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傷員現在都在休息,霍承安開始把屋里進行休息區的劃分。

  底下的地窖必須堵了,以防有人從地洞里重新出來。

  不過這地洞現在早已經燒得亂七八糟,只要對一些雜物進去,地洞的口就被堵得死死的。

  上面的床留給了三個傷員,陳教授和年輕學生以及方敏。

  他們三個人只能在墻角的地方用木板簡單地搭了地鋪。

  這會兒已經很難用性別來劃分。

  沈安安檢查了屋里所有的食物,算了算就是精打細算,他們吃得再少,這些東西也最多只能堅持十天左右。

  霍成安在外面檢查了木頭好在燃料還夠。

  如果堅持三個月,這些柴火都沒問題,又到后面看了看馬棚里的馬。

  因為兩天他們沒有回來,這些馬早就餓壞了,給它們弄了一些草料。

  可是這些草料絕對不夠,這些馬匹吃夠三個月,最多吃三天,這些就要斷糧。

  食物沒有來源,他可以到山里去打獵,但是為了小屋里其余五個人的安全。

  霍承安絕對不敢離開太遠。

  霍承安又動手在小屋附近重新布置陷阱。

  上一次的陷阱還在,可是周圍沒有任何腳印,也不知道對方是沒有在這里逗留,還是說對方發現了這些陷阱。

  氣氛現在變得越發緊張,但是比起山上遇狼群那一次之后所有的人都有所改變。

  起碼從方敏方面來說,她已經很收斂。

  而徐淑慧顯然也已經變得沉默寡言,不再說那些茶言茶語。

  到了天都已經黑透了,霍承安才風塵仆仆地回來。

  外面開始下雪了,他回來幾乎像是一個雪人走進來。

  沈安安走上前去,用手給他拍打身上的雪花,一邊低聲問道。

  “怎么樣?”

  只有她知道霍承安今天騎著馬去看看路上的情況。

  最起碼也要知道小李他們現在是啥情況,才能預估他們自己遇到什么情況。

  “路上的情況很糟糕,從山上滾下來的石頭把路截斷了。

  如果我沒猜錯,小李他們回去之后就找了支援,可是回來之后就遇到了山石堵路,他們根本過不來。

  我們也根本出不去。”

  “是有人故意的嗎?”

  沈安安不得不做這種猜測,沒辦法,好端端的路上突然有石頭崩裂,這個又不是泥石流。

  “目前來說根據現場的跡象,我猜測是人為的。

  咱們的情形不是很好,顯然對方就是要把陳教授留在這里。”

  沈安安的心提了起來,如果是人為的,就證明對方在暗,他們在明,對方一直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們。

  這是不想放過他們的意思。

  她更擔心的是霍承安,因為這份材料現在在霍承安的身上。

  無論陳教授拿出的東西是什么,這件東西顯然是要人命的。

  “霍承安,晚上我再跟你說。”

  這會兒說話不方便,其余四個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

  也難怪,沒法子,目前到了這個境地,所有人能指望的只有霍承安。

  “霍大哥,外面下雪了,現在是什么情況?”

  徐書舒慧開口,這會兒已經不想什么爭風吃醋。

  路上狼群的事情,讓她知道現在命更重要。

  霍承安現在在他們的心目當中不僅僅是曾經的崇拜者,而且是心目當中唯一可以護他們周全的人。

  他們誰有那個能力能夠在這種環境里活下去?

  “別擔心,外面在下雪,路上大雪太厚了,山路已經被阻斷。

  不是他們不想來救咱們,是他們進不來,這種情況的話,很可能我們要等到雪停之后才有辦法下山。”

  霍承安半真半假地說出來這么一番話,既解釋了他們留在山上,又隱瞞了有人為的跡象。

  眾人聽了這話,終于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兩天他們擔驚受怕極了。

  沈安安默默地去做飯,她做飯的手藝不強,可是目前來說唯一會做飯的居然只有她。

  霍成承安卻主動走到了她身邊。

  脫掉了外衣,挽起袖子說道,

  “還是我來吧。”

  沈安安把面粉已經舀到了面盆兒也準備和面。

  聽到這話自動自發的朝朝旁邊一讓。

  她來做飯其實只能算是勉強能入口,不餓肚子,但是要想美味,簡直是做夢。

  誰讓身邊有一對把她保護得很好的父母,上輩子她是一個全心全意藏在暗處的大夫。

  霍建兵要她的那雙手是做手術的手,怎么可能讓她做飯?

  所以她兩輩子加在一起都是一個做飯廢柴。

  現在承成安居然主動提出自己來做,簡直讓沈安安松了口氣。

  要知道今天她做飯的時候,屋里四個人吃她的飯菜,那表情簡直一言難盡。

  當然經歷過群狼圍攻的事件之后,大家都已經很有所保留,連方敏那個出言不遜的都只吃飯不吭氣。

  只不過吃飯的吃飯的速度很慢,明明都很餓了,只吃了半碗,絕對不多盛。

  等到第二次吃飯的時候更別說簡直不能表現得更明顯。

  沈安安自己吃自己做的飯也是如同嚼蠟,她也不知道這雙手明明做手術任何一個微小的血管都可以連接,都可以做到毫無瑕疵。

  可是為啥做飯的時候就偏偏是讓人沒有辦法形容。

  就像是老天爺故意收回了自己做飯的能力一樣,連她吃的都咽不下去。

  更別說其他人。

  主要是方敏和徐淑慧也不會做飯,但凡是他們兩人會做飯,沈安安都絕對不會承擔這個任務。

  沈安安這才知道,原來在小屋里陪著陳教授的時候,居然是陳教授和他的那位男學生兩個男人在做飯。

  現在陳教授受了傷,男學生也受了重傷,讓重傷員來做飯,這肯定不行。

  這個年頭兒不會做飯的女人可真是少有。

  結果這個屋子里就集中了三個。

  沈安安有點兒不好意思,站在一旁說道,

  “我幫你做點兒什么洗菜什么的,我都可以做。”

  霍承安微笑著回頭望著沈安安,有些局促的表情,知道沈安安是真想幫忙。

  “行,幫我燒火吧,火燒得大一點兒,我準備炒菜,炒了菜之后煮點兒面條兒。”

  沈安安一聽這話,立馬一拍胸脯。

  “行,燒火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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