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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昂都仔細看了一遍,好家伙還真的都是,王妃什么時候寫了這么多信出去了。
“所以你們今天來都是為了什么?”
“聽說她有困難了,帶了一份見面禮。”
顏子昂吩咐人將麻袋打開,倒出來之后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涼氣,里面裝著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還醒著,瞪著大眼睛看周圍,男的被打成了豬頭但也依舊很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司徒廣!
“這個女的是你們王妃一直在找的人,把她帶過去能救你們王妃的命。”莫篤說完轉身要走。
“慢著慢著。”顏子昂連忙挽留:“來都來了,要不就先住下?等王妃醒了看見你們肯定也很開心的。”
“不了,有事,只是來換個人情罷了。”莫篤擺擺手,帶著人揚長而去。
“真是以為女俠,要不是他們我們也不會這么輕松就拿到了糧車。”褚籠葉感慨道:“我們就沒這么快走了,周圍出不去,我們這么多人也怕傷著。”
“小事,我讓人給你們安排。”顏子昂讓手下去做之后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姜冼,將司徒廣安排人先囚禁起來。
司徒廣扛著姜冼走的飛快,姜冼忍不住吐出嘴里的布說:“我說這位仁兄,我已經好多天沒正常吃飯了,你能不能別顛我?”
“我也不想,再忍忍。”顏子昂沒心情和她說這么多,救人要緊,快步到了帳篷中,此時蔫兒正費力的給蘇蓮衣擦拭著臉,看到來人先是一愣隨即是狂喜:“姜姑娘!”
姜冼扶著人站穩:“先看看怎么回事吧。”
顏子昂蹲在帳篷外焦灼的等待著結果,一瞬間什么都是壞的,一瞬間什么好的都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這么的快。
“進來吧。”
聽得屋內的人叫他,顏子昂這才撩開簾子進去,姜冼面色凝重的坐在一邊,蔫兒累的有些虛脫靠在椅子上休息。
“姜姑娘,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顏子昂大概也明白事情沒這么簡單。
“之前我在她體內下的蠱開始退化了,而她最近被下了母蠱,母蠱會吞沒自古,到時候她就變成了一具容器,但是把母蠱提煉出來的辦法我還沒學,只能讓我師傅來,是誰給她下的母蠱?”姜冼頭疼的說。
顏子昂尷尬的笑,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敵人,那現在有別的辦法嗎?”
“有是有,只是……”姜冼猶豫住了:“只是每隔五個時辰她就得遭受一次鉆心剜骨之痛,我可以幫她緩解,可是根治的辦法只能找到我師傅,我師傅喜歡云游各處,再找他天知道是什么時候。”
“總而言之你先讓她醒了吧,之后若是不妥再讓她睡過去就是,能看到一點希望總比沒有好。”顏子昂不是不懂姜冼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不能亂了陣腳,現在這里唯一還有話語權的人是他。
姜冼猶豫片刻后也還是同意了,施針一個時辰之后蘇蓮衣才慢慢有了起色,只是臉上的紋路由銀色變成了赤紅色,透著一股子妖異的氣息。
“姜冼?”蘇蓮衣睜開眼看見的是姜冼后愣住了:“我是在做夢嗎?”
“你傻了?是我本人,我才多久沒見你,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了。”姜冼沒好氣的說。
“我也要問你,怎么一直找不到人。”蘇蓮衣撐著身體坐起來,胸口很悶很痛,仿佛被什么重物狠狠的砸了一番。
“你每隔五個時辰就會遭受一次剜心之痛,就算這樣你也要保持清醒嗎?”姜冼認真的問。
蘇蓮衣先是一懵,隨后很快反應過來點了頭,她得保持清醒了解戰局,至少不能讓人擔心。
姜冼松了口氣:“你也得虧你運氣好,你那幾個奇怪的朋友幫了你一把。”要問她經歷了什么那可太多了,幾個時辰都說不完,先是被人追殺,灰頭土臉的躲避追殺,四處流離,幾次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有一天莫名其妙被抓住了,抓住她的人不認識,一男一女很古怪但是武功很好,看他們也沒傷害自己的意思索性也就不掙扎了。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先去給你配點藥。”姜冼安慰了蘇蓮衣一番之后就先走了。
蘇蓮衣剛剛蘇醒只精神了一會就立刻陷入昏睡,蔫兒也在養精蓄銳養傷,而另一邊顏子昂卻犯了難。
他收到了璟云奕送來的密函,有一輛裝著他們新兵器的車往這邊來,但是路上很有可能會被人攔截,若是有這輛車他們就一定能打贏這場戰斗,而且是絕對碾壓的。
趙懷明獨大,這輛車不可能不被發現,表面上打的是補給,大概在明日晚上就能到,希望他們能前去接頭。
要不是上面蓋著璟云奕的大印,還是他們秘密送信的人送來的可能顏子昂都不相信,天底下真的有這么厲害的武器?他怎么覺著有點不靠譜呢?
將這件事告訴蘇蓮衣之后,幾人在蘇蓮衣的帳篷內商量,顏子昂問:“你有什么辦法嗎?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去。”有了上次糧車的經歷,顏子昂變得收斂了許多。
“我認為他們肯定知道這車運的是什么,肯定會安排人來,但如果我們所有人的重心都往這里放,我們是一定打不過他們的,所以我們要另外想辦法。”
“你說。”
“我們先……”
是夜,狂風呼嘯,月情坐在書房之中休息,這幾天忙著布兵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而且趙懷明那里頻頻出錯,他原本有更多的時間去說服更多的人的,最后只征集到這點。
之后又和自己說他們沒這么快來,他可以放心的去招兵買馬,但蘇蓮衣都來了,他那邊還沒給自己指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報——”門外傳探子來報:“敵將烈陽將軍出現在門口,與之一同的還有聞欲達,各自率領人馬在城下叫囂!”
“聞欲達?”
月情快步往城門去,果然看見聞欲達和顏子昂兩人左右各一邊,手底下的人馬大概有上萬余人,烏泱泱的擠成一堆。
“喲,哪里來的小兒,青國那幫老東西也就只能找上這種人了?看來是沒落了啊。”聞欲達嘲諷道。
“聞欲達,你也跟暄朝同流合污了?我可不知道聞將軍什么時候也淪為了別人的走狗。”月情不敢示弱的反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