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再次被噎住,一時氣鼓鼓地看著他。
戰北寒拍了拍她的腦袋,狹長的鳳眸里一閃而過笑意:“行了,不跟你鬧了,時間不早,你乖乖待在屋子里養傷,本王先走了。”
他說著便站起身。
蕭令月隨著他的動作,下意識抬起頭:“你要去哪?”
“去安排晚上的事情。”戰北寒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鬧著非要去,本王只能重新安排墊后的人選。”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計劃的細節需要調整。
畢竟戰北寒原定的計劃,并沒有打算帶上蕭令月,一個人潛入深宮,跟兩個人同去,行動方針是完全不一樣的。
牽一發而動全身,必須重頭制定細節。
“好吧......”
蕭令月莫名感覺有點心虛,好像她給戰北寒憑空增加了工作量,打亂了他計劃似的。
但這個想想又覺得冤枉。
......算了算了。
能說服戰北寒退讓一步帶上她,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還是別在這種細節上糾結了。
蕭令月說服了自己,便撈過抱枕攬在懷里,笑瞇瞇地說:“行,那你去吧,記得出發之前把計劃告訴我。”
“待在屋子里養傷,別亂跑。”
戰北寒也沒空跟她多說,叮囑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蕭令月目送他匆匆離開,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軟榻上坐起來,三兩下就拆了自己腳踝上的紗布。
不是對戰北寒的包扎有意見,而是剛剛上藥的時候,她光顧著疼了,倒忘了檢查腳踝。
戰北寒并不懂醫術,他能幫著上藥,卻無法對傷勢做出專業性的判斷。
這個還得蕭令月自己來。
不然,她怎么確保一天之內能把傷養好?
戰北寒好不容易松了口,她肯定得抓住機會,不能給他理由再把她排出計劃之外。
拆開紗布,蕭令月看到紅腫未退的腳踝,甚至比之前紅腫得更厲害了。
但因為消腫化瘀的藥膏清涼入骨,雖然看著嚴重,實際沒有多疼。
還在蕭令月的忍受范圍之內。
她雙手按在自己腳踝上,沿著腳踝骨仔細摸索,沒有骨頭錯位,但是在摸到骨頭某個位置時,卻明顯傳來刺痛感。
蕭令月皺起眉頭,又細細摸索感受了一下,心里有些咯噔。
“糟糕了......這種刺痛感,怎么像是骨裂了?”
正常的腳踝扭傷,并不傷及骨骼,僅僅只是關節的發炎疼痛,靜養就能慢慢恢復。
可一旦傷到骨頭,那養起來可就麻煩多了。
不管是骨折還是骨裂,都有“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說法,顧名思義就是骨頭上的傷難養,動輒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徹底長好。
蕭令月的腳踝骨裂雖然沒這么嚴重,但顯然也不是短短一天就能養好的。
“幸虧戰北寒不懂醫術,沒檢查出來,否則他肯定不會松口答應的。”
蕭令月心里不由暗暗慶幸,看著腳踝思索了一下,腦海里靈光一閃。
“有了。”
把骨裂的傷勢實話告訴戰北寒,那必然不行。
可如果放任不管,只用正常的跌打藥膏,一天之內也無法讓傷勢恢復,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