要啟動大項目,咱們不好好亮一下肌肉,會被人小看的。

  等什么時候爸的生意做大了,能用名字代替實力了,才能吹那種在馬路邊隨便拿出個PPT的牛。”

  自己的很多想法,卻不能判斷具體對錯,也不敢隨便給閨女灌輸。

  但這些能夠切身體會到的,也是最基礎的東西,他還是有信心說上那么幾句的。

  巡視一圈之后,父女倆開始做面試準備,也就是打印表格之類的,并沒什么難度。

  項靕也按照在網上搜來的資料,和自己的一些理解,把具體的步奏和要點給閨女一一交待。

  像什么不接受臨時投遞簡歷啦,有人要改期就直接拒絕啦,等等之類吧。

  總之核心就是面試只進行這一上午,不管任何原因和理由,一概過時不候。

  面試很快開始,閨女進入角色也很快,沒有出任何紕漏。

  一小攤子事處理得井井有條,包括每個人在見面交流時的表現。都做了簡單概括。

  還抽空給她爹續了兩次水,能力初體現可以給滿分。

  差幾分鐘十二點的時候,行政文員的面試工作全部完成。

  二十二個求職者當中,直接否掉的有七個,陸續移出待定名單的有九個。

  剩下六個符合要求的,也在下午等閨女學琴的過程中完成了篩選。

  最終,項靕選了兩個叫許佳和叫朱筱筱的,形象、學歷、工作經歷等方面,都比較貼合公司需求。

  前者25歲,畢業于通陽工商大學文秘專業。從事文員工作三年,其中有一年是在工業類企業的辦公室工作。

  后者26歲,畢業于陽州大學新聞學專業。從事過兩年新聞撰稿工作,和兩年辦公文員。

  還有一個比這倆人都優秀的人選,是學法律畢業的,文筆相當漂亮,項靕考慮過后還是放棄了。

  一個學法律的,而且已經拿到了律師證,跑來當文員,結果還挺優秀。

  是什么原因讓她有這種擇業沖動,項靕不了解也不在乎,但他知道這人肯定用不長。

  備選的當然也有,萬一自己選中了人家,卻沒被人家看上,總不至于還當光桿司令。

  兩人名單定下來,項靕并不急著通知,明天搬家到一半再說。

  這種事不能上趕著,多多少少總得抻一下,用人之道其實從面試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項靕沒有自己搞過公司,但是在集團時候卻沒少見領導們的手段。

  把其中自己不需要的官僚氣息和貪勁兒甩掉,剩下的正適合用。

  星期天,趁著閨女休息,先抓緊把家搬了。

  等明天中午,就可以回家吃午飯,還能稍微休息一會兒了。

  其實也沒什么好搬的,舊房子家俱不動,被褥也封起來。

  最多就是老爹老娘的一些私人物品,和衣服、書什么的要帶過去。

  自家兩輛車完全應付得過來,連幫手都不用找。

  全家人起了個大早,項靕洗漱后就準備出去買早點。

  因為要搬家,之前就沒多準備吃的,昨天已經把冰箱都掏空了。

  剛出門還沒到樓下呢,就迎面碰上劉艷萍。

  不用項靕問,對方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項總,我帶了飯過來的。”

  這個保姆是真到位啊,就是感覺對自己好像有點生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付工資的原因。

  喊老爹老娘是叔叔阿姨,喊閨女也是名字,就是喊自己“項總”。

  總個鬼啊,總這么下去可不是辦法。

  給別人聽到了,還以為自己在家都裝逼呢。

  這毛病必須糾正過來:“那啥,你比我大一歲,我喊你萍姐,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往后咱們要在一個家里待著,你總這么叫,我真有點受不了。回家里就得自在一點,行嗎,萍姐?”

