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你們在外面累了一天,怕你們餓壞了,所以特意多準備了一點兒,其他的沒多想。以后不這樣了。”

  霍建斌覺得委屈得不行,自己對他們好都有錯了。

  “霍建斌同志,雖然你是好意,可是你這種做法可不值得表揚。

  等爺爺奶奶回來,我得提醒他們,咱們生活上面還是得注意一下。

  不然被外人看到,還以為爺爺奶奶已經拋棄了以前的艱苦樸素的作風。”

  沈安安活像是個領導一樣,擺出了官話,這話讓人挑不出錯兒。

  霍建斌被堵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女人還真是油鹽不進。

  一頓飯吃得非常沉默。

  霍建斌本來還想表達一下主人的熱情,幫兩人夾菜什么的。

  可是他腿瘸了,想站起身夾菜的話,這個距離的確是夠不著。

  總不能拄著拐杖走到人家跟前去夾菜,那也不合適。

  綜合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決定沒去干這種蠢事兒。

  一邊吃飯一邊想挑起一些有興趣的話題。

  可惜除了張秀英偶爾應場面敷衍地給他幾句回答之外。

  沈安安一直保持沉默,根本就沒搭理他一下。

  而張秀英顯然不足以應付這種場面,很快場面就冷場了。

  霍建斌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難受的一頓飯。

  吃完飯,沈安安幫著李阿姨把碗筷收拾了,又把餐廳收拾了一下。

  走來走去,根本沒有給霍建斌任何能坐下來聊天兒的機會。

  張秀英推說自己累了,早早回房。

  霍建斌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本來想找沈安安說幾句話。

  結果愣是沒找著機會。

  沈安安看到客廳里沒人影兒了,這才松了口氣。

  她就不相信霍建斌的臉皮有這么厚。

  現在的霍建斌到底還年輕,臉皮還薄,做不到死皮賴臉地糾纏。

  沈安安上樓。

  結果就看到在樓上等著自己的霍建斌,顯然人家守株待兔。

  沈安安臉沉了下來,沒好氣地繞過霍建斌想要推門進去。

  結果霍建斌卻說道。

  “安安,如果現在沒事兒的話,我想跟你說兩句話。”

  “你想跟我說什么?”

  沈安安其實都能猜到霍建斌想要跟自己說什么。

  不過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當然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打動自己,表現他的深情。

  上輩子她都見識過了,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聽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進行這種惡心的表演。

  霍建斌看了一眼張秀英的房門,低聲說道,

  “安安,這些話不適合讓伯母聽到,要不然咱們到樓下去說?

  或者陪我到外面走一走,咱們到外面說也行。”

  “既然這些話不適合我媽聽到,那肯定也不適合我聽到。”

  沈安安冷漠地拒絕,推開門就要進去。

  霍建斌急了,這種機會千載難逢,這可是特意制造出來的機會。

  “安安,我很喜歡你。你能不能聽我說一說?

  你和五哥不合適。”

  “霍建斌請你自重,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五嫂。

  現在你想跟我說什么?

  說你喜歡我?

  說你對我一見鐘情,情有獨鐘,說你才和我是最合適的?

  別開玩笑了,我對你沒那個想法,沒那個意思。

  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看不上你。”

  “我和霍承安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

  沈安安直接推開霍建斌走進了屋里。

  霍建斌被關在門外。

  捏緊了拳頭眼神里帶著狠辣,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的冥頑不靈,既然這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霍建斌到樓下打了個電話。

  “你那邊拖住爺爺他們,我這邊可以安排了。”

  沈安安和張秀英因為逛了一天街也累壞了,洗了個澡,兩人就睡了。

  沈安安不知道睡了多久,隱隱約約似乎聽到有什么動靜。

  本能地在黑暗當中一下子驚醒。

  上輩子她遭遇過太多的事情,所以對于任何事情都很敏感。

  她知道霍建斌不甘心,搞不好霍建斌會出什么手段。

  看這個樣子,霍建斌是想壞了自己的名聲,或者和她生米煮成熟飯,來個一勞永逸。

  能夠聽到房間里有腳步聲,這個腳步聲很輕,顯然對方是剛剛進門來。

  但是這個位置不是門的位置,反而是從窗子。

  沈安安心里微微一動。

  霍建斌瘸著一條腿,絕對不可能是裝的。

  瘸著腿怎么從窗子翻進來?

  沈安安假裝打了個哈欠。

  果然屋子里的腳步聲瞬間就消失了。

  沈安安從床上爬起來,黑暗中屋子里看不到對方的人影,這才是最危險的。

  沈安安擔心的是,萬一對方狗急跳墻,已經被發現他們,會傷害到她們兩個人。

  自己可沒什么防身功夫,雖然能拿捏穴道。

  但是這種黑暗當中的混戰很容易摸不準穴位。

  她上輩子就是個醫生,又不是散打冠軍,面對這種事情顯然還是很吃力。

  “安安,你干嘛?”

  “媽,我去個廁所。”

  張秀英翻了個身睡著了,沈安安感覺自己的心怦怦亂跳,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地站起身。

  心里亂得很,屋子里沒什么防身的東西。

  剛才聽腳步聲應該是一個人。

  這個屋子里擺的是兩張單人床,她和母親一人一張。

  桌子上倒是有些書,但是拿書打人肯定不現實。

  不說沒啥攻擊力,這玩意兒砸在人身上除了疼一點兒能有啥作用?

  桌子上除了鏡子,雪花膏和梳子之外,沒有其他東西。

  等等梳子。

  沈安安用的是一把木梳,梳子的一端是尖利的端頭。

  是用來分頭發的。

  可是這一端非常鋒利,那天母親梳頭發的時候還不小心劃到了自己的頭皮。

  母女兩個還笑著討論過這木梳的一端有點兒過于鋒利。

  一個不小心就能變成兇器。

  好像這個暫時能派上用場,沈安安借著起身的一瞬間扶了一下桌子。

  手劃過桌面,果然摸到了鏡子旁邊的那把梳子。

  把梳子攥在手心兒里,摸到鋒利的尖端,終于讓她的心里多少有點兒安定。

  現在就是不能讓對方對張秀英有任何攻擊性的行為,最好是自己一會兒假裝發現了對方。

  人在被發現的那一瞬間,會攻擊第一個發現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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