  劉艷萍反應了一下,發現是自己的習慣沒改掉,也發現了這家人的又一個優點。

  微笑著點點頭:“好的,我就叫你項靕。在之前干活的那家就這么叫的,一時間也沒注意。”

  這就對了嘛,咱雖然不是正流行的那種陰柔娘炮,也絕對不是兇神惡煞呀,哪有讓人害怕的道理。

  吃完了早飯,一家人抱著包裹、箱子下樓,分門別類裝載兩輛車上。

  院子里一些退休無事的大爺大媽們,見狀都一個個圍了上來。

  有已經知道項家要搬走的,就主動打招呼:“項工,今天就要搬家了嗎?”

  老爹笑呵呵地回應:“是啊,趁著休息搬了,不耽誤孫女上學。”

  “唉,你這一走啊,院里的老家伙們又少了個棋友。有空一定要多回來看看,我遲早破了你那招馬炮雙殺。”

  “呵呵!”老爹的笑聲帶著鄙視:“就你個臭棋簍子,此生都不用幻想了。不信咱們走著瞧,我有空就回來給你上課。”

  老娘那邊也是一幫子人七嘴八舌,多以老年合唱團的成員為主,不唱歌的時候嘴也閑不住。

  什么合唱團少了一員大將,什么一定要常回來和老姐妹們相聚,反正都是些舍不得的話。

  其中一個更是盯著劉艷萍猛看:“尚老師,那是項靕的新找的嗎,看起來和玥玥處的不錯啊?”

  老娘一向不是喜歡直登登顯擺的人,這時候卻不能壞了劉艷萍的名聲,做人得厚道。

  當然,項靕如今發了,是全院都知道的事,老娘也不會給兒子招麻煩。

  “唉!”耷拉著眼嘆了口氣,無奈道:“那是項靕給家里請的阿姨,里里外外哪一樣都特別能干,人也相當好。

  我倒是想讓他找一個呢,可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怕再找一個讓他閨女不舒服,怎么也得等玥玥結婚了再考慮。”

  項靕的婚姻不好,全院都真真切切看著。出獄之后更是帶著閨女不回家,傻子都能猜出他離婚了。

  如果他只是靠著老爹在通鋼的資歷,哪怕在集團占個一官半職的,也不會有太多人特別關注。

  可現在項靕有錢了,天天開著豪車出入,有心人當然要打聽打聽。類似的事情,老娘已經推了不止三個五個。

  果然,哪怕老娘這么說了,還是有人帶著想法:“哎呀,還真是可惜了,我家那侄女人出落得漂亮,也是個老師,還準備跟你們家攀個親戚呢。”

  這種情況下,老娘當然不會得罪人:“誰說不是呢,只能說項靕沒那個福氣。看這孩子什么時候能想通吧,到時候免不了還得麻煩大家。”

  一大群人分開男女兩邊,十幾分鐘過去了,熱乎勁兒都沒下去。

  也不知道這些老年人怎么想的,又不是不回來了,搞得跟要出國定居似的。

  又是差不多一刻鐘過去,才終于有人站出來:“我說老幾位,鄰居們,項工和尚老師就搬個家,又不是要去多遠的地方。

  咱們能不能冷靜點,讓人家先辦正事。老李你想下棋,先贏了我再考慮項工;小趙你就別說了,趕緊找你的老太太們混廣場舞去……

  還有那些老嫂子,女同志們,前兩天不是嚷嚷著要參加什么合唱比賽嗎,現在怎么有時間聊閑篇了?抓緊練習啊,通鋼就等著你們上榮譽呢。”

  一群人這才不好意思地散開,但也有感情特別豐富的阿姨、大娘,總得拉著手再絮叨兩句。

  遠處一棵正在變綠的梧桐樹下,黑三藏在樹干背后,咬牙切齒地看著項靕,在心里一遍遍發出詛咒的怒吼。

  “哼哼,我就說這個勞改犯怎么發了,原來是傍富婆呀。這女人也夠賤的,都開勞斯萊斯的份兒了,非找個勞改犯養著。

  一對狗男女,有你們倒霉的時候。項靕這個臭勞改犯,總有一天得變成藥渣,到時候老子一拳打掉你滿嘴牙,看你還敢不敢跟老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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